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胖俘虜和瘦俘虜兩個人頓時就露出痛苦的表情,兩個人都在進行天人交戰。閱讀
胡亥卻根本不看兩個人的反應,只是在臉上掛著滿臉的笑意:「來來來,不夠咱們就加碼拉,三百金!」
啪的一聲,一張三百金的錢莊憑證放在面前,胡亥接著說道:「搶到的三百金回家當大爺,搶不到的做十五年苦工,慘慘慘哦。」
事實上,這時候胖俘虜和瘦俘虜兩個人的表情都已經扭曲了,兩個人都在咬著牙忍著。
還是那句話,如果是單獨一個人在這裡,就算胡亥拿來一千斤,他們倒也未必會接受,但是現在,冒著同夥隨時出賣自己的風險,他們就會思考自己的堅持到底值不值。
這時候,別說是這兩個俘虜自己,就算是他們後面的同夥,乃至於荊晨他們這幫黑冰台的人,都已經感覺到氣氛極端緊張,心中也不由得佩服,胡亥的手段著實是太老道了。
胡亥卻根本不在乎:「來來來,四百金,加碼啦加碼啦,贏家四百金,輸家做苦工二十年……」
這時候,那兩個俘虜已經到了極限,忽然之間,兩個人同時伸出手去,只可惜胖俘虜是伸右手,動作要比這個瘦俘虜熟練一些,一把就直接將那個杯子攥緊在手中:「我……我……我搶到了。」
瘦俘虜楞了一下,忽然之間直接撲向胖俘虜:「那是我的!」
胖俘虜被瘦俘虜壓在地上,卻還是死死地抓著杯子:「是我搶到的,公子說了誰先搶到就是誰的!」
「我先動手的,你只不過是快了一點!我不服,憑什麼讓我做二十年苦工!」瘦俘虜歇斯底里的喊著。
胖俘虜哭喊起來:「你不是個鐵骨錚錚的西越男子漢嗎?你當你的男子漢,你去做你的鐵骨錚錚好了,我要回家,我要帶著錢回家!」
胡亥也哈哈大笑:「哎呦喂,兩位鐵骨錚錚的男子漢,就區區四百金而已,至於這麼爭嗎?荊晨,把他們分開。」
荊晨直接帶著人上去,把這兩個人分開了,這時候瘦俘虜哭喊著說道:「公子!公子您想知道什麼我都說,我什麼都會跟公子說,保證說的全都是真的,只求公子給我一次機會。」
「不行,遊戲規則制定出來就不能改變。」胡亥說道:「之前咱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搶到杯子的人,就能帶著錢逍遙法外,沒搶到杯子的就只能去做苦工,二十年。荊晨,把這傢伙拖下去。」
瘦俘虜就這樣被拖了下去,他一路上都在哭喊求饒,這聲音傳到那些俘虜耳朵裡面,變得無比刺耳,俗話說得好,兔死狐悲,他們眼下仿佛看見了片刻之後的自己。、
「好了,這個胖子先弄到一邊去。」胡亥說道:『找另外一組人來。』
另外兩個俘虜被送到了胡亥面前,胡亥就直接說道:「規矩都已經知道了,現在咱們就開始,來……一百金!」
滋溜!
胡亥剛剛把錢莊憑證放在面前,左邊的一個俘虜就直接伸手,把那隻小杯子搶在手裡:「我說,公子問什麼我都說!」
對面一個俘虜楞了一下;「你……你怎麼一開始就搶!」
「公子沒說不讓一開始就搶,我願意棄暗投明你管得著我嗎!」左邊的俘虜說道。
胡亥哭笑不得:「我說,二位鐵骨錚錚,這才一百金你們至於嗎?剛才那個胖子好歹也撐到四百金了。」
那兩個人滿臉羞愧,都不好意思去看胡亥一眼,胡亥笑了笑:「罷了罷了,隨你們的便吧,反正你也沒有違反規矩,至於你,雖然沒搶到,也算是走運,五年的苦工咬咬牙就撐過去了。下一組!」
接下來的幾組人馬,他們之間的博弈,已經完全跟『鐵骨錚錚』沒有任何關係了,大家只是在算計著怎麼樣才能拿到更多金子,而自己也能夠不要去做苦工。
運氣最好的,是兩個人都撐到了五百金,而另外一個倒霉蛋,就要去做二十五年的苦工。
不過就是一頓飯的功夫,這幾十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,就全都變成了兩種狀態,一種是抱著錢莊憑證一臉激動的表情,另一種就是癱坐在一邊如喪考妣的表情。
但是兩幫人現在都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現在胡亥問什麼,他們就說什麼,半句虛言都不敢說!
這時候胡亥拉著荊晨低聲說道:「兩邊人分開審訊。拿到錢的告訴他們,只有說實話才能最終給他們錢,至於那些做苦工的,則告訴他們,如果說了實話就給他們『減刑』甚至可以釋放他們。
眼下這兩幫人問什麼說什麼,說實話的概率極高,就趁著現在。」
荊晨對胡亥佩服的五體投地:『公子,我是真的服了,服的徹徹底底的,這世界上就沒見過誰能比公子更會審訊。』
胡亥嘿嘿一笑:「那是自然,用鞭子抽,用烙鐵燙,不過就是本辦法而已,都是男子漢大丈夫,誰還扛不住兩頓打了?
但是這種囚徒困境,讓他們的貪念,和被人出賣的恐懼感共同支配他們,就很容易讓他們失去自己的底線了。
行了,這些道理以後慢慢講給你聽,現在馬上去審訊。」
最終,這場審訊持續到了天亮的時候,荊晨和胡亥連軸轉,直接現場將所有的口供核對了一遍,最終就確定,這些俘虜說的,百分之百都是實話,完全可以相互印證。
「這麼看來,這些人都是西越的遺老遺少。」胡亥說道:『當初西越國破的時候,他們曾經逃到孔雀王朝去,然後被孔雀王朝策反回到了西越。
而且他們還在西越安插了很多眼線,這些都是這些眼線的身份,還有聯繫他們的接頭方式,照著這上面的名單抓人。不能讓這些隱患繼續存在。』
荊晨點著頭:「是,公子。」
「另外這次的事件,是孔雀王麾下的阿臾將軍策劃的,這個人是個什麼情況,咱們這裡的資料不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