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嘆了口氣:「行了不用看了,這場對抗已經結束了。閱讀��
旁邊的人都吃了一驚:「這不是……」
蒙恬也點了點頭:「沒錯,這個唐無病只是根據自己的陣型去打,之前根本連對方的威脅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,這場比賽沒得打。」
雙方的陣型撞在一起,忽然之間,對方的盾牌上缺口的地方,倏然間探出許多的長矛,矛頭直接懟在那些秦軍將士的臉上。
頃刻之間,很多人就直接因為這樣的撞擊昏死過去,唐無病的方陣一下子就亂掉了,這時候,就看見圓形結陣中間打開一個口子,衝出來很多身著鎧甲,人高馬大的塞琉斯士兵,揮舞著他們的砍刀,狠狠地砍向旁邊的秦軍士兵。
秦軍方陣向前衝殺的時候,靠的是前方的長矛和後方的弓弩,但是方陣內部幾乎沒有防禦,一旦被突破之後,就直接被撕成了兩半,外圍的盾牌兵的存在,已經毫無意義了。
唐無病卻還在秉承著『以不變應萬變』的兵法規則,高喊著:「不要亂,盾牌兵不准動!」
胡亥直接罵了一句髒話:「內部都被突破了,盾牌兵扔了盾牌幫忙繞後還有點希望,現在站在那裡不懂,cos兵馬俑嗎!」
這句話蒙恬雖然只是聽懂了一半,但還是點著頭說道:「的確,方陣內部一旦被突破,其他方向的盾牌兵就沒有異議了,不知道臨敵變陣,唐無病這種人在我們邊塞軍中,當個伍長都不夠格,竟然會被廷尉唐騫推舉出來打這場關乎國運的比賽!」
胡亥冷冷一笑:「人家自己不嫌丟人,蒙將軍,咱們也就沒必要替他們惋惜了。」
冷兵器時代的戰鬥,只要一番占了優勢,衝破了另一方的陣型,那麼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單方面的屠殺了,接下來,唐無病和他麾下的那些秦軍此刻,已經和案板上面的肥肉沒有區別了。
最終,三十多人全都倒在地上,這時候,卡密幹了一件直接讓嬴政都感覺臉上燒紅的事情。
卡密微笑著走到倒在地上的唐無病身邊,用這幾天學來的半生不熟的中原語言說道:「唐將軍起來吧,我們用的都是禿頭木棍和沒開刃的鋼刀,揍你們一頓而已,不至於要了你們的命。」
唐無病渾身上下都疼,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,這才發現,自己雖然鼻青臉腫,但是真的沒有性命之憂。
這時候,卡密又說了一句話:「對付你們秦軍,還不需要使用真正的兵器。」
此刻,整個看台上都憤怒了,無數觀眾把手中的東西扔到競技場之中,表達自己的憤怒,但是卡密卻冷冷一笑:「有本事就戰場上公平決出高下,只可惜,秦人似乎只會兩樣事情。
要麼就是站在競技場裡挨打,要麼就是站在看台上扔東西,偌大一個秦國,連一幫強者都找不到。」
嬴政的臉色,已經難看到了極點,這時候旁邊的唐騫嚇得渾身哆嗦:「陛下,老臣……」
「好!你好得很!以後塞琉斯的人來大秦經商,咱們連一個半兩錢的稅都收不到,而且如今,大秦的臉面也丟盡了!多虧了你,多虧了你!」嬴政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唐騫跪在地上,體弱篩糠,看台上的人也紛紛破口大罵起來。
「奸賊誤國!公子本來已經胸有成竹,這幫傢伙為了給自己撈取資本,竟然枉顧國運,拿大秦的國運和臉面來冒險!現在好了,讓人家打了一個毫無還手之力!」
「這就是一幫白痴,一幫蠢貨!要是公子出馬的話,這些塞琉斯人肯定要完蛋!」
「這幫混蛋害的公子只能坐在看台上,他們上去丟光了我們大秦的臉,該斬了這幫混帳王八蛋!」
這時候,有許多看台上的觀眾直接衝到了胡亥所在的看台的地方,齊刷刷跪在地上。
「懇請公子幫我們大秦爭回臉面!」
「公子,奸臣誤國,懇請公子能夠把奸臣丟掉的東西,幫咱們大秦奪回來!」
胡亥原本已經跟塞琉斯的人講好了,這次贏得比賽之後,只是自己給他們十萬金而已,真正關於稅收和領地的爭奪,還是要由自己出馬。
但是現在,胡亥反而不想說出來了,只是做出一副苦笑的表情:「大家聽本公子一言,本公子不是不願意,但是現在本公子說了也不算啊。」
這句話,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唐騫和唐無病他們一幫人。
在這種情況下,能夠到現場來觀看這場競技的,其實也都是非富即貴,整個競技場之中有上萬人,他們紛紛朝著嬴政專用的看台高呼。
「懇請陛下誅殺奸臣,重新啟用公子!」
「陛下千萬不要為了這些奸臣蒙蔽了!懇請陛下開張聖聽啊!」
嬴政冷笑著看著跪在地上的唐騫:「你自己看見了,這件事情你觸犯了眾怒,朕也保不了你們了!」
唐騫哆哆嗦嗦的:「陛下,微臣懇請陛下按照先前的約定,革除唐無病一切軍職,永不敘用!」
嬴政笑的愈發陰冷:「唐無病?這事情只是唐無病的問題嗎?你唐家子弟幾斤幾兩,你自己不知道嗎!現在卻想要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唐無病頭上,你自己倒是一身輕鬆,豈能這麼便宜你!」
唐騫嚇了一跳:「陛下……陛下恕罪啊……」
「唐騫,從即日起革除你廷尉之職,回家待罪去吧!」嬴政直接說道。
唐騫絕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他原本覺得,塞琉斯人遠道而來,人困馬乏,唐無病以逸待勞,他麾下的右衛軍又是大秦的精銳。
只是他沒想到,唐無病的指揮能力實在是太水了,水到完全沒有辦法跟塞琉斯人抗衡,現在好了,不論是里子還是面子,一次性丟了個乾淨。
「趙高,馬上宣胡亥入宮覲見。」嬴政說道:「現在擺駕回宮!」
「陛下……暫時怕是出不去了,眼下競技場的大門口已經被人堵住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