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這下算是明白,楊平這貨是打的什麼主意了。閱讀
楊平雖然算是一個地頭蛇,但是畢竟還不能真的無法無天,想殺人滅口,就需要拿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來。
有了朱侃這樣的靠山家幫凶,他們就可以隨便以『誅殺江洋大盜』的名義,合法的幹掉胡亥,到時候死無對證,他楊平就算是安全了。
胡亥冷冷一笑:「楊平,你的想法本公子明白了,我現在就問你最後一句,你還願不願意回頭!」
楊平哈哈大笑:『胡亥!你還真以為自己還能擺公子的譜!告訴你,現在在老子面前,你就是個屁!
老子現在掌握著你和你手下這幫人的生死,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!讓我回頭,你憑什麼!』
胡亥點了點頭:「明白了,你既然不想回頭,這樣說來的話……彭將軍,你出來吧。」
話音一落,就聽見兩側忽然之間傳來一陣喊殺聲,楊平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楞了一下,很快就不寒而慄的看見,有無數甲士直接衝到了海灘上,直接將所有人團團圍住。
為首的領兵將領,就是彭英,就看見彭英一身戰甲,不怒自威,朗聲說道:「末將彭英前來為公子護駕!宵小之徒,速來受死!」
這樣的話語,在楊平他們聽來,簡直就猶如驚天炸雷一樣,楊平頓時就兩腿一軟,有點站不住了。
「你們……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……」
「你真以為張覽回京城一趟,就只是幫我搞銷售去了?」胡亥冷冷的說道:「飛報機線路中斷本來是一個巧合,但是遲遲沒有修復,本公子就察覺到,是有人故意想要拖延不讓本公子和京城取得聯繫。
本公子縱橫商場這麼久,你以為我會毫無戒備的一個人在這裡做事情?明知道你楊平狼子野心,卻還讓你算計我?你以為我是白痴嗎!」
楊平兩股戰戰,旁邊的那個朱侃頓時臉色一變:「楊平你好大膽子,竟敢對公子無禮!本官這次來,就是要讓你露出你的本性,引蛇出洞,好幫公子將你這樣的宵小之徒繩之以法!」
「閉嘴吧你。」胡亥都懶得搭理朱侃:「彭將軍,先把那頭豬給我捆起來!」
彭英直接上前,朱侃這一次倒也是帶了幾個持刀的公差,他們剛才還氣勢洶洶,根本就沒把胡亥和張覽放在眼裡,但是這幫公差在那些真正經歷過戰場生死的大秦銳士面前,立馬變成了一幫體弱篩糠的弱雞。
幾個甲士衝上前去,徑直就將那朱侃捆了扔到胡亥面前;「我等奉公子之命,已將朱侃拿下,聽後公子發落!」
「公子,公子冤枉啊!小人只是假意逢迎,想要幫公子揪出楊平這個蛀蟲……」
「黃泉路上你去問問楊平信不信。」胡亥說道:「那個楊平留著是等著過年嗎!還不一起拿下!」
很快,楊平也被五花大綁扔到了地上,這時候,也有人趕忙上前給呂乾和墨問兩個人鬆了綁。
胡亥感慨說道:「你們兩位受苦了,今年你們說的話,我胡亥記下了,從這一刻開始,咱們就是一起經受了生死考驗的弟兄,由我胡亥在,就絕不會讓你們在大秦受任何委屈!」
「公子這是什麼話,公子對我們恩重如山,我們要是因為這點威脅,就背叛公子,那我們還是人嗎!」墨問直接說道。
呂乾也無比誠懇的說:「若不是公子,我還只是一個被人視為異類的傻小子,公子對我們恩同再造,就算是死我們也絕不背叛公子!」
胡亥笑著點頭,這時候,楊平哭喊著說道:「公子饒命!公子饒命啊!小人已經後悔了,小人想要回頭了,求公子留下小人一條狗命,小人帶著一家老小滾出大秦,絕不再出現在公子面前……」
「你這樣的小人,我能信你的話嗎?」胡亥冷冷的說道:「張覽,去幫呂乾和墨問兩個人驗傷。」
張覽上前看了看:「公子,這兩位兄弟都吃了不少苦頭,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,怕是沒少挨打。」
胡亥走到呂乾身邊,伸手拍拍呂乾的肩膀,就看見手上留著一根呂乾的斷髮。
胡亥聲音低沉:「本公子說過,要是呂乾和墨問少了一根頭髮,就讓滅了姓楊的一家,本公子不是楊平,說話要算話。」
楊平這時候臉色已經變得煞白:「公子……禍不及妻兒啊……」
「本公子提醒了你不止一次,只可惜你沒抓住機會。」胡亥說道:「彭將軍,讓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!」
彭英對著遠處拍拍手,就聽見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,楊平他那一家養尊處優腦滿腸肥的家眷,就全都被一幫甲士拖到了海灘上。
「公子您還真別說,末將奉命前去拿人的時候,這才算是見識了,楊平一個區區大秦錢莊難海分號的帳房,居住的宅院豪奢無比。
而且末將也在周圍打聽了一下,這一家人的名聲都臭的要死,仗著楊平在本地結交了一幫有權有勢的狐朋狗友,平日裡胡作非為,這一家上下有一個算一個,都不是好東西。」彭英說道。
胡亥看了看這幫正在哭天搶地的傢伙:「那正好,楊平朱侃兩人,意圖謀害本公子,其罪當誅。至於這兩人的親眷,婦孺罰沒為奴,男子全部充軍邊塞,終其一生不得返回中原!」
此刻,楊平朱侃兩個人都已經連腸子都悔青了,只可惜這世界上是買不到後悔藥,兩個人都是哭天搶地的求饒,卻依舊被身邊的甲士拖到了遠處,就看見遠方刀光一閃,這兩個人也就算是徹底涼了。
就在這時候,遠處又亮起了一行火把,就看見有人正在急匆匆的趕過來,彭英抬起手,那些甲士頓時爆喝一聲,遠處的那一隊人馬頓時也就停下來了。
片刻之後,一個軍士跑到胡亥身邊:「公子,難海郡太守何盛聲稱得知公子在此,特地帶領人馬前來護駕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