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情達理的魏太后,背後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情感。
趙睿內心下定決心,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陪魏太后,慰藉她那幼小的心靈。
……
離開太和殿,趙睿便於幽州牧和白春華一同來到地牢。
眾人剛剛來到這裡,就聽到一陣怒吼聲。
「居然敢這麼對待老子,你們是不想活了嗎?」
「再怎麼說,老子之前也是魏國的太守,居然把我關在如此陰暗的地牢內,你們真該死啊!」
……
三人相視一眼,當即笑出聲來。
「這傢伙還以為他是太守呢?自己幾斤幾兩,心裡沒數嗎?」
白春華樂呵呵的說道。
「就是,走,咱們去會會他。」
幾人來到關押魏洛的地牢前,看到魏洛孤傲的站在一邊,雙手環抱在胸前。
「喲,這是誰呀?」
幽州牧冷笑著說道。
「那一次沒將你殺了,是我一生中做過最錯誤的決定。」
魏洛緩緩轉頭,冷冷地說道。
「只可惜啊,你再沒了機會,說吧,你背後的匈奴國究竟想要幹什麼?」
「為何要聯合巨人國對冰之國動手?」
魏洛冷笑一聲,將頭轉向一邊。
「你以為你是誰呀?居然敢命令老子,告訴你們,別想從老子嘴裡得到一條有用的信息。」
「不說是吧?」
幽州牧朝旁邊看了一眼,隨即取出一條鞭子,打開地牢來到魏洛面前。
「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。」
「啪!」
一鞭甩下,幽州牧的右肩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魏洛咬緊牙關,怒目圓睜的盯著幽州牧,可硬生生沒有喊疼。
這可把幽州牧氣壞了,又甩了幾鞭子,可魏洛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「哎呀呀,真是氣死老子了!」
幽州牧氣沖沖的將鞭子摔到一旁,就要與那根被燒紅的鐵棍。
就在這時,趙睿將手搭在幽州牧肩頭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「對付這種人不必施以酷刑,只需要讓他見個人,他自己會說的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?」
「沒錯,你們在此等我片刻,我去去就來。」
「好!」
……
半個時辰後,趙睿再度回到地牢。
而在他身後,則是一位身穿華貴衣服的女人。
當女人出現在魏洛面前的那一刻,魏洛再也繃不住了,當即痛哭流涕跪在地上。
「太后,我……」
「別叫哀家太后,哀家不認識你。」
魏太后冷漠的說道。
雖然話這樣說,但魏太后看到魏洛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之後,只感覺心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。
「別這樣,我在這世間一個親人都沒有了,只剩下你一個人了。」
「若是連你都不認我,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?」
魏洛哭哭啼啼的說道。
一個大男人,不管他遭受多大的苦難,在最親的人面前總會卸下偽裝。
魏太后強忍住心裡的難過,緩緩開口道。
「之前我就提醒過你,做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後行,可你看看你做了些什麼?」
「若是這一次,趙睿不將你帶回來,恐怕還是會篡奪匈奴國對乾國動手吧!」
說到這裡,魏太后將頭轉向一邊,長嘆一口氣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,只是她現在根本不能朝前踏出一步。
「讓一個小皇帝管理乾國,這太過於荒謬,為何不能讓我登上這帝位,還眾人一個太平盛世?」
「只要讓我當上國主,定然能將乾國培養到與匈奴國同一層次,那個時候再沒有人敢對乾國叫板。」
魏洛強忍著身上的疼痛,緩緩站起身來,朝魏太后走去。
趙睿幾人看到這一幕,並未出手阻攔,反而是靜靜的站在一邊。
可魏洛朝前踏出一步時,魏太后就會後退一步。
在魏洛朝前走了兩步之後,伸出去的手也尷尬的說了回來。
「我知道錯了,你們若是有想問的,我都會告訴你們。」
在這時,魏洛的心徹底死了。
「幽州牧,老白,你們兩個留在這裡審訊魏洛,我先出去一趟。」
「好!」
說完這句話後,趙睿當即帶著魏太后離開了地牢。
路上,魏太后一句話都不說,只是眼眶微微泛紅。
趙睿也並未多言,只是靜靜的跟在魏太后身後。
直到二人返回養心殿的那一刻,魏太后再也繃不住了,一把抱住趙睿,嚎啕大哭。
趙睿無奈的嘆了口氣,拍了拍魏太后的後背。
「至少他還活著,不是嗎?」
「可是他犯下這滔天大罪,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。」
「都是他應得的,你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。」
趙睿淡淡的說道。
「有的人啊,為了一己私慾會忽視情感,放心吧,以後我會陪著你的。」
「只要有我在,就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,這一點我敢用命來保證。」
魏太后抽泣著看著趙睿。
趙睿淡淡一笑,伸出手抹去魏太后眼角的淚珠。
「放心吧,他不會死的,不過日後他只得生活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內。」
看著如此痛苦的魏太后,趙睿終究是心生不忍。
一開始,他就打算只要從魏洛口中得到消息後,就立即將這人處死。
但魏太后的舉動,著實讓他有些心軟。
「謝…謝你。」
魏太后強行擠出一抹笑容,看著趙睿。
趙睿淡淡一笑,將魏太后緊緊抱在懷裡。
……
今天晚上,趙睿並未在養心殿內過夜,反而是回到自己府上。
這一晚,趙睿拋去所有雜念,只想睡個安穩覺。
第二天一大早,趙睿伸了個懶腰,整個人直覺無比舒暢。
就當他準備返回皇都,看看審問的如何了,白春華正好出現在府外。
「老白,你怎麼過來了?」
「魏洛已經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,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,幽州牧讓我帶你過去。」
「你小子手段真是高明,讓魏太后出馬見了魏洛一面,這傢伙自己全招了。」
白春華連連稱讚道。
趙睿淡淡一笑,擺了擺手。
「人心都是肉長的,不管他有多麼絕情,當看到魏太后的那一刻,他的心理防線就會徹底崩塌。」
「走吧,去見幽州牧。」
「嗯!」
……
二人回到皇宮,就看到一臉憂愁的幽州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