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那個莽夫剛才就是嫌棄胡亥他們走的太慢,耽誤了他們的功夫,一見到張覽下車,索性就抽一鞭子給胡亥他們一點厲害看看。閱讀
但是張覽是什麼人,論身手,除了百里婕這樣的超一流高手,沒人能在他面前囂張,那鞭子抽過來,張覽順手就抓住了,隨手一拽,反而把後面馬車上的莽夫一下子拽了下來。
莽夫落地,摔得七葷八素,那拉車的馬匹受了驚,頓時就想著前方衝過去,眼看著就要撞上胡亥他們的馬車,就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,一下子竄出胡亥的馬車,緊接著寒光一閃,後面馬車的馬就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過了須臾,就聽見噗的一聲,倒地的馬匹的脖頸處,赫然流出一股鮮血,細看才能發現這馬匹的脖頸上,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刀劍痕。
「瞎了眼的畜生,還想衝撞我們家公子,死了也是便宜你了。」百里婕指桑罵槐的說了一句。
眼看著這邊都拔劍了,後面的那幫人迅速沖了上來,直接將胡亥他們一行人圍住了。
那莽夫這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:「混帳東西,你們膽大包天,知道我們是誰的人!知道這馬車裡是誰嗎!
說出來嚇破你們的狗膽!這裡面乃是江東長史沈儀沈大人!你們吃了豹子膽了,連沈大人的車駕也敢衝撞!」
這時候,就聽見後面的馬車裡面,傳來一個威嚴的生意:「罷了,本官今天是為了看教主顯聖,不願意跟這些閒雜人等聒噪太多,將他們趕下道路去就是了。」
那莽夫趕忙賠笑:「是是是大人。」
緊接著,又囂張無比的對張覽和百里婕說:「聽見了吧,今天你們運氣好,我們沈大人不想跟你們多計較,趕緊滾下道路去,讓開路讓沈大人的車駕先過去。」
小路兩邊的路肩都比較陡峭,現在若是下去,就算馬車不翻車,稍後怕是也很難上來,而且道路兩旁全都是農田,此刻下去多半會毀壞農田。
「張覽你過來。」胡亥說道:「你問問他,我們若是不讓路,他打算怎麼做。」
張覽嘿嘿一笑:「不好意思,我們不打算讓路,你們有本事就飛過去吧,實在不會飛,自己下路繞過去。」
莽夫頓時勃然大怒,直接抽著馬鞭要上前,但剛剛上前一步,就看見了百里婕手中寒光閃爍的寶劍,頓時嚇得站在原地不敢過來,但是還是很嘴硬:「你們這幫混帳東西,長史大人已經說了想要放你們一馬,你們竟然給臉不要臉。
大人,這幫混帳給臉不要臉,還是不要跟他們客氣了。」
「本官已經不追究攔住官駕的罪過了,你們竟然還不知好歹,罷了,讓護衛們將他們轟走!」那個長史說道。
這些護衛策馬上前,百里婕劍光一閃:「衝撞公子者,死!」
說話間,百里婕猛然上前一步,就聽見刷刷兩聲,有兩個護衛手中的馬韁繩,竟然頃刻間斷掉了,他們在馬上坐不穩,咕咚一聲摔了下來。
這時候,就聽見後面馬車的長史似乎有些吃驚:「這位姑娘好厲害的劍法,敢問姑娘貴姓大名?」
「本姑娘複姓百里。」百里婕直接說道。
話音剛落,就聽見後面馬車裡面咕咚一陣亂響,緊接著就看見一個老者爬了出來,聲音顫抖這說道:「姑娘的芳名可是叫百里婕?」
百里婕微微一笑:「你這個老頭倒是有點見識。」
一聽見百里婕這樣,那長史直接跪在了地上,衝著胡亥的馬車咚咚的磕頭:「下官衝撞公子座駕,屬實是無意,懇請公子恕罪啊。」
緊接著,那些護衛也明白過來,紛紛下馬跪在地上,那莽夫楞了一下,衝著身邊的一個護衛問道:「兄弟,他說的什麼公子?」
那個護衛用看傻叉的表情看了莽夫一眼:「你以後消停點,自己活膩味了還想害死我們!那個姑娘劍法無雙,就是百里婕,當今公子胡亥的紅顏知己。
你說人家百里婕姑娘說的『我們家公子』還能是誰!」
莽夫就算是腦子再不夠用,現在也明白對面馬車裡面是什麼人了,頓時嚇得跪在地上:「公子……公子饒命啊。」
胡亥這才慢慢走下車:「江東長史?你叫什麼名字?」
那個長史趕忙說道:「下官沈儀。今日衝撞公子座駕,還請公子恕罪。」
「恕罪?」胡亥冷笑一聲:「今天如果不是本公子,而是一個普通人家的馬車,你就真的把人家的馬車攆下去弄到田地裡面是嗎?」
沈儀跪在地上不敢說話。
「你若是為了公務,別說是衝撞,就算是本公子真的給你讓一條路讓你快走也是無妨。」胡亥說道:「眼下可不是官員休沐的時候,你沈儀動用官家的護衛,官家的車駕,從江東郡趕到琅琊郡,就是為了去見那個神棍?
哼哼,我大秦的皇帝陛下,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你如此誠心膜拜,對於這麼一個神棍你倒是很上心嘛!
陛下任命你當了江東郡的長史,你卻公器私用,沈儀,你自己說你該怎麼辦。」
沈儀渾身直哆嗦:「下官知罪,懇請公子饒恕下官一次,下官保證日後絕不再犯。」
「你沒有日後了。」胡亥說道:「你現在已經不再是江東長史了,這些護衛想必都是江東官署裡面的吧,本公子念在你們是聽命行事的份上,不追究你們的麻煩。
沈儀罷官,所有護衛即刻起馬上返回江東郡,不得擅離職守,至於你。」
胡亥的眼睛最終落在了那個駕車的莽夫身上:「你應當是沈儀家中的家僕了吧。」
那莽夫支支吾吾的:「是……公子明察。」
「好,你既然不是公門中人,本公子管不了你,但是你衝撞本公子的罪過,你得給本公子一個交代。」胡亥說道:「張覽,這傢伙用那隻手用鞭子抽你來著?」
張覽獰笑一聲:「明白了公子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