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椅之後,竹兒看到李牧如此『吃相』,難為情的低下頭,似乎生怕被人發現她和李牧認識一般。
幽蘭亦是哭笑不得。
「李牧在諸多使團面前如此做派,實在有辱國體,丟盡我大乾臉面!」姬軒怒道。
「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;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!」秦夢瑤輕聲笑道:「陛下與諸國使團的賭鬥,不也一樣嗎?」
「朕是為了大乾,可李牧他、他……」姬軒氣急敗壞,但理智也告訴他,李牧出戰同樣是為了大乾,否則,誰來抵擋諸國天驕?
一時間,他覺得心裡很委屈,皇后姐姐變了,要是以前,她肯定會安慰朕,但現在,她眼裡只有李牧。
姬軒下意識看向孔雀公主,見她仍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,那笑容雖嫵媚,卻如春風拂面,令人沉醉。
姬軒臉一紅,忙一本正經的看向阿耶蘇和李牧。
巨龍石圖上。
兩人相視而立。
「阿耶蘇王子,請賜教!」李牧一臉矜持笑意。
「詩劍仙果然是……性情中人。」阿耶蘇強顏歡笑。
他剛剛說彩頭是福地名額,李牧掉頭就走,一句廢話都無,等他將彩頭改為洞天名額,李牧又第一個跳出來,簡直……無恥之極!
阿耶蘇很想罵人,但又擔心壞事,心中的情緒,真正是五味陳雜!
而與他一般心情的,場中還有不少人呢!
孔易搖頭感慨:「怎會如此?明明能寫出蘊養天地浩然氣的絕句,卻……哎!」
章子堯眉頭緊皺,心道:「行事乖張,不懼外人眼光……老夫倒更希望他是正人君子,哎!」
「譁眾取寵!」姬長秋等人咬牙切齒,要不是場合不對,非上去指著李牧臭罵一頓不可!
「不僅好色,而且還毫無羞恥之心!」嬴霄月一口貝齒差點咬碎!
「良言一句三冬暖,惡語傷人六月寒。嬴姑娘,李居士也是為大乾而戰,你如此說,卻有些傷人了。」全羽道長心中也有千言萬語,但還是知道大局為重的!
「本姑娘自有分寸,你休要在此多舌!」嬴霄月斜了眼全羽,只覺這臭道士和李牧一個德行!
「沒想到詩劍仙竟是利慾薰心之輩,恐非善類啊!」趙雀兒陰陽怪氣的說道,說著還捅了秦虎一下,提醒他落井下石。
秦虎一怔,旋即激動振奮起來,他看向孟秋寒,見她面色古怪,當即說道:「知人知面不知心,雀哥,我早說此人不可深交。孟姑娘,以後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!」
孟秋寒輕輕搖頭,吐氣如蘭:「敢問趙公子、秦公子,這世間可有聖人?」
「這……」秦虎一怔,看向趙雀兒。
趙雀兒眼光一轉,說道:「自從孔孟兩位聖人死後,天下哪還有聖人啊。」
孟秋寒道:「你錯了,便是孔孟兩位聖人,其一生也多有過錯,只是後人抬舉,才封為聖人。這世間,從來都沒有聖人!你們不是,我不是,李公子自然也不是。」
「孟姑娘,你這是……」秦虎心底一沉。
「金無足赤,人無完人。我之前就說過了,只需大節不虧,便不失為人傑!李公子雖……罷了,說這些作甚,觀戰便是。」孟秋寒不願再多說了。
「我家大人這是真性情!和那些偽君子可不一樣!」白龍馬振振有詞的為李牧辯解。
智珠和尚低頭念經。
至於後面那些門派、世家子弟,卻是三緘其口,沒有發表看法。
因為,來時他們的長輩都是耳提面命,大體一個意思:能戰便戰,不能戰便閉嘴!
免得惹禍上身。
畢竟,能出現在這裡的,就沒有一個是普通人!
都不能得罪啊!
除了墨美美和姜曦止。
「這李牧,有意思。」墨美美暗道:大哥輸給他,不虧。
「怎麼,美美看上他了?」姜曦止笑道:「不瞞美美,我與他有一面之緣,美美若是相信姐姐,姐姐為你牽線?」
誰給誰牽線,可還不一定呢……墨美美玩味的看著她,直把姜曦止看得心底發毛!
……
當大多數人將關注點放在李牧時,自然也有人看著阿耶蘇!
此時左右丞相就在那輕聲交談。
「天下皆知李牧詩劍雙絕,阿耶蘇還敢挑戰,呵,此事有詐。」左相姚衍笑道。
右相姜元歌道:「他應當也看出來了,所以第一次才無聲拒絕,不過……」
「洞天名額動人心啊。」姚衍道。
姜元歌笑了笑,卻是岔開話題:「不管如何,我等今日,倒是能再睹詩劍仙的風采了!」
石圖上。
「阿耶蘇王子,你想如何比試?」李牧笑著問道。
他看出阿耶蘇心懷叵測,但看在洞天名額的份上,李牧還是上來了,他倒要看看,這位王子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!
面對李牧的提問,阿耶蘇心念電轉。
他知道這次比試他一定要輸,但又不甘心,畢竟是三個洞天名額!
忽然,一道靈光從他腦中閃過,他眼睛陡然放光,道:「我等各作一首詩,只交對方品鑑,誰的詩能令對方啞口無言,誰便勝,如何?」
令對方啞口無言?
李牧眉頭一皺,這傢伙是想跟我套娃嗎?
「你若是不服輸,我是不是要一直作下去?」李牧凝眉,暗道:難道他的目的是這個?
可我也不傻啊!
「自然不是!」阿耶蘇義正言辭道:「若是我們當中有人不服輸,就將各自詩詞念出,讓眾人品鑑!」
「好!」李牧這才點頭應下,只是目光仍有幾分狐疑。
只是,他同意了,別人卻不樂意了!
「不行,本官不同意!」
「阿耶蘇王子,你是不想我等聽到您的大作,還是不願我等聽到詩劍仙的大作?」
「如此小人行徑,簡直可恥!」
「阿耶蘇王子是擔心自己輸的太慘,沒臉見人嗎?」
「陛下,還請主持公道啊!」
百官看向姬軒。
姬軒心中不喜。
不就寫首詩嗎?
看把你們激動的,跟三月不識肉味的乞兒一般!
他看向李牧,眼底的不喜越發濃郁。
「大乾皇帝陛下!」此時,蒙元三王子突烈笑著說道:「阿耶蘇王子是拿獅子國的洞天名額為彩頭,他不願我等外人白白占去便宜也是情有可原,還請大乾皇帝陛下同意他的請求。至於那些叫囂的人,他們若是想聽,也可拿出洞天名額與詩劍仙交換,呵呵。」
說著,他還很欣慰的看了眼阿耶蘇。
阿耶蘇真是急智啊!
不僅讓李牧掉進陷阱,還讓他平白送出一首詩!
對了,可不能讓他寫邊塞詩,否則與蒙元匈奴無益!
他趕緊傳音提醒。
「既然如此,那便這般吧。」姬軒拍板決定。
李牧出的風頭夠多了,再讓他大庭廣眾寫詩,還得了?
金口玉言,想占便宜的百官就算再不願,也只能作罷。
李牧笑道:「阿耶蘇王子,你遠來是客,你先請吧。」
「那本王子就獻醜了!」阿耶蘇沉吟一番,給李牧傳音道:「即心即佛無蹊徑,非佛非心有變通,直下兩頭俱透脫,新甸不在海門東!」
傳音完後,阿耶蘇笑道:「詩劍仙,輪到你了!」
「沒想到阿耶蘇王子也有如此詩才。」李牧恭維一句,正要傳音,視線越過阿耶蘇,忽然看到蒙元三王子突烈和匈奴主使攣鞮羊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。
他們兩人笑意,有三分期待,三分幸災樂禍,以及四分冷意!
期待?
我傳音給阿耶蘇,你們又聽不到,你們期待什麼?
難道阿耶蘇事後會將我的詩給他們?
如此說來,他們勾結在一起了?
等等!
阿耶蘇第一次提出的彩頭是福地名額!
李牧本就懷疑阿耶蘇的用心,此時再一聯想,頓時感覺到一股殺意從突烈和攣鞮羊身上傳來!
「若真如我所想,阿耶蘇已經和突烈、攣鞮羊勾結在一起,那我一旦拿下福地名額,前去獅子國,必會被他們埋伏!」李牧心念電轉:「所以我拒絕福地名額後,阿耶蘇才要將彩頭改為洞天名額,他們是擔心我不上鉤!所以,對他們來說,我的詩是……意外之喜?」
難怪突烈和攣鞮羊的笑意還帶有三分幸災樂禍!
這是在看我的笑話啊!
真是豈有此理!
李牧眼中閃過寒光,這個阿耶蘇,竟敢如此算計我,我定要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快樂星球!
「詩劍仙?」阿耶蘇發現李牧走神,忙提醒他一聲。
「抱歉,想到一件高興的事,走神了。」李牧回過神來。
阿耶蘇笑道:「不知是什麼事,竟讓詩劍仙如此開心?」
「曾有人跟我說過,快樂分享給第二人,那人便能收穫雙倍快樂,阿耶蘇王子若不嫌棄,我就將我的這份快樂分享給你。」李牧微笑道。
阿耶蘇忙道不敢。
「我的快樂,就在我的詩中!」李牧笑眯眯的看著他。
「那本王子只好洗耳恭聽了。」阿耶蘇笑道。
李牧開始傳音。
然後,阿耶蘇的臉色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古怪起來,甚至是……難以置信!
「阿耶蘇王子的表情好奇怪,難道詩劍仙做了什麼驚世詩詞?」
「定是如此了,可恨這阿耶蘇太過自私,竟不許我等旁聽,可惡!」
「諸位不要這麼說,阿耶蘇賠掉了西域過億兩黃金的靈物,是戴罪之身,或許,他是想借李牧的詩詞將功贖罪呢?」攣鞮羊忽然笑著說道。
突烈也幫忙:「說起來,也是李牧讓阿耶蘇成為西域罪人,如今他以詩詞助阿耶蘇脫難,也是因果循環,我等,就不好摻雜其中了,哈哈哈。」
議論聲中,李牧笑著說道:「阿耶蘇王子,我的快樂,不是,我的詩念完了,不知誰勝誰負啊?」
「李牧,你!
」阿耶蘇又驚又急,他正要說什麼,李牧卻忽然傳音給他:「今日我靈感就這麼多了,再做不出比這更好的詩了,阿耶蘇王子若是不服,也不用眾人點評,我認輸便是。」
李牧笑意盈盈,若是他剛剛的猜測正確,那麼這場比試,他不贏也得贏!
否則,突烈和攣鞮羊的陰謀如何實施?
自然,李牧若是勝了,那阿耶蘇便能收穫『雙倍快樂』!
「阿耶蘇王子,究竟誰勝誰負?」姬軒問道。
「若是王子品不出詩詞優劣,我等可幫忙!」太傅姜冥淵幽幽說道。
太師龐微然也道:「不錯,阿耶蘇王子不用為難,我大乾多的是大儒,都可幫忙!」
「不,不用了!」阿耶蘇咬牙:「是……是本王子輸了!」
「阿耶蘇王子可不要勉強哦。」李牧心中冷笑:看來我的猜錯沒錯,阿耶蘇果然和突烈、攣鞮羊勾結在了一起!
那麼,我提前在這裡祝你們合作愉快哦!
李牧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。
「不勉強,確實是本王子輸了!」阿耶蘇沉聲道,但語氣總感覺怪怪的。
「既然如此……那便承讓了。」李牧擠了擠眉,仿佛在說:雙倍快樂哦!
話落,他瀟灑轉身,大步回返台階。
「哼,小人得志!」看著李牧意氣風發的腳步,嬴霄月很不爽。
李牧最看不慣這種人,從嬴霄月旁邊過去時,他故意狠狠頂了一下她!
「呀……你?李牧!
!」嬴霄月大怒,雙眸霎時泛起澹澹金色漣漪,同時青蔥十指緊握成拳,作勢要雙管齊下,超度了李牧!
「嬴居士莫要動怒,李居士不是故意的。」全羽趕緊攔住她,並笑呵呵的打岔,說道:「祝賀李居士連勝兩場,拿下兩個洞天名額,嬴居士,莫要動怒,莫要動怒啊。」
「僥倖,僥倖。」李牧沖全羽抱拳,並挑釁的沖嬴霄月挑眉。
咯吱咯吱……嬴霄月惡狠狠的瞪著他。
一旁,孟秋寒也習慣李牧和嬴霄月的鬥嘴了,說道:「恭喜李公子。」
「我只是拋磚引玉,接下來,還要仰仗孟姑娘以及諸位了。」李牧收回挑釁視線,笑著朝旁邊的人拱手。
一眾地煞自然不敢托大,忙回禮說道:「有詩劍仙和孟姑娘在,此次諸國使團,定無法從他們手中討到好處!」
左相姚衍之子,地榜三十六的姚煊也笑道「我大乾七十二地煞,當齊心協力,定要讓諸國鎩羽而歸!」
這邊同仇敵愾時,那一頭,阿耶蘇腳步沉重的走回原位。
突烈已經迫不及待的傳音:「阿耶蘇,李牧作了何詩,快快告訴本王子!」
阿耶蘇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,道:「他、李牧他……」
「快說,休要拖延時間!」突烈很不耐煩。
阿耶蘇咬牙,最終還是傳音給兩人:「鵝,鵝,鵝,曲項向天歌,白毛浮綠水,紅掌撥清波。」
「你住嘴!」突烈極為不悅,怒道:「阿耶蘇,你休要在此饒舌,什麼鵝鵝鵝,本王子讓你念的是李牧的詩詞,是詩劍仙的詩詞,什麼狗屁白毛綠毛、鵝掌清蒸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!」
攣鞮羊也語重心長的傳音:「阿耶蘇王子,你若想貪下詩劍仙的詩詞,大可不必,我等已經結盟,休戚與共,萬不可因些許小事,暗生嫌隙啊!」
阿耶蘇急道:「突烈王子,攣鞮羊使者,本王子沒有說謊!李牧念的就是這首詩,本王子何必說謊?」
「你何必說謊?笑話!」突烈大怒:「你當本王子傻嗎?李牧是詩劍仙,他的詩是『大道如青天』!是『會當凌絕頂』!是『一劍霜寒十四州』!
不是你她媽的鵝鵝鵝!
」
阿耶蘇臉色發白。
「阿耶蘇王子,此詩頂多算是兒童啟蒙詩,難登大雅之堂,李牧詩劍雙絕,他怎會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以此詩應敵?一旦傳出,不,只需你說一聲不服,念出此詩,李牧當場就要被大乾百官的口水淹沒!難道他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嗎?」攣鞮羊冷哼一聲。
「可是……」阿耶蘇咬牙道:「李牧作完詩傳音於本王子,說無需眾人點評,若本王子不認輸,他便認輸!本王子以為,他定是江郎才盡了!為大計,本王子才主動認輸!況且,就算本王子不服,當眾念出此詩,李牧也盡可否認,到時他再拿出另一首詩詞,叫本王子如何應對?如此,本王子才不得不認輸的啊!」
他說的是真心話,絕沒有半句謊言啊!
阿耶蘇雙眸充血!
「阿耶蘇!你這混帳東西一會說李牧江郎才盡,一會又說他能拿出另一首詩詞,前後矛盾,牛頭不對馬嘴,你當本王子是三歲小孩湖弄嗎?!」突烈面露猙獰。
攣鞮羊眯起雙眸,亦是目光森森的看著他。
這就是李牧說的雙倍快樂嗎……面對突烈和攣鞮羊的陰森目光,阿耶蘇又是悲憤,又是憋屈,偏偏又解釋不清!
但某個瞬間,他腦中靈光陡然一閃:李牧特意強調雙倍快樂,難道他已經察覺到本王子的陰謀,所以將計就計,陷本王子於不利?
阿耶蘇頭皮發麻。
不行,若是如此,本王子要提醒……這兩個混蛋?
阿耶蘇垂下頭,眼底湧出怒火與憤恨。
他是獅子國王子,自小養尊處優,且天賦出眾,如今接二連三的被突烈和攣鞮羊當奴僕喝罵,他心底怒恨早已翻江倒海,若非還要依靠他們穩固王子地位,早就……
是了,本王子和他們只是利用關係!
他們要利用本王子殺李牧,本王子呢,要利用他們穩固地位。
至於李牧和他們之間的事,本王子無需理會!
是的,就讓他們自相殘殺,本王子什麼都不知道!
阿耶蘇深吸口氣,縱然突烈和攣鞮羊再次傳音,他只是悶聲不響,但額頭的青筋,卻頻頻暴起。
此時。
龍鳳椅上,一身紅色鳳裙的秦夢瑤臉帶絕美笑意,道:「兩勝一負,諸國使團還有人想挑戰我大乾天驕嗎?」
她心情不錯,不僅僅是因為兩勝一負,更因為這兩勝,都是她的手下贏下來的!
她巧笑盼兮,卻沒發現旁邊姬軒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。
而此時,諸國使團這邊,又有人站出。
是巨象國的主使哈爾!
「大乾皇帝陛下、皇后娘娘,外臣想與貴國天驕比試悟性!」哈爾說道。
「悟性如何比?」秦夢瑤問道。
「就以詩劍仙剛剛做的詩為題,誰能率先從中悟出秘法,誰勝!」哈爾道:「外臣對自己的悟性很自信,便賭三個洞天名額!」
我的詩?
李牧一怔,下意識看向阿耶蘇,然後,他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。
與此同時,場中絕大多數人也都兩眼發光!
不是因為巨象國的三個洞天名額,而是……
「萬萬沒想到巨象國主使竟有如此急智!」
「如此一來,我等也能聆聽詩劍仙的新詩了!」
「這可真是峰迴路轉啊,哈哈哈!」
大乾百官喜聞悅見,自然,姬長秋、姬輝、穆文圖之流,卻各個面色陰沉,一言不發!
另一邊,突烈和攣鞮羊兩人亦是來勁了,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姬軒,時不時的,還陰森的掃過阿耶蘇。
阿耶蘇眼觀鼻鼻觀心,心中卻是冷笑連連:呵呵呵呵,真是天大的笑話!縱然你們悟性再驚人,也休想有人從鵝鵝鵝中悟出秘法!
「李牧,你意下如何?」龍鳳椅上,秦夢瑤沒有直接答應,而是先問了李牧。
畢竟詩詞是李牧做的,不出意外,或許又是一千古絕句,若繞過他直接答應,未免令人心寒。
她是不願李牧誤會自己的。
可秦夢瑤沒注意到,身旁姬軒的臉色越發難看,但他強忍著,不說話!
「臣沒有問題。」李牧朗聲說道。
阿耶蘇一怔,隱隱的,他從李牧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惡意。
此時,李牧越眾而出,先友好的朝阿耶蘇拱了下手,然後念道:「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各不同,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!」
不識廬山真面目?
只緣身在……此山中?
阿耶蘇臉色漸漸蒼白,額頭更是冷汗涔涔!
不對,不對,這不對啊!
你剛剛念的,分明是鵝!鵝!鵝!
阿耶蘇又驚又怒,又急又氣,他脖頸充血,血灌雙童,死死瞪著李牧!
而突烈和攣鞮羊,則跟殭屍一般,緩緩轉動脖子,目光冰冷的看著他,仿佛在說:你,還有何要說的?
阿耶蘇渾身顫慄,悲憤欲絕!
李牧!你混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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