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張覽帶著胡亥要的東西回來,已經到了傍晚時分,但是胡亥一點也不著急離開,就在這礦井裡面,直接將那些工具給架起來。閱讀
柴火,鍋灶,坩堝,篩子……工具五花八門,胡亥自己拿著那些工具,先是將一些土壤攪拌在一起,然後將鹽滷水倒上去,片刻過後將這些伴著土的鹽滷水倒進坩堝之中,加水進行熬煮。
胡亥來到這個時代之前,家裡原本就有老一輩的人製作過井鹽,跟胡亥講過這井鹽的製作方法。
忙了半晚上之後,胡亥就直接說道:「今天時間不早了,大家就在這裡休息,明天咱們繼續。」
到了第二天,胡亥又對著那些鹽滷水忙活了一整天,整整三天之後,坩堝之中,總算是析出了雪白經營的食鹽晶體。
胡亥將那些晶體用刀子刮出來,放在石板上碾碎,然後裝進罐子裡面,就得到了一罐雪白的井鹽!
「張覽,京城現在的鹽價是多少。」胡亥問道。
「京城的鹽價,已經合到六十個半兩錢一斤了。」張覽說。
「六十個半兩錢,才能買到一斤鹽,也就是說,六斤鹽就是一斤!看看這座山,看看這裡的鹽滷水,每年的產量少說也在五六百萬斤以上!
若是運到京城,亦或是北方內陸的其他州郡,轉手即可獲利百萬金!」胡亥直接說道。
一句話,說的張覽等人眼睛都亮了:「我的天,我之前還在懷疑,公子是怎麼了,竟然看著一堆黑水這麼高興,沒想到,這對黑水簡直就是金水啊!」
「所以說,這個譚杞坐擁一座金山卻不知道珍惜,那也是他的報應。」胡亥直接說道:「郭海,你回去之後就在村民之中給本公子廣而告之。
本公子現在已經將這座山買下來了,而且要在山中開鹽礦,但凡是願意來做工賺錢的,我照單全收,而且給他們的工錢絕對優厚。」
郭海也大喜:「公子真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福星,村民正在發愁,雖然奪回了土地,但是家中已經沒有存糧,眼下情況不解,該如何過日子。
現在公子這樣開鹽礦,一下子就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,郭海跪謝公子!」
「行了郭海,大男人不要動不動就跪下,趕緊去吧。」胡亥說。
郭海轉身離開,胡亥則將自己身邊的幫手招攬在一起:「來,諸位,現在跟你們說道說道這個鹽礦的事情。
我馬上開始設計建設鹽礦的方案,等到郭海那邊的人手到齊了之後,咱們馬上開工,工期就定為兩個月。
我要讓這裡在兩個月之後,正式開始出產井鹽!」
眾人精神一震,朗盛回答:『遵命,公子!』
不過就是幫了這幫村民一把,就直接得到了一座金山,胡亥的心情頓時大好,馬上就讓人到城池之中採辦糧食和肉類,回到了村子之後大擺宴席。
村子裡面的村民剛剛奪回了土地,現在又得到了這樣的工作機會,全村上下也是一片歡騰。
接下來的幾天,胡亥就一直盯著鹽礦的建設,眼看著鹽礦的建設上了正軌,索性就直接將這裡交給郭海。
「這兒就交給你管了,本公子這一次是來出巡的,你就好好的在這裡盯著。我們繼續向東,等這個鹽礦建好,我們也就回來了。」
郭海連連點頭:「公子對我們有再造之恩,郭海一定不負公子的囑託好好的建好這個鹽礦。」
將這裡交給了郭海之後,胡亥就帶著茉兒和張覽一行人繼續向東。
大概走了半個月的樣子,胡亥一行人就來到了位於大秦東部的東海郡一帶,這裡物產頗豐,民間的生活也相對富足,工商業比起之前經過的那些地方,也要更加繁榮一些。
「好啊,有人的地方就有財氣,咱們先好好在這裡玩玩,高高興興的消費一把,然後再看看有什麼商機。」
胡亥一聲令下,就帶著隨行的一行人進了城,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一家上好的酒樓,直接將一整層都包了下來。
「我們公子初來此地,將你們這裡最好的菜品都給公子拿上來!」張覽跟著胡亥一起,也有了豪擲千金的架勢。
酒足飯飽的時候,胡亥站在酒樓最高層,看著長街之上熙熙攘攘的人群:「之前咱們不是說過,要在大秦三十六郡的首府,都建立咱們大秦錢莊的分號嘛。
東海郡這裡,現在不知道建設的怎麼樣了,今天大家酒足飯飽,要不然就溜達過去看看。」
「是,公子。」張覽說道:『之前回報回來的竹簡上說,我們的錢莊選址在最大的的一條街上,距離此地應該不遠,我們徒步過去就可以了。』
一行人直接徒步向著正在建設之中的『錢莊分號』走去,然而等走到了目的地之後,胡亥的眉頭就頓時皺起來了:「張覽,你確定咱們沒有走錯路?」
張覽也是一臉疑惑:「沒錯啊,之前小人已經將各地錢莊分號的地址牢記於心了,就是這裡啊。」
幾個人看著面前的場景,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最繁華的大街,而是城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,而且這裡本應該是正在建設的無比氣派的錢莊,但是現在,這裡竟然只有幾間簡陋的小屋。
「公子你看!」茉兒指著前面的一間屋子說道:『上面有字!』
胡亥湊上去看了一眼,登時沒讓氣得吐血,上面寫著的分明就是大秦錢莊東海郡分號幾個字!
「混帳東西,開花帳開到本公子頭上來了!當初為了建設那些錢莊分號,本公子至少給東海郡的分號撥款了五千金!
這筆錢在東海,足矣建設一座幾層的高樓,這幫混帳竟然用這幾間房子就像糊弄事了!張覽,是誰在負責東海郡錢莊的建設!」
張覽也氣得咬牙:「東海郡分號的負責人是朝廷委派的,好像叫做尹懷!此人是東海太守推薦給朝廷的,似乎跟東海太守關係匪淺。」
「他就是玉皇大帝的小舅子,這次也沒人能保得住他了!」胡亥咬著牙狠狠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