秦始皇的書信,比趙浪更快到到達莊子。
王翦接到書信之後,也露出了一個苦笑。
秦始皇可是給他出來一個大難題。
先不說這麼多皇子皇女,到了莊子上之後,該怎麼安排。
就說怎麼過孔甲那一關,就極有難度。
孔甲雖然沒有見過這些皇子皇女,但是一次過來這麼多皇子皇女。
長期相處下來,總會看到破綻。
不然也太小看一家之首的能力了。
好在秦始皇也給了他指示。
「這一疊東西是什麼?」
王翦看著信使送過來的紙,有些疑惑,
「罷了,陛下讓我給孔甲,就肯定有他的用處。」
拿著東西,王翦直接找到了孔甲。
然後把東西交給他。
當孔甲拿到那一疊紙的時候,整個人連鬍子都在顫抖!
撫摸紙的樣子,比撫摸女人還要神情。
看得王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沒人給他演示過,他也不知道這東西的用處。
「這是有人給你送過來的。」
王翦含糊的說到。
孔甲卻是一副瞭然的樣子,問道,
「可有什麼話帶到?」
王翦說到,
「沒有,送東西的人只是說,你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。」
孔甲微微皺眉,卻還是點點頭。
王翦便離開了。
只是除此之外,兩人之間卻沒有多少交流。
孔甲向來看不起武夫,王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等王翦走了之後,
孔甲摸著泛黃的厚紙,自語到,
「這就是它原本該有的樣子嗎?」
「這是天下讀書人的福氣!」
「就是不知道他會提出什麼條件。」
王翦離開了這裡之後,便看到趙浪回來了。
於是又過去,將秦始皇的命令傳到,只是他稍微做了一些改變。
如果只讓皇子,皇女們過來,時間長了,難免會露出馬腳。
還不如多加些人進來。
所以他才和趙浪說,
「把各家子弟都集中起來,一起訓練。「
這既能擾亂視聽,又能為趙浪以後鋪路。
各個將領的第二代,基本上也會參軍。
如果這些人由趙浪一手帶出來,那麼,今後趙浪就會有更多的籌碼。
當然,趙浪想到哪裡去了,他就完全猜不到了。
「這樣也好,把大家都集中起來,免得在外多生是非。」
「也可以趁此機會多認識一下。」
趙浪笑著說到,
「不瞞老師,我今日在咸陽城內遇到一個紈絝欺壓良善。」
「我知道,以如今父親的發展,大家肯定都是有錢人家,但欺壓弱小,還是不行的。」
不過趙浪有些疑惑的問道,
「只是,老師,如今始皇帝不日就準備北巡,咸陽城內外肯定會加強戒備,我們如此行事,會不會太過張揚了?」
王翦對秦始皇在莊子裡的偽裝身份,早已了解過,笑著說到,
「浪兒多慮了。」
「你別忘了,你父親也是本地官紳。」
「我們的人裡面,也有人參軍做官。」
趙浪頓時恍然,但心裏面也更加確定了。
自己那便宜老爹果然還是有事瞞著他。
畢竟一個私鹽生意,再怎麼有錢,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。
更不說讓這些人把各家的血脈子弟都交過來。
他這個爹,不簡單啊。
「那老師,這事就這麼定了。」
「各個叔伯的孩子什麼時候來?我也給他們準備個歡迎儀式。」
趙浪笑著說到。
王翦哪裡會不知道趙浪的性子,笑著說到,
「你準備給他們一個下馬威?」
「你也不必緊張,離兒和他們很多人都認識,他也會協助你的。」
趙浪頓時行禮,誠懇道,
「多謝老師。」
王翦離開之後,趙浪才緩了一口氣,苦笑道,
「還真是一刻都不得閒啊。」
趁對方還沒有來,趕緊把莊子改造一下,不然根本上容不下那麼多人。
好在家裡別的沒有,就是有錢。
福伯又是個老手,這些繁瑣的事情,不用他親自來做。
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列了個單子出來,然後交給福伯。
接下來的幾天,就是在做一些準備工作。
趙浪也清閒了兩天。
莊子裡每天都有一點新的變化。
當然,變化最大的卻是他的老師孔甲,以前上課的時候總是極為嚴肅的。
這兩天上課,嘴角的笑意卻是藏都藏不住,不知道有什麼喜事。
趙浪怎麼問他也不說,反而還抓著他多研究一些正楷字。
說是很快就能有大用了。
至於趙歇的消失,趙浪則是完全沒有在意。
一個小小的書童而已,他哪有時間記下那麼多。
這天,趙浪上完課,就帶著去死他們來到了訓練場。
「這幾天讓你們訓練的隊列怎麼樣了?」
趙浪問道。
「還有些不熟練,但已經能基本完成了。」
去死一五一十的回到。
趙浪點點頭,
「過些日子,我們會有一批新人過來,到時候,你們就是他們的教官。」
對這些二代們,趙浪也沒有打算真的按照特種兵的要求來訓練。
就當搞一次類似軍訓的項目了。
幾天後,在咸陽城內一片歡呼聲中,秦始皇開始了他的第四次巡遊天下。
而在另一邊,一輛輛牛車出了咸陽城。
一輛牛車上,幾個容貌秀麗的女子靠在車廂里,其中一個帶著幾分抱怨道,
「父皇也真是的,自己出巡就算了,居然把我們也趕了出去。」
「陰嫚,父皇最寵愛你了,你知不知道為什麼?」
幾個女子中最秀麗的女子,正是贏陰嫚,她緩緩地說到,
「出來的時候,交代你們的話,是不是就都忘了?」
「不准透漏自己的身份,不然的話,就被貶為平民。」
「這次連已經有了夫君的大姐都被叫來了,父親可不是說笑!」
提到秦始皇,車上的人頓時老實了不少。
贏陰嫚這時候又說到,
「不過我倒是知道這事好像和胡亥有些關係,他前些天在父親那裡挨了一頓打。」
「然後,就有了這事。」
車內頓時一個個都說到,
「又是胡亥這個惹禍精!」
另一邊的牛車上,胡亥正在對幾個皇子吹牛,
「幾位哥哥弟弟,雖然這次父親說了,不能泄露身份。」
「但是沒有人可以騎到我胡亥的頭上!」
「你們就等著瞧好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