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花子冷哼一聲:「典使大人說我們采生割折,請拿出證據來,要是沒有證據胡亂污衊,外面上萬丐幫兄弟可不答應。」
宋典使一臉正色:「金花子,你也不用拿丐幫來嚇唬我,陳聖人可是太守張大人的公子,他動動手指頭,別說你一萬人,就算十萬人也讓你瞬間灰飛煙滅。有證據,我會依法斷案,沒有證據,我也不會誣賴你們。」
金花子一下子泄了氣,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不再吭聲。
宋典使一拍驚堂木:「把那些從寶林禪寺販賣牛馬的行腳商人帶上來。」
不大一會兒,四五個行腳商人唄帶了上來,這些人早已被打的皮開肉綻,老老實實跪在堂下。
這些行腳商人一五一十地把如果和丐幫勾結,如何從寶林禪寺販賣造畜術變成的驢子和人面蛇到慈城,具體和丐幫還有鼎香樓的哪些人對接,以一五一十地都講了一遍。
金花子和趙員外雙雙臉色大變,情知這件事再也瞞不下去了。
宋典使冷笑道:「金幫主,趙員外,你們還有什麼話說,這些年你們賣了多少活叫驢,又弄了多少人面蛇,人面猴,你們比我心裡清楚。」
趙員外站起來道:「大人,我名下這麼多產業,肯定不可能面面俱到,鼎香樓的生意我從未插手過,都是交給掌柜的打理,所以這事我並不知情,還請大人明斷。」
金花子也趕緊附和道:「大人,我平時也很少理會幫里事物,這件事金某並不知情。」
宋典使冷笑道:「你二人推脫的倒是乾淨,本官也無證據證明你們參與此事,不過你們御下不嚴之罪是跑不掉的,現在本官判決如下。」
「參與採生折割的丐幫弟子和鼎香樓眾人即刻斬首示眾,丐幫和趙員外每人罰銀一萬兩賠償那些受害者,你們二人可有意見。」
「大人英明,金某並無異議。」
「大人英明,趙某也願意受罰。」
宋典使一拍驚堂木:「一眾人犯,即刻簽字畫押,押赴刑場。」
門外百姓紛紛鼓掌叫好。
金花子和趙員外起身準備離開,宋典使又叫住了二人。
「金幫主,趙員外你們在縣衙門外聚集這麼多人,是準備造反嗎?」
「不敢,不敢,丐幫的人馬上就走。」
「三仙教的人,也馬上就走。」
…………
一眾犯罪分子押赴刑場斬立決,人頭高掛城樓,宋典使在慈城的威望頓時如日中天。
李師爺暗自叫了聲糟糕,本想拉宋典使過來頂雷,誰知道人家快刀斬亂麻,把事情解決了。
這對縣令大人的聲望是大大不利,此事必須儘管送信到燕郡告知周縣令。
金花子剛走出縣衙,準備坐上等在外面的轎子回丐幫。
忽然身後趙員外喊道:「金花子,先別走。」
金花子轉過身,目光不善地看著趙員外。
「趙員外,有什麼事嗎?」
「昨日你丐幫的人砸了我的鋪子,搶了我的東西,想就這麼算了嗎?」
「你把我丐幫弟子變成驢,還特麼割他們的肉做成活叫驢,這筆帳怎麼算。」
「金花子,這件事你比我清楚是怎麼回事,那是有人做了手腳,根本不管我的事,我的損失,你必須照價賠償。」
兩人吵架,兩人身後上萬丐幫弟子和上萬三仙教教眾也涌了過來,給各自的老大撐場子。
金花子皮笑肉不笑地湊近趙員外。
忽然一口濃痰吐在趙員外臉上。
「我賠,我呸!」
趙員外本來脾氣就比較暴躁,當著兩萬人的面被一口濃痰吐在臉上,哪裡忍得了這口氣。
「哇呀呀,欺人太甚!」趙員外像只發怒的公羊,一頭頂在金花子胸口。
金花子肉體凡胎,哪裡受得了他這一下,當即倒飛出去,落在乞丐群里,骨頭不知道斷了幾十根。
「兄弟們,干他!」金花子說完最後一句,暈倒在地。
隨著金花子一聲令下,上萬乞丐一擁而上,和三仙教的上萬教徒混戰在一起。
混亂的人群中,呼喊聲、叫罵聲和打鬥聲交織在一起。教徒們也不甘示弱,與乞丐們打得難解難分。
趙員外此時雙眼通紅,他一邊指揮著教徒們反擊,一邊親自沖向人群,每一招都帶著十足的狠勁。
而乞丐群中,雖然金花子已經暈倒,但也有幾個頗有領導力的乞丐在奮力組織抵抗。他們撿起地上的棍棒,與三仙教的教徒們拼死搏鬥。
縣衙內,宋典使正整理卷宗,一個衙役跑了進來。
「典使大人,不好了,丐幫和三仙教的人在外面打起來了。」
宋典使一愣:「打吧,隨便他們打,兩幫人都不是好東西,打死了乾淨。」
「我們不管嗎?」
宋典使怒了:「混蛋玩意,兩萬多人,你管的過來嗎,告訴衙役們,關上大門,誰也不許出去,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出去洗地。」
這場混戰持續了許久,地上已經躺滿了傷者,鮮血染紅了大片土地。
整個縣衙門口,已經成了演武場。
趙員外身先士卒,勇猛無比,極大地鼓舞了教徒們的士氣。教徒們在他的帶領下,配合默契,攻防有序,逐漸將乞丐們的陣線衝垮。
混戰持續了近一個時辰,乞丐們開始力不從心,傷亡不斷增加,而三仙教的教徒們則越戰越勇。最終,乞丐們紛紛潰敗而逃,留下了滿地的傷者和屍體。
趙員外站在戰場上,望著四處逃竄的乞丐,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過了好一陣子,外面的打鬥聲和呼喊聲漸漸平息。宋典使這才緩緩起身,整理了一下官服,說道:「走,出去看看。」
一眾衙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,打開了衙門的大門。只見街道上一片狼藉,傷者的呻吟聲此起彼伏。
宋典使皺著眉頭,吩咐道:「把還能走動的都集中起來,受傷的先送去醫館救治。」
這時,趙員外走上前來,拱手說道:「典使大人,此番衝突,實在是意外。」
宋典使冷哼一聲:「意外?你們在這鬧市大打出手,成何體統!」
趙員外趕忙賠笑道:「大人息怒,都是那丐幫挑釁在先,我也是迫不得已啊。」
「你趙員外威風,了不起,此事我一定會稟告郡守大人,實在不行,讓陳聖人來處理吧!」
宋典使哼了一聲,扭頭走了,留下呆立在原地的趙員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