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9 章 入伙儀式

  第二日,一大早,土匪山寨。

  所有土匪都集中在寨子的廣場上。

  上午,要為入伙的新人舉辦入伙儀式。

  土匪入伙也叫「掛柱」,有兩種方式,第一種是保舉,第二是自己投靠。

  先說保舉吧!顧名思義是熟悉的人介紹,一般都是山寨里的四梁八柱的人介紹,並要立字據交給「字匠」先生保管,這是入伙的手續。寫明你的來意,願意「走馬飛崖」、「不計生死」等。孫寒等人不屬於這種方式就不再過多描述。

  第二種自已投靠的,對於自已「掛柱」的人,要麻煩得多。而這批新人中全部都是以此種方式入伙。

  因此先要嚴格盤查,來自哪裡,家裡有什麼人,因什麼要入伙等,摸清底細。

  然後「掛勾」,大多數自已投靠的人要找個朋友,沒朋友也要找個「相識」的算是介紹人。

  孫寒等人,全部都是經二當家引薦,最後也都算是二當家手下。

  最後「過堂」,就是試膽量,有兩種方式:

  一是頭頂過場,在頭頂放葫蘆或酒壺,朝前走不許回頭,五十步左右,大當家射箭。這過程派人去摸摸他有沒有尿褲子,能挺住的,膽子大的才允許入伙。

  二是「打食」,就是試搶。讓他跟當家的出去打食,尋找搶劫的對象。不給他「青子」(刀),卻讓他試場。如果幹得好,考驗過了才能入伙!」

  之後舉行拜香,插香對天盟誓,也叫「開香堂」。

  香堂中供著五祖與關帝牌位,並設三牲祭禮。新進入人員由老會員領進介紹,保證這人家清白。

  「落草誓」完後,「斬鳳凰」。管事的在神像前把一隻公雞的腦脖子擰斷,說:「今後犯了條規,有如此雞!」最後大家跪拜上香,這樣就才算是入伙。

  孫寒等一眾人,按照這些步驟一一進行。

  直到過堂方式,眾人出現了不同選擇。

  有部分人選擇了頭頂過場,而孫寒等人選擇了「打食」,因為他知道,這次下山,就會直奔孫家村而去,而自己還要去打頭陣。

  選擇頭頂過場的有十幾人。

  大當家今天也很有興致,每一次都是親自上場射箭。結果第3箭,沒有命中,射中了那人眼窩,直接當場喪命。

  「奶奶的,手抖了一下,下一個,繼續!」座山虎無所謂的繼續說道。

  人命在此刻,賤如草芥。

  後面的幾個人因為親眼目睹這一場景,在大當家射箭時,全都尿了褲子,甚至下意識的閃躲開來。這些人自然沒有通過入伙的考核,將被趕下山去。

  「真是一群沒有卵蛋的孬種,這樣就嚇到了,怎麼做土匪。」座山虎皺眉道,他對於這次入伙儀式這麼多人沒有通過很不滿意。

  然後又看向孫寒等人。

  「你們幾個去打食的,一會可要機靈點,別丟了我狼洞山的臉。否則就不是趕下山了,畏懼不前的就地正法!「

  此時,金錢豹走上前,大聲宣布著下山打食。

  同時開始清點下山人馬,獨眼狼、大黑牛、穿山甲等幾個當家的全部在列,各自帶著手下的兄弟,足足有100來號人。各個手拿長刀,嗷嗷叫著,迫不及待的要下山劫掠。孫寒等幾個新人,自然也在此列。眾人集結完畢,向著山下而去。

  一夜大雪,山路全部被積雪覆蓋,馬匹行動困難,所有土匪都牽著馬而行。

  「二當家,我們幾人熟悉過去的路,就由我們這批新人在前面帶路如何?」

  孫寒主動上前,表示願意承擔帶路的職責。大雪覆蓋了山路,其實在前面開路也是有一定危險的,一旦遇到陡坡或懸崖,極有可能送命。

  見孫寒如此上道,金錢豹自然應允。

  「阿林,前面開路,直奔鬼哭峽!」孫寒語氣冰冷的說道。

  另一邊,山寨地牢。

  結束了上午的一半儀式,座山虎來到地牢,準備給王露最後一次機會,要是再不答應,他就要用強了,這樣也能享受,不過不能長久。

  「考慮的怎麼樣了?」

  座山虎語氣淡淡的說道,他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,也漸漸失去了耐心。無論如何,他都決定今晚必須要得到這個女人。

  「我答應你就是了,只求你現在就放了小翠。」王露語氣哽咽著說道。

  這可不是她裝出來的,昨晚沒遇到孫寒之前,她哭了一整宿,此刻眼睛紅腫,聲音哽咽。

  座山虎一見王露美麗的面容,加上這梨花帶雨的嬌柔,更加慾火焚身,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就地正法。

  可是王露卻突然說道:「當家的既然要娶我,我只有一個要求,求你能給我一個儀式,讓我堂堂正正的嫁於你!」

  「好,走吧,隨我一起出去,我立刻讓人準備,今晚就拜堂成親!」

  「今晚?會不會太趕了,能否給奴家幾天時間準備準備!」

  王露聞言大驚,孫寒說幾天時間來救他,並沒有說確切時間。

  她本打算佯裝答應,藉機拖延幾天。可是現在座山虎直接將時間提前到今晚,讓她很是被動。

  座山虎雙眼一眯:「為什麼要等幾天,你想拖延時間?」

  「不,只是妾身如今身體狀態不佳,貿然成親,不是有損當家的面子!」

  王露解釋道,不過並未有任何慌亂。

  座山虎盯著她看了一會,突然哈哈一笑。

  「娘子過慮了!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,走吧,隨我出去,去我的房間洗漱一番,安靜的等著晚上拜堂成親吧!」

  說完也不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,拉著她強行向外走去。

  同時吩咐一邊的手下去將那個叫小翠的丫鬟帶到自己的房間,伺候王露梳洗打扮。

  安排完兩女,座山虎直接來到大堂,叫來沒有出門打食的一眾手下,宣布今晚自己大婚。讓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,收拾山寨大堂,張燈結彩,準備百雞宴,等到二當家打食回來,今晚要來一個雙喜臨門,好好慶祝一番。

  底下小弟聽完,全都跪倒恭喜大當家喜得美嬌娘。

  這讓座山虎心裡無比暢快,大丈夫一生,不正該如此,權力、女人盡皆在自己掌握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