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進王府裡面,張覽簡直要比胡亥自己還要高興:「公子,這次咱們可真的是……那叫什麼,用你的話說那可真是蓋了帽了。閱讀
好傢夥,您現在成了碭王了,那我們咋說也都是您手下的大臣了……」
「你小子想什麼呢,我這個碭王就是臨時碭那麼一下。」胡亥一語雙關的說道:「我嘴上說這個碭王只當十年,但是其實,等到收拾了碭郡這幫刺兒頭之後,我就不打算當這個什麼勞什子王了,還是當公子舒服,當然,十年之內碭郡的供奉,本公子還是要的,嘿嘿。」
高月就說道:「公子,咱們現在到了這裡,只是眼下我們對這裡的情況還是很陌生,之前陛下指明讓您解決碭郡私鑄錢幣的事情,您現在有什麼想法呢?」
「咱們現在在碭郡,就是瞎子。」胡亥說道:「當然要找個引路人來了,這樣,張覽,你帶上一些禮品到蘇家去,去把蘇岩給我請過來。」
張覽一聽就愣住了:「公子,蘇岩的太守官職是讓咱們給擼下來的,這小子心裡八成已經恨死你了,現在咱們去 請他,那不是……」
「讓你去你就去。」胡亥一瞪眼說道。
張覽沒辦法,只能趕緊前往蘇家。
這時候胡亥才說道:「蘇岩這個人,其實算得上是一個君子,上次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嫉恨本公子,他在碭郡主政多年,對這裡的事情是最熟悉的了,這次讓他來給咱們當帶路人,最合適。」
半天之後,蘇岩還真的來到了王府之中,一見到胡亥撲通一聲就跪下了:「罪臣蘇岩,拜見碭王殿下。」
胡亥嘿嘿一笑:「蘇大人,你進入角色還真快,罷了,咱們都是老相識了,不必多禮。本公子今天請你來,不是為了找你的麻煩。
上一次,本公子讓你自己辭官,其實也是有幾分衝動,所以這次本公子其實是想要讓你來官復原職,繼續幫忙打理碭郡的事情。」
蘇岩一聽,趕忙說道:『罪臣有罪在身,實在是難當大任。』
「幹嘛呢,你還記恨本公子,所以不願意幫忙是不是?」胡亥說道。
蘇岩趕忙搖頭:「不不不,罪臣不敢。」
「既然這樣,本公子讓你幹嘛你就幹嘛,本公子現在……嗐,說順嘴了,本王現在就以碭王的名義,封你為碭郡丞相。」胡亥說道:「你現在就是本王的丞相了。
這一次,陛下讓本王來碭郡,就是為了改善碭郡的民風,除此之外,指明讓本王著重處理的,就是眼下碭郡私鑄銅錢的事情。」
蘇岩點了點頭:「原來如此。」
胡亥說道:「膽敢私鑄銅錢,這個人想必背後勢力不小,不過這一次你不用擔心,本公子現在已經可以改稱為本王了,碭郡天上地下,本王自己說了就能算。
除此之外,陛下也已經表示,願意全力支持本王,所以蘇大人,你有什麼建議,你知道什麼情況,可以但講無妨,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。」
聽見胡亥這樣說,蘇岩苦笑一聲:「公子,這個事情如果私鑄銅錢之人,背後有什麼龐大的勢力的話倒好了。」
胡亥這麼一聽反倒不明白了:「人家都是希望對手越弱越好,你怎麼反倒希望對手越強越好呢?」
蘇岩再次露出了苦笑:「公子我這麼跟您說吧,您覺得,是打一條惡犬容易,還是去打一百隻老鼠容易?」
胡亥楞了一下,隱隱的基本上能夠察覺到,蘇岩到底是什麼意思了。
「碭郡私鑄銅錢,恰好還真的不是什麼背後有龐大勢力的人,反而是普通的一些小團伙。」蘇岩說道:「下官在這裡主政的時候,也曾經想要予以整治。
但是沒辦法,這些人都是散居各地,有的時候聚在一起,有的時候則分散開來,私鑄銅錢的數量不一定,有的多有的少,有的鑄造的品質極高,幾可亂真,有的則糊弄了事。
但是越是這種情況,就說明碭郡是一灘渾水,我們想要解決這件事情,不是解決某一個人就行了,得想辦法將所有的私鑄銅錢的人抓出來,這個難度極大。」
胡亥明白了:「也就是說,碭郡全都是打游擊的,甚至可以理解為,碭郡這種地方,恨不能是全民都在搞這種事情?是這個意思吧。」
「殿下說的一點也不錯。」蘇岩說道。
胡亥冷冷一笑:「哎呦喂,這個事兒有點意思啊,也就是說,我們這次來要對付的,不是什麼勢力龐大的地方豪門,而是數不清的小流氓,小混混?」
「對。」蘇岩點頭。
胡亥捂著腦門:「我去,怪不得碭郡的事情不好搞呢,這裡的民眾就是大錯不犯,小錯不斷,你跟他較真的時候,這個事情就是疥癬之疾,但是這疥癬也太多了吧。」
「這就是碭郡主政最難的地方。」蘇岩說。
當天晚上,胡亥徹夜在房間裡面踱步,就一直在想著,要怎麼樣才能解決眼下碭郡的這個問題。
想來想去,已經到了深夜時分,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聲音:「什麼人!」
胡亥聽出來,這是項羽的聲音,緊接著就聽見茉兒說道:「公子深夜未眠,我來給公子送一碗羹湯,項統領不用緊張。」
項羽趕忙說道:「原來是茉兒姑娘,姑娘勿怪,快請進。」
這時候,胡亥忽然之間眼睛一亮,直接沖了出去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項羽:「我說,我怎麼把你給忘了。」
項羽吃了一驚:「公子,怎麼了?」
「本公子現在要解決碭郡的小混混,要說碭郡裡面最能混的,說你項羽排第二,誰敢排第一,本公子就要用小混混對付小混混。
項羽,你把你昔日橫行鄉里的那些事情都給本公子講講,讓本公子深入了解一下你們這些出來混的是什麼心路歷程。」胡亥說道。
項羽一皺眉頭:「公子,我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!我當初那是抱著復國志向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