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錢大少沉默,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,沒人敢再打擾。
片刻後,錢多多面容狠辣的說道:「他和縣令的關係我自會打聽,不過這口氣我可咽不下,明天晚上你帶著人,去那個孫家村,放把火燒了村子,給我出出氣。」
「可是縣令那邊?」王斧小心的說道。
「不用理會,就算他們有點關係,以我錢家在這壽州城的地位,縣令也不會多說什麼。」錢多多說道。
旁邊伺候的錢富貴此時冷汗連連,要知道他現在採購的魚都是孫家村提供的。要是讓錢多多知道此事,自己肯定要捲鋪蓋滾蛋了。
而且聽錢多多說要放火燒村,那裡接濟了流民,現在可是有好幾百人啊。這一把火下去,得死多少人。
「少爺真是心狠手辣啊。」錢富貴在心裡想著,看著錢多多的目光也多了一絲畏懼。
錢富貴心裡鬥爭了一番,還是出言提醒道:「少爺,這個孫家村之前接濟了城外的流民,在這壽州城頗有些聲望,如果放火,會死很多人的,請少爺三思。」
「流民死了不是正好,到時候就說孫家村虐待流民,流民造反,放火燒了村子。而我們正好接手他們的銀絲炭生意。」
錢多多一邊說著,一邊為自己想出這麼絕妙的主意沾沾自喜。
酒樓另一個管事錢榮華今天也在伺候錢大少,聽聞孫家莊得罪了少爺,立刻想到錢富貴合作送魚的人不就來自這個村子。
而且見剛剛錢富貴給這個村子說情,正好讓他抓住把柄。
他可是覬覦酒店掌柜的位置很久了,一直想把錢富貴排擠出去。可是錢富貴做生意頗有一套,也給錢家帶來了很多收益,因此他一直沒有機會。
「少爺,您的主意絕妙,可是要小心有人通風報信啊。」
現在房間內不是自己的跟班和奴僕就是王斧的人,可沒有其他外人,不然錢多多也不會肆無忌憚的說出自己的計劃。
錢多多聞言眉頭一皺,說道:「這個房間裡都是自己人,誰會通風報信?」
「自然是錢掌柜。」錢榮華說道。
「你胡說,我是錢家的下人,怎麼會去給別人通風報信。你不要含血噴人。」
錢富貴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,立刻站起來激動的說道。
但是他心裡卻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
只見錢榮華似笑非笑的說道:「據我所知,錢掌柜和這個孫家村的人很是熟絡,酒店用的魚獲,都是他們提供,錢掌柜對其中一個叫孫寒都人照顧有加。剛剛錢掌柜還給他們求情,估計也是動了惻隱之心。所以很有可能去給他們通風報信。」
「還有此事?」
錢多多說著話,已經給王斧使了個眼色,讓他將門口堵住,防止有人奪門逃走。
錢富貴此時臉色煞白,連忙解釋他只是正常採購魚獲,並不是對孫家村特殊照顧,更不會去通風報信。
「一開始提到孫家村你為什麼不說,還為這些賤民求情,看來你和我錢家並不是一條心啊,掌柜你不用幹了。王斧,這幾天你派人看著他,等事情結束再處置他。」
錢富貴一屁股坐在地上,還想辯解,可是錢多多已經不再看他。
錢榮華則是大喜,他沒想到只是簡單的幾句話,居然扳倒了錢富貴,這讓他看到了成為掌柜的希望。
錢富貴則被兩個斧頭幫小弟帶走關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