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閭最終終於忍不住了,起身抹著眼淚就衝出了人間味,衛貫長嘆一聲,對著胡亥作揖之後,轉身也離開了人間味。
胡亥站在酒樓最高層,低頭看著下面抹著眼淚上了馬車的止閭和衛貫:「這兩個人這輩子都回不來了,這就是做蠢事的代價。」
這時候,張覽也走了過來:「公子,您讓我找的人已經找到了。」
「讓他過來。」胡亥說道。
這時候,一個矮胖老者趕忙走過來,趕緊對著胡亥點頭哈腰:「公子有禮,小老兒是吳郡的趙敬。」
胡亥點了點頭:「之前那張所謂的賣身契,是你賣給止閭的?」
「公子贖罪,小老兒根本就不知道那是用來做什麼的。」趙敬嚇得哆哆嗦嗦的,趕緊說道:「當年公子的生母的確是在府中做事,但是小老兒一家上下從未對公子的生母有不敬之舉。
後來陛下選妃,公子的生母天生麗質,小老兒一家禮送公子的生母上京,懇請公子明鑑啊。」
胡亥點了點頭:「這倒是跟本公子打聽到的情況差不多,你們當年也算是照顧過我母親,以後你們在吳郡有什麼麻煩,只管去大秦錢莊找人幫忙。
但是從今天以後,本公子對你們有一個要求。」
「是是是,張覽大人已經跟小老兒說過了,從今天之後,小老兒的莊園上一定高懸公子要求的匾額,上書『春暉故所』,小老兒一家上下,都會在家中廳堂,供奉公子生母的牌位。
日後不管是誰問起,小老兒一家都是臨時伺候公子生母之人,絕非外面所說的那樣。」趙敬說道。
胡亥嗯了一聲:「行,你知道該怎麼辦就好,本公子也不為難你,去吧。」
趙敬這才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,趕緊轉身跑掉了。
這件事情到了這裡,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,兩天之後,就聽見宮中傳來消息,止閭的生母衛姜,因為止閭被派往塞北,終生不得返回京城的事情,抑鬱成疾,已經臥床不起了。
「那是他們家應得的報應。」胡亥說道:「行了,咱們該做的也都做過了,大家好好休息幾天時間,過幾天本公子有大事要做。」
張覽趕忙問道:「公子是不是又有什麼大計劃,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一下。」
胡亥微微一笑:「有什麼好透漏的,你們該幹嘛幹嘛,好好休息,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。」
這時候,高月就笑道:「公子,這種事情讓他們知道倒也沒什麼,公子說了,咱們的商路如今還需要拓展,眼看著中原各個工廠的生產力越來越高,所以就打算到海外去拓展一下咱們的市場。」
「只是不知道公子要拓展哪裡的市場呢?」呂乾忍不住問道。
胡亥指著牆面上的一張地圖:「高宛國和大月氏國,如今都已經對我們俯首稱臣,但是在他們西邊,還有不少的國家。
本公子已經通過黑冰台的兄弟了解到,再往西,還有大夏國、烏孫國等國家,這些國家論富庶程度,不亞於高宛國和大月氏國。
所以我們可以考慮,打通一條通往那裡的商路。」
聽見胡亥這麼說,眾人頓時就興奮起來,這些人跟著胡亥,久而久之的也學會了胡亥的做事風格,從來都想要出去闖一闖,看看這個世界有多大。
既然馬上要出遠門,眾人就想要先趁著這幾天的時間,好好的在京城逛一逛,畢竟路途遙遠,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寂寞無聊呢。
這天,胡亥跟張覽等人坐在馬車上,準備到休沐行館去休息休息,誰知道剛剛走了沒多遠就聽見後面有人大聲哀求什麼。
「求求您了,今日是最後期限,小人再趕不過去一切就都晚了。」
緊接著,胡亥就聽見自己的車夫大聲呵斥對方:「你晚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,知道這是誰的車駕嗎,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想搭乘,還不滾下去。」
這時候,胡亥從車廂裡面走出來:「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
就看見一個青年儒生模樣的人跪在胡亥面前:「小人拜見公子,小人是從上黨郡趕來,想要報名參加今年秋季的科考的。
只是今年的科考有報名時間限制,今日午時之前一定要趕到報名點,小人不熟悉京城的道路,這才走錯了路,只剩下半個時辰的時間。
小人現在徒步趕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,懇請公子能夠用馬車捎小人一段路,小人跪求公子了。」
胡亥點了點頭:「報名點就在休沐行館旁邊,舉手之勞,就幫幫他倒也無妨,讓他上來吧。」
車夫只能點了點頭:「行了你上來吧,坐在外面,不要進去打擾了公子。」
那儒生趕忙點頭,千恩萬謝,大約過了一刻左右的時間,車子就到了報名點,書生下車對著胡亥一番感謝,然後就跑著去報名了。
看著書生的背影,胡亥露出了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,張覽楞了一下;「公子,你這是怎麼了,在想什麼呢?」
「本公子就在想,這衣食住行是最重要的事情,前面幾樣咱們都已經幫百姓們解決的差不多了,但是還有最後一樣,卻沒有解決。」胡亥說道。
「您是說這齣行?那咱們總不能把咱們的馬車送給他們吧?」張覽說道。
「不,不是把馬車送給他們,而是用馬車送他們。」胡亥說道:「行了,今天不去休沐行館了,轉身去試驗工場,找墨問去。」
張覽哭喪著臉,他這幾天一直都想去休沐行館,看來現在又要泡湯了。
一行人趕到試驗工場,胡亥就找到了墨問:「墨問,本公子有一個想法,你協助本公子,馬上做一個試運營的方案出來。」
墨問趕忙點頭,胡亥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,墨問聽完之後頓時連連點頭:「公子,這是個好辦法啊,咱們現在就可以動手實施!」
胡亥點頭說道:「那還等什麼,就現在動手,馬上製造出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