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魚是龍脈化龍失敗後,龍之精魄散落地脈形成,極為罕見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顧星劍沒想到李牧手中竟恰好有一條!
「有了龍魚,只需七天,就能修復七星龍淵。」
對於能修補七星龍淵,顧星劍也是樂見其成的,但讓李牧吸收劍煞……
「顧莊主是有難處嗎?不妨直言。」李牧直接問道。
顧星劍道:「李公子有所不知,劍煞並不是單純的地煞之氣,它是地煞之氣和劍谷中的劍氣融合而成,然而,其融合過程頗為緩慢,故而我才決定一年只開啟一次洗劍池。」
原來如此,不過,劍煞我勢在必得!
李牧沉吟道:「顧莊主,我願再贈黑果五十,希望莊主能成人之美。」
黑果中有陰寒屬性的地煞之氣,以此和劍煞相兌,顧星劍絕對不會吃虧。
因為,黑果可是從橫斷山脈深處那個巨大的裂縫中取得,而那裂縫下,還有能讓烏鴉兄弟都驚悚不已的恐怖妖獸!
而劍煞,只需時間,就能得到,兩者獲取難易程度,一目了然。
李牧陳述厲害。
顧星劍卻是笑著轉移話題,說道:「我聽犬子說他和李公子一見如故,相見恨晚,既如此,我答應便是。」
我跟你談生意,你卻和我聊感情……李牧果斷打蛇隨棍上:「多謝顧叔叔成全!」
「哈哈哈,賢侄客氣了。」顧星劍朗聲笑道,他發現李牧此子不僅劍道天賦驚人,在為人處世方面也極為成熟,和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比,簡直雲泥!
隨後他似感應到了什麼,看向山下某個方向,道:「鬼國那個傢伙,需要我幫賢侄解決嗎?」
李牧知道,顧星劍嘴中的傢伙,並不是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的那個小嘍囉,而是八鬼天柱之一的山本一郎!
不過……
「多謝顧叔好意,我想自己解決!」李牧道。
「好!哈哈哈,我果然沒看錯你!屆時我幫你掠陣!」顧星劍越看李牧越滿意,只恨自己兒子沒有李牧十之一二,旋即他似想起什麼,說道:「賢侄先回去,莫讓你的同伴久等,我還有點事要去驗證,等撲買結束,我就帶你上劍谷。」
「多謝顧叔。」李牧拱手。
……
回到藍焰峰下的地底洞穴。
李牧剛進去,就看到了愁眉苦臉的幽蘭一行。
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李牧奇怪問道。
「還不是因為你!」嬴威哼道。
「我?」李牧不解。
幽蘭苦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幾人。
李牧看去,赫然是姬三一行人!
「剛剛我們選了幾處劍窯,全被他們抬價了。」冷梅冷聲說道,她心情有些低落,本想藉此機會,撲買一把心儀的劍刃,卻碰到這糟子事。
「一群跳樑小丑,何必理會他們?」李牧如今得償所願,哪還把這群小丑放在眼裡啊。
他想了想,直接將那把半神兵遞給了冷梅,道:「此劍贈你吧。」
「不……不行。」冷梅下意識拒絕,但等手觸碰到半神兵的劍刃,頓時就收不回來了。
她嘴裡喊著不要,手卻很老實的收下了劍。
等冷梅反應過來,她那張頗為清冷的臉龐頓時露出兩抹紅暈:「李牧,我,我不能要你的劍。」
「我有神兵,用不上這把劍。」李牧道。
而且他身邊的人,也沒用劍的,與其留在自己手裡蒙塵,不如送給冷梅。
如此一來,以後要是有人敢在皇后面前說他壞話,那冷梅還不得拔劍斬了那人?
「可全真道長怎麼辦?」冷梅仍有顧慮。
「全真道長又不用劍,況且,之前都是全定那個賊道的貪婪作祟,無需擔憂。」李牧道。
「這……好吧,李牧,謝謝你!」冷梅最終選擇了收下。
神兵難尋,非曠世奇緣難得,因此這世間,最珍貴的劍便是半神兵了!
李牧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出,冷梅心中著實感佩莫名,只覺這世間除了皇后,便是李牧……還有幽蘭、竹兒、小菊待她最好了!
唯獨這些人,她絕不能背叛呢!
她輕撫著手中劍刃,愛不釋手,越看越是歡喜。
「此劍劍刃如霜,便叫白霜吧。」冷梅先給這把半神兵起了名字。
白霜似有靈性,聞言竟錚錚作鳴。
李牧聽了都懷疑自己的七星龍淵是假的了,怎麼好像沒人家的有靈性呢?
「李公子!」
此時,南詔國使者藍鶴帶著人走了過來,笑道:「還未恭喜李公子撲買到半神兵,可喜可賀!」
「不敢不敢,此事說到底,還要多謝藍使者的謙讓。」李牧認真拱手。
若非藍鶴退出,他想要撲買下這把白霜,恐怕還要大出血一番不可,畢竟人家是一國使者,哪怕是小國,其財力也不是李牧可比。
「撲買已入尾聲,我等決定先行離去,因此特來求李公子的墨寶!」藍鶴提到了來意。
「沒問題。」李牧豪爽道:「你家公主喜歡我那首詩?」
「藍某便代公主做主,求公子一首《行路難》!」藍鶴眼睛微微發光。
李牧自無不允。
「墨寶?嘁,無聊。你們走吧,我留在這裡,陪他們繼續玩。」嬴威不想跟李牧在一塊,寧願留在這裡,和姬三他們鬥智鬥勇!
臨走時,他卻忽然回頭,問道:「李牧,你的那把神兵叫什麼名字?」
李牧斜了他一眼:「與你無關!」
哼……嬴威悶哼一聲,轉身離去。
李牧看著他的背影,眼中閃爍精光。
「李公子?」藍鶴見他沉默,忍不住在旁提醒
「哦,我們走吧。」
一行人徑直離開洞穴,回到藍焰峰下的青鋒院涼亭。
藍鶴立即從儲物靈袋中取出紙墨筆硯。
「這是什麼墨?」李牧看著那鮮紅的血墨,好奇的問道。
藍鶴忙介紹道:「李公子,此乃蛟血墨,是以蛟血、蟒髓、碧落草……等靈物曬制而成。」
區區一塊墨竟有如此講究?
李牧有些奇怪。
幽蘭也覺得這墨有問題,她上前輕輕嗅著血墨之香,仔細甄別,發現藍鶴並未說謊,這血墨確實是以上諸多靈物曬制而成,並無絲毫邪異之處。
而除了蛟血墨外,眾人發現那紙和筆也都不簡單!
紙是以靈玉磨粉,配以七種千年古樹樹皮,再以古法曬制而成,叫蔡央紙。
筆是以西域沙漠最珍貴的雪駱駝的駝峰上最細軟的白毛煉製而成,價值千金,喚雪駝筆!
即便是那塊硯,也是千年古硯!
「公子,請。」藍鶴親自研墨。
血色的墨水如一灘泥濘的沼澤,望之污穢,卻有一股清香飄散,聞之令人心曠神怡。
李牧蘸墨一蹴而就,很快就寫到最後一句: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掛雲帆濟滄海!
藍鶴兩眼發光,不停道謝:「多謝公子,多謝公子!」
墨寶已求,藍鶴仔細的收好墨寶,又留了三張蔡央紙以作謝禮,才告辭離去。
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」李牧看著手中三張白紙,卻又說不上來。
「莫不是有詐?」冷梅握緊白霜劍柄,看她這樣子,似乎李牧回答有,她就要拔劍砍人。
「不至於不至於,人家並無惡意。」李牧以劍心感應過,這個藍鶴對他沒有絲毫敵意,他覺得,這『筆墨紙硯』,大概率是那位公主命人特質,以彰顯南詔皇室威嚴。
畢竟,窮奢極侈的事,哪朝哪代都少不了!
「對了,顧莊主答應幫你了嗎?」冷梅關心的問道。
李牧點頭:「顧叔已同意我入洗劍池,放心吧。」
「看來剛剛你和顧莊主相談甚歡啊,都叫上叔叔了。」幽蘭笑道。
「多虧顧弟……哎,這小子人呢?」李牧問道。
「顧莊主離開後,就由他主持大局,這會應該還在藍焰峰中呢。」幽蘭笑道。
「李牧,我餓了~」娃娃忽然衝到眾人面前,小短手叉腰,「我有兩個時辰沒吃東西了~」
「我讓人給你弄烤鴨。」李牧很有經驗。
「我要吃烤魚~」誰知,娃娃竟指著馬夫手中的木缽,道:「烤魚~~」
錦鯉:……
日落時分。
劍將山莊的撲買大會終於結束,所有劍窯都順利賣出,而最終撲得最佳劍刃的,自然是李牧。
「大哥,我爹不知發什麼瘋,把自己關在密室中不肯出來,看來要等明日才能進劍谷了。」顧胖子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後,屁顛顛的跑到李牧的青鋒院。
「無妨,大不了多等幾日。」李牧倒是不急。
「大哥,剛剛鬼國人走時,還特意問起了你。」顧胖子神情凝重的說道:「我看那個鬼柱的樣子,似乎不安好心,大哥,要不我讓我爹,把他收拾了?」
「區區地煞二境,何須顧叔出手,我自己就能解決。」李牧澹定道。
顧叔……顧胖子眨巴著不存在的大眼睛,道:「哦,我爹啊……你們啥時候關係這麼好了?」
「顧弟這是吃醋了?」李牧玩味的看著他。
「我就是擔心我爹有了新歡忘了舊愛,他本就瞧不上我,現在有了大哥,往後還不往死里折騰我啊……大哥,你害慘我了。」顧胖子一臉悲戚。
「噗~」幽蘭在旁捂嘴偷笑。
冷梅眼中亦是露出一抹笑意。
「你們都笑話我……」顧胖子悲憤的捂臉跑了。
「顧少莊主倒有一片赤子之心。」幽蘭笑道。
「幽蘭,怎麼不見嬴統領?」李牧問道。
「他有事先走了。」幽蘭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李牧,問道:「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之間好像有事?」
李牧不動聲色的說道:「只是忽然覺得嬴統領這個姓氏比較少見。」
冷梅道:「竹兒沒與你說嗎?嬴統領出身嬴氏,是嬴氏嫡子。」
「前段時間拿下一處洞天的那個嬴氏?」李牧鄭重問道,「大秦始皇帝後人?」
冷梅道:「嬴氏確實是大秦嬴氏後裔,但僅僅只是旁系後裔。」
便是旁系,恐怕也該知道一些嬴氏秘聞吧?
比如……七星龍淵?
李牧默默嘆息,沒想到前蜀王姬夏都死那麼久了,竟然還會出現這麼多波折。
不過,只要他咬死七星龍淵是從廢墟中取得,旁人也奈何他不得。
就是覺得有些累。
哎!
……
姑蘇郡。
入秋後,江邊景色便蕭瑟如昨日黃花,配上夕陽,更顯淒涼。
一浪蕩公子哥帶著僕人走在碧江邊,遙望夕陽,此情此景,他不由吟道:「棄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。亂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煩憂!」
「少爺。」身後的僕人膽戰心驚的說道:「江上有惡蛟,少爺,我們還是……」
「膽小鬼!」公子哥輕笑一聲,道:「放心吧,龍虎山的高人已經布下大陣,些許惡蛟,翻不起水花了。」
「少爺,也要小心其它妖獸啊。」僕人小聲提醒。
「何須你來多嘴?」公子哥有些不爽了,他正要訓斥僕人,遠遠的,他看到前方走來一名身穿紅色紗衣的女子。
此女面色白皙如雪,彷佛多年不見天日,有種冰雪透徹的晶瑩感,抹了胭脂的櫻桃小嘴殷紅如血,在雪肌下顯的極為妖艷。
那紅色血玉手鐲,紅色繡花鞋,紅色羅襪,如在雪山上縱情燃燒的火焰,妖艷而脫塵!
「好……好美。」公子哥呆呆的看著紅衣女子的絕美容顏,尤其是那眼角下的淚痣,更是平添三分嫵媚,讓公子哥心跳都漏了幾拍。
「剛剛是你在吟詩。」紅衣女子開口,聲音帶著幾分幽怨和空洞。
「是,是我吟的!在下張家嫡子,張貴,敢問姑娘芳名?」公子哥心跳如鼓。
「這詩是你寫的嗎?」紅衣女子又問。
「自然……自然是我寫的!」公子哥面紅耳赤,卻硬著頭皮道,「除了這首詩,我還寫過《將進酒》!我念給你聽啊,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,君不見……」
紅衣女子抬頭,夕陽下,那幽怨的目光宜嗔宜怨的看著他:「你不記得我了嗎。」
「記,記得什麼?」公子哥咽了口口水,心道:此女長的如此絕色,但腦子似乎……是失憶,還是認錯了人?
「不記得也沒關係,你……可願嫁我?」紅衣女子露出一抹澹澹的微笑。
她的眼神幽怨,淚痣嫵媚,偏偏這笑容又帶著三分血腥。
公子哥看了,只覺自己沉浸愛河,不可自拔。
「我願意,我願意!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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