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您少開我玩笑,寧素那等連親閨女都不放過之人,我豈能看上?」
「實話跟您說了吧,我所景仰之人乃南凰王姬宋靜雯!」
「誰!?」
寧飛差點沒驚掉下巴。
大乾自有一套皇女分封章程,也沒多細緻,無非大家耳熟能詳的公主、郡主而已。
南凰作為大乾附屬國,自是不能僭越,不僅其主為王不為皇帝,皇族女子稱號也相應變作某姬。
與宋朝帝姬類似,但畢竟非帝,最高稱號便就成了王姬。
而且有所不同的是,除非有諭旨,不然王姬這一稱號一般都是南凰王親生姐妹的,輪不到其女兒輩。
這個宋靜雯便是如此,乃現任南凰王最小妹妹,據傳生的國色天香,嬌俏玲瓏,有江南女子似水柔情,又精通親戚書荒,大乾人盡皆知,常青淪陷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寧飛驚訝的不是這個。
「她不同意,不是看不上你,更多的是為別事考慮!」
「南凰本就是魏國公所平定,大軍所到之處不僅與民秋毫無犯,還常懲治貪官,深得民心。」
「若再與南凰結親,陛下知曉之後,你們家等著讓他一擼到底吧。」
寧飛還道常青這段時間消停了,豈料他憋了個大的,這是要送魏國公去見他太奶啊!
「那又如何,我是真心喜歡宋姑娘,何必理會這等世俗?」
眼見常青眼神堅定,寧飛笑容里滿是嘲諷之意。
常聽人說女子為愛私奔害了全家,豈料還有拎不清的男人,就為一親芳澤,爹都不要了。
「你小子是那等人麼?」
「你之戀愛就能自由,那些被你搶走的姑娘們莫非就不是人?別逗了,你活該。」
「再者說,你何來的臉面得見宋靜雯?」
雖說那時女子尚可拋頭露面,大乾也允許南凰人四處行走於大乾,但宋靜雯可是南凰王姬,沒有詔令,不能隨意離開南凰!
「這特麼擺明了是個圈套,你還真敢往裡鑽!」
若非大庭廣眾之下,寧飛真想踹常青一腳。
干點什麼不好,非得當沸羊羊,這也就罷了,還想葬送全家老小的榮華富貴,這還是往日那個混世魔王常公子麼?
「殿下,我又不傻,豈能上當?」
「倘若宋姑娘真就有心暗算於我,為何遲遲不答應?」
「擺明了是為我全家考慮,這才如此!」
寧飛冷笑道:「照你所說,北蠻最是深情,為沈家功名得以延續,不惜將無數將士充作彩禮,送沈將軍一個古今罕見的女侯爺威名!」
沈婉秋會心一笑,毫不生氣。
寧飛接著道:「醒醒吧常公子,確有你所言那種可能,但人心隔肚皮,依我看來,她不答應,是因害怕一旦成了,陛下連她一起除掉。」
「不如暫時將你當做舔狗,既可利用,也能規避風險,簡直一舉兩得。」
常青瘋狂搖頭表示不信,寧飛也沒想過讓他信,這事兒還得跟魏國公聊,那老傢伙看的明白,必能有所防範。
「有空帶我見見那位王姬。」
常青連忙道:「這可不行!殿下,不是我揶揄您。」
「慢說您文武雙全,就是單憑這副長相,怕也定能搶我風頭。」
寧飛「嘁」了一聲,沒好氣道:「也就你小子還以為世上人人都是顏控,人家宋姑娘雖是女子,卻也不似你這般拎不清,決計不會因愛誤國。」
「你要不帶我去見,小心我告訴你爹!」
「別呀殿下!」
一提魏國公常青便屁股一緊。
此前再怎麼作惡多端,到底不觸皇權,魏國公便也就由著他去。
豈料這小子竟還幫著寧飛調兵,犯了富二代不能創業的大忌,魏國公便結結實實揍了常青一頓,以至於他到現在還怕。
「您敢告訴我爹,我就敢稟報殿下,你竟私自出宮!」
此時寧飛還在禁足期內,按理說不能四處閒逛,不過正武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寧飛也知怎麼回事,便就沒放在心上。
但這事兒有趣就有趣在不能上秤,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。
所以一旦常青告發,都察院那幫御史老爺加文官集團一起發難,正武帝還真得給個說法。
雖不至於讓寧飛死無葬身之地,到底也添了些堵。
寧飛冷笑連連。
就說這小子中了人家美人計吧,你大爺的,為了個娘們連兄弟也不要了!
「那就日後再說,滾吧。」
「殿下再見!」
常青樂呵呵走了。
沈婉秋苦笑道:「魏國公那般足智多謀之人,卻竟生了這麼個兒子,著實家門不幸。」
寧飛笑著搖頭。
「好歹他兒子有遠見卓識,同我交好不是?」
出賣兄弟那是屁話,常青還沒到和寧飛翻臉的地步,又曾幫過自己許多忙,寧飛還是得為他考慮一番。
但得益於常青拎不清,寧飛決計不會白白幫忙,當什麼好人。
聽說這小子有個堂妹長的不錯,現下正寄養於魏國公家,嘿嘿!
不一會兒,甘本詳返回,小聲稟報導:「殿下,那人來自忻都,小人一個狐朋狗友與其主人相熟,好像是和您有些舊仇,想伺機報復於您。」
「又是他們!」
寧飛哭笑不得。
甘本詳道:「殿下,要不要小人讓我那狐朋狗友把他們約出來,您再帶人將其一網打盡?」
「打不盡的,那個被我殺了的人來歷不凡,對方一定源源不斷前來復仇,非得滅了忻都,才能如願。」寧飛冷笑道。
甘本詳笑道:「那您可完了,忻都距咱大乾十萬八千里,中間還隔著個西律,恐怕一生都將不得安寧。」
西律所占之地,囊括西域十六國與吐蕃全境,著實礙了寧飛之事。
「無妨,滅掉西律之後,拿下忻都是順手的事,不出幾年,他們都得向我大乾俯首稱臣。」
寧飛還真沒把西律和忻都放在眼裡,只要熱武器造出來,就是打到諾曼第也不是事。
不過說那些都太遠了,當下必須得先讓這幫忻都人安穩一段時間,免得日後給自己添麻煩。
「一個時辰後我應還在勾欄,屆時你來找我。」
「是。」
甘本詳便要走。
「慢著!」
「再幫我打聽一人,名叫宋靜雯,即南凰王姬。」
「南凰王姬?小人也知些規矩,南凰王姬豈能入得都城?」甘本詳頗為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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