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卉笑了笑:「恕罪?」
「是是是,末將怠慢公子,是應當懇請公子恕罪。��張釗說道。
這時候,就聽見一個商號的老闆大聲喊著:「張大人,你快點跟公子幫我們求個情啊!」
花卉看著張釗:「怎麼著?張釗張大人,你打算幫這些人求情嗎?」
張釗看了看胡亥的臉色,就知道事情不好辦,趕忙搖著頭:「不不不,這些人為富不仁,禍害一方,他們賺的都是昧心錢,被公子抓了那是罪有應得,就應該讓公子好好的教訓他們。」
張釗這傢伙,這時候也是說話不過腦子了,就算是賣隊友自保,也絕對不應該當著這些隊友這樣出賣他們,否則的話,那些商號老闆怎麼可能不拉他下水。
反正要死了,大不了大家一起死。
一個商號老闆破口大罵:「張釗你這個小人,過去我們給你好處的時候,你怎麼不說那些錢都是昧心錢,你收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。」
張釗勃然大怒:「混帳,你們竟敢當著公子的面污衊朝廷官員,來人,直接將這些人就地正法。」
「慢著。」胡亥說道:「本公子還沒發話,張釗你急什麼?」
張釗一愣:「公子恕罪。」
「恕罪?就你剛才的那表現,我看你是來問罪的吧。哎呦,夏侯將軍,你看這傢伙,身著鎧甲,手持利刃,沖向本公子,這算是什麼來著?」
「張釗意圖刺殺公子,拿下!」夏侯飛暴喝一聲。
他手下的那些虎狼一般的士兵頓時一擁而上,直接將張釗拿下,張釗手下的士兵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腰間的佩刀,但只是下一個瞬息,就直接又被夏侯飛的士兵給制住了。
石履城,不過就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城,這裡面的守備官麾下管轄的,無非就是一些普通的地方守備軍,平時維持治安還行,但是在這些真正經歷過戰場搏殺的士兵面前,簡直就是一群待宰羔羊。
「張釗,還有你們這些不仁不義的奸商都給本公子聽著。」胡亥說道:「之前本公子的王兄闔高公子曾經說過,石履城民風淳樸,只是因為地理位置不好,所以一直以來百姓的日子都過得很清苦,希望本公子可以接著這個康健大會的機會,給這裡的百姓造福。
本公子之前倒是高看你們了,大秦錢莊貸款,京城工坊免費授權你們生產,還派出專人給你們傳授技藝,甚至連後面的銷路都幫你們找好了。
這事情,分明就是閉著眼睛就能掙錢的事情,本公子原本是想讓你們帶著本地百姓大家一起掙錢,讓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。
誰知道,你們這些商號老闆,你們過去本身就已經夠有錢的了,現在竟然連本公子給全體百姓的賺錢機會,你們也要獨占。
之前本公子已經借著呂乾之口說給你們一個道理,只可惜你們這幫混帳東西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聽進去的。
本公子之前說的是,商人逐利,天經地義,但是見利忘義卻是大大的不可取,可惜了,你們這幫人耳朵裡面塞了驢毛,卻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。
現在你們也是咎由自取,如今論處你們這個私蓄甲兵的罪過,將來都到邊疆去,下半輩子好好體驗一下赤貧是什麼感覺吧。」
說完,胡亥直接一擺手,就讓夏侯飛將這些人全都押送下去。
「至於你,張釗。」胡亥說道:「本公子給的好處,還有闔高公子前來通知的消息,如果不是你這個守備官跟那幫商號的見利忘義之徒勾結,他們也做不到這一步。
張釗啊張釗,你身為本地守備官,不只是負責保護一方平安,也要負責這一方百姓的民生安定,但是你若是有半分心思放在百姓身上,也不至於如此。
你的罪過,比他們更重!將張釗就地正法,以儆效尤!」
張釗大聲喊冤叫屈,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人理會他了,旁邊圍觀的百姓頓時就爆發出一陣叫好的聲音,這時候夏侯飛親自拔出佩劍,手起刀落,徑直將張釗給當街斬了。
「今天所有在場的百姓,也給本公子做一個見證。」胡亥說道:「但凡是願意靠著自己的努力賺錢生存的,本公子一定會給他們機會。
但是誰若是貪心太過,本公子就一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,眼下這些害民賊和蛀蟲都已經被解決掉了,本公子自然會重新給百姓們一個機會。
從明天開始,本公子的工坊就在石履城開辦分場,願意來做工的,就可以前來面試,一經錄用待遇從優。
本公子知道,你們在這些商號的蛀蟲那裡做工,每天只有兩頓湯飯,每天只有五個半兩錢,若是他們吹毛求疵,故意刁難你們,則有可能連每天五個半兩錢也拿不到。
既然這樣的話,本公子就給你們一個明確的答覆,來本公子的工場裡面做工的,每個月至少兩百半兩錢,願意多乾的,只要你肯賣力氣,每個月給家裡人賺一金,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,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。」
胡亥的話讓現場百姓頓時人心振奮,歡呼聲遍布四周,無數人都在歡呼著,胡亥揮揮手:「好了,咱們廢話不多說,明天開始正式招工,大家回去準備準備吧。」
就這樣,這幫蛀蟲和害民賊,就被花卉一日之內,以所謂的『私蓄甲兵』的罪名處置掉了緊接著,花卉就找到了墨問。
「墨問,本公子讓你準備的雕版準備好了沒有?」胡亥問道。
墨問連連點頭:「公子讓墨問準備的東西全都已經準備齊了,公子,您這是打算……」
「本公子之前留下了一些手稿,都是咱們的技術資料,這些東西若是能流傳後世,則是我們大秦的大幸。
除此之外,咱們不是開辦了一些技工學校嗎?這些東西也正好給他們當做教材,供他們日常教學之用,本公子這次是要用自己造出來的紙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