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而且,五天還是本公子專門多說了兩天,不出意外的話,三天之內赫赤就得認慫!」胡亥自信滿滿的說道。
張覽和呂乾面面相覷,說實話,他們就是想破腦筋也想不到,胡亥憑什麼就能夠這麼自信,身邊總共就這麼點人,大秦的軍隊還在百里之外。
不過胡亥的蜜汁自信,讓大家的士氣不那麼低落,胡亥直接說道:「把咱們的車子都拉進來,上面的美酒美食都拿出來。咱們在草原上吃著喝著,也是別有風味嘛,大傢伙樂呵樂呵!」
赫赤看上去很是囂張,但還算是保留了最起碼的理智,雖然讓人扣押了胡亥,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無禮的舉動。
包括胡亥帶來的東西,他手下的人可不敢隨便踅摸,而且赫赤還專門下令,只要胡亥不離開這個院子,他想幹什麼都隨它去。
於是乎,這幾天反而變成了胡亥最逍遙自在的幾天,生意的事情也不用操心,什麼都不用管,就只管拉著張覽呂乾一幫人喝大酒。
第一天過去了,張覽一臉憂心忡忡的表情看著外面,就看見土城外面火光熊熊,看上去像是狼煙的樣子,緊接著就看見有人帶著一隊匈奴騎兵出了城。
張覽撓著頭:「公子,你說這赫赤部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?」
胡亥微微一笑:「你管他了,他死活跟咱們有關係嗎?你只管喝你的酒,三天,最多五天之後,咱們不但平安無事,而且還有大生意要上門,都放心吧。」
到了第二天的時候,就聽見土城裡面的街巷上,到處都是人慌忙跑動的樣子,時不時地就有匈奴的快馬來回飛馳,看上去赫赤部真的是攤上事兒了。
等到了第三天正午的時候,這兩天胡亥天天都要吃吃喝喝到後半夜,這會還在睡懶覺呢,就聽見門口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。
敲門的聲音很急,張覽和呂乾嚇了一跳,張覽一把將腰刀攥在手裡:「要是赫赤部的人想對公子做什麼,我拼了這條命掩護公子,呂乾你陪著公子離開!」
「慌什麼!」胡亥揉著自己的惺忪睡眼:「去開門去,告訴他們本公子在睡覺,甭管誰來,就讓他站在門口候著!」
張覽吃了一驚,胡亥這口氣也太大了吧,甭管是誰來,都讓站在門口候著。
走到門口打開門,張覽就看見,竟然是赫赤本人站在門前,張覽吃了一驚:「赫赤你……」
話沒說完,張覽就發現赫赤的狀態有點不對勁,他現在整個人都蔫了,看上去就好像霜打的黃瓜似的,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桀驁氣息,只是掛著討好的笑容。
「這位兄弟,公子現在可好?」赫赤賠笑著說。
張覽皺了皺眉頭:「你找公子什麼事兒?公子現在正在休息,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請回吧。」
赫赤趕緊握著張覽的手:「還請這位兄弟幫幫忙,去向公子通傳一聲,就說赫赤有緊急的事情想要跟公子談,求求兄弟了。」
看見赫赤這個樣子,張覽就不由得想起之前胡亥說過的話,哎呦,胡亥真是未卜先知啊,他怎麼會知道赫赤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?
「行,公子說了,不管是誰來,想要求見可以,但是公子昨天晚上多喝了幾杯,現在還在睡覺,相見公子的話,就到公子的房間門口去候著,等公子醒來再說。」張覽說道。
赫赤一聽,頓時露出如蒙大赦一樣的笑容:「多謝,多謝這位兄弟。」
說著,赫赤就直接衝到胡亥的門口,真的就跟一個小學生一樣,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,似乎生怕吵醒了胡亥似的。
張覽一下子就蒙了,這什麼情況啊,明明現在胡亥和他們都被赫赤給扣押了,人為刀俎我為魚肉,但是現在為啥刀俎跑到魚肉房門口站崗去了?
胡亥睡在房間裡,眯著眼睛就看見了赫赤,但是胡亥故意沒搭理,翻了個身繼續閉目養神,眼看著過了將近半個時辰,這才伸了個懶腰。
「門口什麼人!」胡亥問道。
赫赤趕忙上前一步:「公子,是在下,我是赫赤!」
「怎麼了?這才三天,你來幹嘛?」胡亥笑著問道。
赫赤忽然之間跪在地上:「公子,我錯了,在下知道得罪了公子,還請公子千萬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在下一般見識,懇請公子高抬貴手,饒了我的狗命吧。」
胡亥冷冷一笑:「你不是說,要讓我自己壓價兩成嘛?還壓嗎?」
「不壓不壓,不但不壓價,在下還要給公子漲價,以後公子的貨品,在下給公子漲價兩成……不,三成!」
「你不是讓我給你送米糧,黃金還有美女嗎?赫赤我問你,你看看你這副臭德行,配得上我們大秦的女子嗎?」胡亥說道。
赫赤低著頭:「我不配,在下不過就是低賤的匈奴人,如何配得上大秦的女子,公子不要取笑在下了。
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,等赫赤在草原上賺點錢回來,每年都會拿出黃金、駿馬、牛羊、還有我們匈奴草原上的女子來孝敬公子您。」
「你先出去吧,叫我的人進來。」胡亥說道:「一會兒我給你一個答覆。」
赫赤連連點頭,轉身就離開了這個房子,張覽和呂乾兩個人走進來,兩人都是一臉震驚:「公子,你這是怎麼弄得?這幾天咱們光是喝大酒,可什麼都沒做,竟然就讓赫赤如此膽寒。」
「很簡單,之前本公子進入匈奴的時候,曾經留給蒙恬將軍一封密信,密信上面說,一旦本公子到達赫赤部,就會派人前來保平安。
倘若保平安的人沒有來,就讓他在草原上散布一個消息。」
張覽趕忙問道:「是什麼消息?」
「去廣而告之匈奴草原各部,連匈奴的單于和左右賢王也包括在內,只要誰能滅了赫赤部,原來屬於番台的生意,我就跟那個人做!
不出意外的話,赫赤部已經成了匈奴草原的眾矢之的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