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位是……」李牧看向林之壑跟趙賓鴻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「他叫白龍馬,是附近漁民之子,父母被島上水匪殘害,身負血海深仇。」
「龍馬放心,跟著本郡尉,他日保證帶兵踏平此處匪窩!」
兩人心中有鬼,一個模稜兩可, 一個轉移話題,都不希望李牧太過關注這個少年郎。
只是……
白龍馬?
蹄兒朝西?
李牧腦海中有魔音灌腦。
他搖搖頭甩掉這魔性音樂,道:「此地不宜久留,趕緊離開吧,對了,兩位大人, 你們是否已掌握御風術?」
林之壑、趙賓鴻面面相覷。
「這位大人, 我等三人都被水匪打斷了經脈。」白龍馬滿臉苦澀, 「縱有一身修為也施展不開了。」
這就是各人功法的差異了,絕大多數人的心法極為依賴經脈,經脈一斷,靈力無法運轉,戰力嚴重受損。
而像李牧的逍遙遊,可使靈力在經絡血肉皮膜臟腑間自如運轉,對經脈幾乎沒有依賴,即便經脈寸寸斷裂,也影響不了逍遙遊的運轉。
李牧有些無奈了,帶著三個累贅,而且還是有味道的累贅,這還怎麼無聲無息的逃出去?
總不能讓他拉著他們一起御風飛行吧?
李牧雖然沒有潔癖,但三人身上味道太過濃郁,甚至衣服褶皺間還有難以描敘的黃綠物體,李牧實在不想跟他們有近距離的接觸。
「汪汪汪!!」
「汪!」
忽然,地牢外猛得傳來低沉的犬吠聲,隨後是凌亂的腳步。
「不好,我們被包圍了!」林之壑臉色微變。
「李大人, 我等三人性命, 就交付於你了!」趙賓鴻拉著白龍馬的手,緊張的看著李牧。
「哎。」李牧嘆息一聲,語重心長道,「你們就在此地,不要走動,我去去就回。」
他轉身來到地牢出口,一劍劈開。
鐵質的牢門剎那四分五裂,朝外狂飆猛突。
「小心!」
外面一陣雜亂呼喊,隨後傳來幾聲慘嚎。
李牧仗劍而出,只見四周人影密布,火把林立,一時間也分不清圍了多少人。
「小子,膽子不小,竟敢單槍匹馬上島劫獄,哼,殺!」一個陰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。
「殺!!」
「老子要活剮了他,吃他心肝脾肺!」
「哈哈, 吃啥補啥, 你該吃他的人鞭!」
「這小子模樣俊俏, 不如活捉,先讓爺爺我享用享用?」
粗糙的話語中,數十人越眾殺出。
李牧並沒被他們的污言穢語破防,畢竟前世的網絡鍵盤俠可比這厲害多了。
不過,他也沒手軟,七星龍淵拖出丈長劍氣,磕著就死,碰著就傷,轉眼間,地牢門口血流成河、屍積如山。
地牢下,林之壑、趙賓鴻跟白龍馬小心的探出頭觀察戰局。
「李縣令的修為好像又變強了。」林之壑又驚又喜。
以前,他對李牧是欲除之而後快,但隨著李牧修為越來越強,林之壑漸漸躺平:除什麼除,好好的當一郡之守不香嗎?
「如此,我等三人有救了!」趙賓鴻大喜過望,抓著白龍馬的手更緊了。
你捏疼我了……白龍馬皺眉,但覺得這話說出來怪怪的,他強忍著不適,看向外面戰局,雙眼逡巡,在尋找水匪三當家!
此時他心情頗為複雜,既希望三當家出現,被李牧殺死,又希望三當家不要出現,留著他將來親手刃血仇。
而比他心情更複雜的,就是對面的水匪了。
「這傢伙究竟什麼來歷,怎麼這麼厲害?」
「已有過百兄弟死在他劍下,不能再沖了,不能再沖了!」
水匪們本就是烏合之眾,若不是仗著太湖水利以及人多勢眾,早就被朝堂水師剿滅了。
這會被李牧一通亂殺,所有水匪都已膽寒!
「放箭!」陰沉的聲音再次從水匪後方出現,一陣騷亂後,無數箭矢如蝗蟲般從天而降。
李牧冷笑著御風而起:「面對疾風吧!」
狂風呼嘯,李牧化身風中精靈,在漫天箭矢中極速穿梭,直接繞到後方,劍氣縱橫,將弓箭手盡數斬殺!
水匪大亂,忙掉頭殺向李牧。
『飛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銀河落九天。』
李牧一式劍落九天,辟出漫天劍氣,在空中瑰麗流轉,化作劍雨,形成劍氣瀑布,朝著水匪沖刷而去。
劍氣浩蕩奔騰,照亮夜幕,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,生機俱滅!
數十名水匪直接被劍瀑吞噬,橫死當場。
「劍神,劍神啊,我們不是對手,再衝過去死路一條。」
「跑,跑啊!」
這一劍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無數水匪亂作一片,東奔西跑。
我還沒用力,你們就垮了……李牧環顧左右,他在尋找之前連續兩次出聲的那人,能號令水匪,必然是首腦,殺了乾淨!
「都給本座安靜!」那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找到你了!
李牧猛得看向側後方,那裡,一行五人徐徐走來。
亂作一團的水匪聽到聲音再次鎮定下來,快速回攏到他們身邊。
「是水匪的幾位當家,等等,不對!」地牢入口,白龍馬眉頭大皺。
「龍馬,怎麼了?」林之壑關心問道,「可是那害你父母的三當家不見了?」
「他在!」白龍馬死死的瞪了眼左二位置的絡腮男,旋即看向中間那人,「但是這個人……不是賊首!」
白龍馬被抓時,水匪首領曾帶著其餘幾位當家親自招攬他,拒絕後,被這位首領親手打斷經脈,所以,白龍馬對賊首印象頗為深刻。
但此時走來的五人中,並沒有之前那位賊首,倒是其餘四位當家依舊在。
「你的意思是,有人取代了水匪賊首?」林之壑跟趙賓鴻表情凝重的對視。
「閣下好本事,本座小看你了,害的眾兄弟折損過百,是我對不住大家!」『賊首』率眾來到李牧身前,他一身黑色長袍,面目陰沉,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陰厲之氣。
「你就是頭?呵,我只是來救人的,還望閣下能當做沒有看到,把路讓一讓。」李牧說道。
「小子,你殺了我們一百多位兄弟,還敢說如此混帳之話?!」
「簡直狂妄!」
「找死!」
「我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!」
其餘四位當家大怒,在那罵罵咧咧,卻沒一人敢衝上來。
「誒,你現在見到了。」李牧挑釁。
剛剛一番交鋒,他發現這些水匪中修士比例並不高,十人里只有一兩個修行者,且修為很低,在一炁朝元到二炁朝元之間,對他來說,和螞蟻沒什麼區別。
倒是眼前五人,修為不錯,但,也僅限於不錯了。
李牧橫劍:「這路,你們是讓,還是不讓?」
「大哥,不能放他走!」
「他若是走了,咱們兄弟的人心就散了!」
「是啊是啊,大哥,大傢伙都指望著你呢!」
四位當家殷切的看著為首那人。
一群小人……為首的黑袍人臉色越發陰沉,此刻他進退維谷,若讓路,他通過抓捕林之壑、趙賓鴻這對郡守郡尉建立的威望將瞬間土崩瓦解,若不讓,他真沒把握留住李牧!
他眼珠微轉,道:「小子,本座見你天資尚佳,給你一個機會!只要……」
「我不要機會,你讓還是不讓。」李牧一點不給他面子,冷屁股瘋狂甩他臉。
黑袍人麵皮肌肉都抽搐起來,最後,他強壓怒意,咬牙道:「年輕人,你若能接本座一掌,本座便放你離去,若……」
李牧笑了,擱我這裝逼呢?
呸,癩蛤蟆!
「你也聽好了,若你能接我一劍不死,我便放你一條生路。」李牧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,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「大哥,這你能忍?」
「要換我我絕對不忍,是不是兄弟們!」
四位當家暴跳如雷,在那鼓動水匪們給大哥吶喊助威。
此時,李牧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這四個當家好像跟這賊首不是一夥的。
他們是想……借刀殺人?
內訌?
李牧笑了,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。
「很好,很好!!」黑袍人也不知是在說李牧囂張,還是在夸身後的四位『兄弟』。
他邁步而出,體內靈力灌入右掌,右邊衣袖剎那無風自動,獵獵作響。
赤紅、明黃、碧藍、幽黑四色靈力在他掌心糾纏環繞,最終化作一抹方印。
「死!」黑袍人一掌拍出,四色方印迎風暴漲,化作百米方圓,將李牧及其身後地牢全部覆蓋。
這一掌,他意在地牢里的人,要逼李牧不能全力出手,如此,他才有餘地進退!
「有點東西!」李牧瞬間察覺到對方用心,卻是不想如他所願。
黑袍人要殺,那四個當家,他也要殺!
哎,我明明只是來救人的。
李牧委屈出劍:「凌絕頂!」
這次,他只調動體內三炁,冰魄、雷霄、火精,三色劍光搖曳生輝,如艷冠天下的長虹,怒射蒼穹!
好霸道的劍意……黑袍人臉色大變,一眼看去,他的四色方印如一塊布匹,被劍氣活生生撕裂倒卷!
「不好!」黑袍人趕緊後退,飛躍而逃。
但劍氣如虹,剎那刺破長空,直逼黑袍人背心要害。
「大膽,本座乃九……」黑袍人如芒在背,渾身寒毛聳立,厲聲尖叫,但話沒說完即被劍氣破體而入,劍氣奔騰肆虐,剎那絞斷他五臟六腑生機!
砰!
黑袍人橫死跌落。
「哈哈,啊大哥,哈哈哈,你死的好慘啊·!」
「哈哈哈……大哥身死,我等當為他守孝一夜,不能殺生,哈哈!」
四位當家悲痛欲絕,讓眾水匪收斂黑袍人屍體,並讓開道路,打算放李牧離去。
「既然敢借刀殺人,就要承受被刀反噬的後果!」李牧冷哼一聲,再次辟出一劍。
劍氣如虹,瞬息間繞過四位當家脖頸,將他們統統割首!
人頭落地,血液噴涌,一眾水匪群龍無首,呆立當場。
「還不滾!」李牧怒喝,聲音在靈力加持下如洪鐘大呂,盪過水匪。
水匪雖有忠心的,但更多卻是烏合之眾,樹倒猢猻散,幾位當家死去,他們哪還敢留在這處修羅場?
唯獨一名水匪,滿臉涕淚的跑近,李牧凝眉,正要一劍砍去,那水匪大喊:「大人,別出劍,是我!!」
聲音有些熟……李牧看去,正是之前在商船上給李牧通風報信的林之壑管家。
見管家過來,李牧也鬆了口氣,道:「把你家大人扶出來,仔細洗一洗。」
「是,大人。」管家恭敬拜下。
地牢入口,林之壑、趙賓鴻見李牧兩劍解決所有匪首,與有榮焉!
「龍馬你看,本郡守沒騙你吧,李縣令雖然心眼小,但天資縱橫,乃天驕之才!」林之壑笑道。
趙賓鴻不甘示弱:「龍馬,離開這裡後本郡尉一定以最快速度湊齊藥材,煉製一爐續筋丹,為你續筋!」
「此事還是交本郡守來做吧,趙郡尉這幾天天天竄稀,著實是累壞了,早點洗洗睡吧。」林之壑道。
「林之壑!你欺人太甚!我忍你很久了!」趙賓鴻大怒。
「竄稀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忍?」林之壑瘋狂補刀。
兩人爭吵時,白龍馬卻是呆呆的上前,撿起匪首三當家的頭顱,旋即又哭又笑:「哈哈哈,死了,你終於死了,你這個混蛋,竟敢殺我爹娘,我要你不得好死!!」
他將頭顱摔在地上,又踩又踢,直至不成頭型,才解氣罷休。
李牧沒理會他們三人,徑直來到黑袍人屍首前。
這傢伙臨死前大喊『本座乃九……』
這九,是指九天應元神府嗎?
他出現在這裡,還劫持了林之壑跟趙賓鴻,是不希望他們到帝京?
不對啊,若是如此,蜀王之死真相不就解不開了?
李牧蹲下身摸屍,遺憾的是,此人懷中乾淨的很,什麼都沒有。
感覺好像提前被人摸了……李牧想起剛剛此人落地後,確實有幾人極快的衝到他的身邊。
「李縣令,天色不早,我們儘早上路吧。」一個臭烘烘的聲音從後傳來。
李牧側頭看去,見是林之壑,忙側移兩步,以示尊敬,並開口說道:「林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。」
「呵呵。」林之壑乾笑,有被李牧的動作傷害到。
不過既然選擇躺平,他也就不再糾結,立即吩咐管家,去奪一艘賊船。
「對了林大人,聖旨還在嗎?」李牧忽然問道。
「哈哈哈,李縣令放心,聖旨本郡守保存的很好!」林之壑得意的伸手入襠,掏出一份有味道的聖旨。
「嘔~~」李牧趕緊跑開。
PS:求推薦票、月票。
【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,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