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寒一行7、8人,來到城門,此刻距離開城門還有段時間。
城門不見守衛的士兵,只有城樓里還有一些火光,證明裡面還有人值守。
二虎拿著縣令手書,向著城樓而去。
沒一會,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帶著幾個甲冑不整的士兵走了出來。
「何人現在要出城,不知道城門關閉不能隨意打開嗎!」
來人不管緣由,厲聲大喝道。
孫寒眉頭一皺,二虎既然已經進去說明緣由,此人見到縣令手書,應該立刻放行才是。可是現在刁難,這是為何?
要知道,在大乾朝,文官可是能轄制武官的,縣令的手書甚至要比他們指揮使的命令還要管用。
「將軍,城外走水,許多鄉民受傷,我等奉縣令之命,帶著大夫去救治傷員。」
「城門關閉,指揮使大人有令,最近流民作亂,城門不得隨意打開。你們還是等天亮之後開了城門在出城吧!」
二虎此時臉色難看,湊到孫寒耳邊解釋起來。
此人是錢家之人,名叫錢勝,利用家裡的關係,在壽州廂軍里任步兵虞侯,負責城門看守的差事。
剛才二虎出示縣令手書都被此人搪塞,覺得事有蹊蹺。出來時,偷偷使了點銀子,向其他士兵打聽了一下。原來今天下午,錢家來人告知今晚無論出什麼事情都不要開城門。
「又是錢家人!」孫寒惡狠狠的罵了一句。
錢勝見兩人嘀嘀咕咕也不說話,還以為被自己的氣勢震懾,不敢反駁。
做為城門守衛,平時欺壓百姓慣了,也見慣了唯唯諾諾,很少有人敢反抗他。
「快滾回去吧,別打擾老子睡覺。」
見此人鐵了心,孫寒也不在客氣,高聲大喊道:「錢將軍是吧?我等奉縣令之命前去救人,有手書在此。你公然違抗縣令命令,忤逆上官,這是什麼罪名我就不用多說了吧。若是在耽誤了救人,出了人命官司,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?」
錢勝沒想到這人如此剛烈,竟然用縣令來壓他,火氣也上來了。
「我只知道指揮使大人的命令,其他的我一概不管。」
「好啊,好啊!壽州廂軍,居然不認朝廷的命令,只聽指揮使的命令。那麼我想請問,你們到底是大乾朝的軍隊還是指揮使的軍隊,你們是不是要造反!!」
孫寒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頓輸出,先給你扣個大帽子。
眾人一聽孫寒這話,全都嚇得一個激靈。錢勝此刻也不敢囂張了。
雖然對方的話是在威脅他,可是自己無視縣令手書,還把鍋甩給指揮使。如果被指揮使知道了此事,就算他是錢家人,也不會放過自己。
身後之人此時趕緊勸說錢勝,好漢不吃眼前虧。對方明顯不好惹,而且占著理,再爭論下去他們沒有任何好處。
錢勝已經心虛了,見有人勸說,正好就坡下驢。
「既然縣令大人有令,就放你們出城吧!」隨後吩咐手下士兵打開城門。
孫寒見目的達到,也不在糾纏,向著城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