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九十五章 死孩子,淨拉仇恨!

  秦墨挨了兩下腰帶,反手一個手肘,懟在了公孫無忌的心口上。【Google搜索】

  「哦!」

  公孫無忌忽的鬆開手,捂住了心口,眼珠子都瞪大了。

  這一肘,差點沒把他的心跳給懟停了。

  李世隆抽了兩下,心裡也舒坦了,「別浪費時間,抓緊說計劃。」

  秦墨一臉委屈的道:「說就說,現在不是開通商道嗎,我們逐漸增加跟南番的貿易比重就行了。

  南番幾乎都是手工業,而且還是特別落後的那種,咱們大乾的商品去到南番,他們本土的產品根本沒有活路的。

  那邊的世家貴族難道就不會享受嗎?

  同樣會的。

  拿咱們的商品去換他們的真金白銀,或者讓他們用牛羊馬結算,此消彼長,不出五年,南番對大乾的依賴就會難以斷絕。

  那邊信奉的是苯教還有佛教,多派遣一些有道高僧過去,傳播咱們大乾的大乘佛法,讓他們沉浸在西方極樂世界裡。

  時間一久,他們就變得慈悲了。」

  「僅靠雙邊貿易和佛法,能夠讓南番歸附?」屈突拔道:「你這不是開玩笑嗎?」

  「老屈,貿易會帶去咱們大乾新潮的文化,包括佛法也是一樣,貿易還可以收割南番本就孱弱的經濟體系。

  如果我們掌控了南番的經濟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意味著我們隨時可以發動一場經濟戰爭。」

  秦墨走到一旁的大黑板旁邊,自從黑板問世後,李世隆就在幾個主要的宮殿裡都設置了黑板,方便商討國事。

  比干嘴說更方便,也更容易分析。

  「坐,聽景雲說!」李世隆壓了壓手,高士蓮連忙讓人端來了軟墩給眾人坐。

  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,李存功等人都習慣了,就是屈突拔剛進京沒幾天,渾身不自在。

  秦墨在黑板上寫下『經濟戰爭』四個大字。

  他手裡拿著戒尺,指著黑板道:「我覺得咱們戰爭方式太狹隘了,天天就想著莽,殺,干,血腥又殘忍。

  其實戰爭分很多種的,經濟戰爭,文化戰爭,同樣都是戰爭的一種。

  我舉個例子,倭島國為什麼要天天派人國人留學,那還是因為他們文化不行,經濟弱,所以他們要過來學習。

  站在文化制高點,我們就可以對他們進行教化,讓他們穿乾衣,說乾語為榮。

  這跟就我說的,讓藩國車同軌,書同文差不多。

  這也是文化戰爭的一種。

  讓他們接受,認可,並且以大乾文化為榮。

  那麼他們自己的文化就會被淘汰,三代人後,他們說乾語,穿乾衣,和我們不一樣。

  到時候都不用打了,直接賞國王國姓,將藩國納入大乾體系,鼓勵兩國通婚移民,讓藩國享受大乾國民的待遇,五代之後,那個王國就變成大乾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  縱有野心家會反對,可在大勢面前,也是沒用的。

  我爹以前跟我說草原民族的故事,那時候我就在想,為什麼草原上的民族換了一撥又一撥,可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更迭朝代無數,卻還是同樣的民。

  這是因為我們文明的先進,包容,充滿了無限的可能。

  因為我們的國度,是一個偽裝成國家的文明!」

  有的人聽得一知半解,可聽懂的人都覺得頭皮一麻。

  這種說法,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
  特別是李世隆,眼中異彩連連,嘴裡喃喃:「偽裝成國家的文明嗎?的確是這樣!」

  就像是有人吹散了眼前的迷霧,讓他們看清了這個國家的本質。

  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秦相如。

  李存功用手肘頂了頂秦相如,「老秦,你跟景雲說的?」

  秦相如一臉的嚴肅,心裡卻在回憶,自己什麼時候跟秦墨說過這種話。

  算了,不管他了,他以前打完仗回來就愛跟秦墨吹牛,反正都是秦墨自行理解。

  想到這裡,他點點頭!

  「牛,老秦,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見地!」柳成虎豎起大拇指。

  屈突拔鬆了口氣,他就說一個二十歲的小年輕怎麼懂這麼多,原來是秦相如說的,那就不意外了。

  否則,他的活都被刨完了,顯得他真的很呆逼!

  秦相如乾咳一聲,「別那麼高調,低調點!」

  秦墨看著老秦吹牛,也樂了。

  老秦才五十,都沒踏到大乾法定退休年紀,必須讓他重回朝堂。

  他還年輕,可以玩到老秦退休再出來。

  不能讓老秦太懶散,一把年紀了,還這麼讓人操心。

  煩死了!

  「別吵,讓景雲繼續說。」李世隆有些不爽的看著交頭接耳的幾個人。

  殿內安靜了下來,秦墨繼續道:「經濟戰爭也是戰爭的一種,這種認知,在我們大乾內部是非常淡薄的。

  因為我們就覺得,派兵乾死他們,這種才是戰爭,才是男人的爛漫。

  那純純傻蛋。」

  這一句話說出來,大家都不樂意了,特別是以戰功起家的武將。

  「景雲,怎麼說話呢,那叫彰顯武德,你別瞎咧咧。」

  「什麼傻蛋,沒有我們禦敵,你小子能這麼痛快,娶那麼多老婆?」

  「哦,我爹說的,我只是轉述,有什麼意見,你們去跟我爹說,現在別打斷我說話。」秦墨說道。

  秦相如懵了,「臭小子,你瞎說什麼,老子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?」

  這時候,李道遠幽幽道:「老秦,如果我們是傻蛋,那你怕是排名前列的傻蛋呢!」

  這種事他們還真信了,以前秦相如年輕的時候,就愛噴人,愛罵人蠢蛋,就跟喝水一樣。

  不僅文人相輕,武將也會瞧不起沒自己功勞高的同行。

  秦墨只不過是漏嘴說出來而已。

  「好了,相如,說過就說過,你以前什麼樣,大家心裡難道不清楚嗎?」李世隆直接蓋棺定論,「你要不痛快,就上去幫景雲說,反正是你教出來的兒子。」

  秦相如說個der。

  「臭小子,老子跟你說點事,你一窩蜂全說了,回去之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!」秦相如火的不行,死孩子,淨拉仇恨!

  「景雲,別怕,他還說了什麼,你都一併說了吧!」李道遠咬牙切齒道:「我們真的無所謂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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