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氣入體,瞬間分化成兩道劍氣,一道冷如寒冰,一道狂暴如雷,兩道劍氣在李博文體內橫衝直撞,肆意破壞!
手太陰肺經被戳得千瘡百孔,手少陽三焦經被電的寸寸龜裂……
李博文的臉色時而蒼白如雪, 時而潮紅似血,時而青筋暴起,短短几個呼吸,便似度日如年,生不如死!
哇~~
他當空噴出一口老血!
「老夫……敗了?」李博文雙腿一顫,撲倒在地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「不、不可能!」
「怎麼可能……」
夜色下, 李博文雙臂撐地, 咬牙勉力爬起。
他擦掉嘴角鮮血,快速調集丹田四炁之力,想要逼出體內兩道劍氣,四炁圍追堵截,卻發現這兩道劍氣異常堅韌犀利,一時間,他只能暫時鎮壓這兩道劍氣!
這是…以異種靈氣凝炁斬出的無上劍氣……李博文臉色大變!
「李院長,現在療傷,您的心未免也太大了點。」李牧手持七星龍淵,錚錚劍鳴,餘音不絕。
他沐浴著月光,周身無風自動,衣衫獵獵,一步步走向李博文。
強大的氣勢與壓力猶如實質,沉甸甸的壓在李博文胸口。
「李牧,你待如何!」李博文胸膛起伏,忍著體內劇痛,威脅道,「老夫是太傅姜冥淵的門生!他乃九天應元神府的掌門人, 位高權重, 你若殺我,他定不會饒你!」
「所以呢?」李牧腳步不停。
「所以!只要你肯交出桃花詩,老夫便當之前的事都沒發生!」李博文色厲內荏,「你再交出題於破道玉璧的詩詞,老夫准你入讀文軒書院,今後你便是老夫門生,是太傅姜冥淵的徒孫,背靠九天應元神府,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!」
說到後面,李博文底氣越來越足!
自九天應元神府成立,他李博文就不再只是弘文館可有可無的學士,不再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書院院長,而是九天應元神府的嫡系爪牙!
誰得罪他,就是得罪九天應元神府,就是得罪整個大乾朝廷!
天下之大,將再無你立錐之地!
李博文一臉無懼的看著李牧!
那眼神,還帶著幾分俯視!
「你說的很有道理。」李牧腳步一頓, 眼中殺意凌然, 「如此, 我只能將你們全部滅口!」
李博文冷笑:「老夫若是回不去,吾弟便知事敗,定會將此事上稟九天應元神府!」
「你真不怕死?」李牧有些詫異,這老傢伙夠硬啊!
李博文見他這樣子,只當他是要妥協,忍不住得意笑道:「不是不怕,而是老夫篤定你不敢……」
噗!!
「不敢什麼?」李牧一劍插進對方丹田氣海!
「你……你……你怎麼,怎麼敢……」李博文難以置信的看著腹部劍刃,那裡,血如泉涌。
丹田被破,他體內四炁頓時如無根浮萍,快速消散,緊接著,李牧種在他體內的兩道劍氣也徹底失去掣肘,將他經脈攪得支離破碎!
劇痛中,李博文眼中神采一點點消失:「你……你不能殺,你怎麼可以……不……」
悔恨、憤怒、哀求……種種神色在他眼中流轉,最終,化作死寂。
「敬人者人恆敬之,殺人者人恆殺之,皆自取之者!」李牧一腳將李博文踹倒,然後摸屍。
叮~你得到了一本書!
李牧從他懷中掏出一本藏青色的書籍,上書三字:《千字帖》。
這正是李博文的本命心法。
好像沒什麼卵用。
李牧繼續摸屍。
叮~你得到了一塊玉佩。
谷語
這塊是代表文軒書院院長的身份玉牌,好像也沒什麼用。
李牧再摸,可惜無了。
他有些鬱悶,這李博文身為院長,竟然沒有隨身攜帶破道玉璧?
這院長做的太不稱職了!
好東西怎麼能不隨身攜帶呢?
李牧吐槽連連,隨後想起什麼,趕緊提著李博文的屍身入林。
漆黑的山林中,柳七鄧岩如喪家之犬,瘋狂逃竄,兩人修為不高,再加上對手有十幾人,根本不敢硬碰硬。
好在他們修有浩然氣,能夜間視物,再加上山林地勢複雜,一時間竟也跑的有聲有色,不時還能罵上幾句,盡顯清平縣三班衙役風采!
「混帳,你們兩個傢伙就知道跑嗎?」
「膽小如鼠,連交手的勇氣都沒用!」
「簡直就是娘們!」
「莫不是從宮裡出來的公公?」
「哈哈哈……」
十幾個文軒書院學生一邊反唇相譏,一邊施展各色術法、符咒,轟轟轟的朝他們狂丟,但每次都被狼狽躲過。
「沒想到,這幫傢伙罵起人來有點厲害!」柳七鄧岩差點被他們罵的破防,好在臉皮夠厚,一邊高喊『彼其娘之』,一邊繼續狼狽奔逃。
一番圍追堵截,終於,一眾學生成功將柳七鄧岩逼到某片山坳間。
「跑,你們倒是給我繼續跑啊!」
「剛剛不是跑的很歡樂嗎?」
這些學生也是火大的很,區區兩個隨從,竟然將他們當猴子一樣耍了十幾分鐘,真是該死!
柳七鄧岩沉默的看著他們,緊握手中刀鋒。
「怎麼不繼續喊了?」
「剛剛彼其娘之不是喊的挺痛快的嗎?」
「接著喊啊!」
柳七鄧岩面面相覷,然後,他們異口同聲:「彼其娘之!!」
聲如轟雷!
「混帳,你們……」那學生面色瞬間漲紅,暴跳如雷,「我要把你們大卸八塊!!」
「誒,張兄且慢,他們這是在向他們的主人求援呢。」
「哈哈哈,可笑,我家院長四炁朝元修為,西華郡內能入前十,豈是你家無名主人能比?」
「在絕望中,慢慢悔恨吧。」
他們如貓戲耗子,一步步逼近柳七鄧岩,嘴角噙著似有若無、陰陽怪氣的嘲笑,盡情欣賞著逐漸被絕望覆蓋的兩人。
然後……
「啊,大人!!」
「大人救命!」
柳七鄧岩忽然尖聲大叫,驚喜交加。
「呵,死到臨頭,還敢聲東擊嘰嘰嘰嘰……」那被喚做張兄的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回頭,竟看到後方有大雨侵襲而至!
雨幕如瀑,似從銀河傾瀉,倒掛夜空,排山倒海般席捲過來。
眾人臉色大變,仔細看去,那並不是真的雨,而是密密麻麻的朦朧劍氣,散發毫光,如絲如縷,匯聚成滔天雨瀑!
日照香爐生紫煙,遙看瀑布掛前川。
飛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銀河落九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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