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四十七章 怎一個愁字了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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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你們不要過來!」

  「憨子要跑,抓住他!」李勇猛喊了一聲,幾個人急忙將秦墨制住。

  「媽呀,憨子好大的力氣啊,咱們幾個人抓他都夠嗆!」柳如劍說道。

  「小柴,掰開秦墨的嘴巴!」李勇猛說道。

  柴榮捏住秦墨的嘴,「秦大哥,忍一忍,一覺醒來咱們就回家了!」

  秦墨氣的想打人,「我來畫畫,別灌酒......」

  「憨子,別倔強,咱們來都來了,不看一看趙大家,那白來了,都是為了李越的婚事,做兄弟的,總要有點犧牲。」

  「你們這些見色忘友的東西......咕嚕咕嚕.......」

  這天香院的酒,可真難喝啊!

  還有這些人,真是把秦墨的心傷的透透的。

  「憨子,堅持就是勝利,只要你醉了,我們就能看趙大家了!」柳如劍鼓勵道。

  「我不喝了,我醉了......」

  「不,你沒醉!」

  「燒刀子你都能喝一斤,天香院的酒又不烈!」李勇猛怕秦墨醉的不徹底,一口氣全灌了。

  直到秦墨打了個長長的酒嗝,這才讓其他人鬆開。

  秦墨心裡那個氣啊,直接賞了一人一個腦瓜崩,「都給哥等著,不中用的小垃圾們,不就是作詩嗎,哥說第二,沒人敢說第一!」

  幾個人捂著頭,臉上卻滿是笑意,「成了成了!」

  但是秦墨的話,卻引來了其他人的不滿。

  「好大的口氣!」

  「你以為你是誰啊,來這裡的哪一個不是身懷絕技?」

  秦墨直接大搖大擺的往前走,根本懶得跟他們嗶嗶,來到樓梯口,兩女子把守。

  秦墨問:「作詩可有要求?」

  那侍女道:「以孤獨為題!」

  秦墨一愣,這題目起的有點意思,難怪這些個所謂的才子都被難住了。

  縱有人成詩,那也是無病呻,吟。

  「詞可不可以?」

  「可以!」

  侍女點點頭。

  「好,樓上的人聽好了!」

  秦墨喊了一聲,吸引了眾人的目光,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輕慢之色。

  這人粗鄙不堪,能做出什麼好詞來?

  然而秦墨第一句脫口而出,眾人都是渾身一顫。

  只聽秦墨念道:「尋尋覓覓,冷冷清清,淒悽慘慘戚戚。乍暖還寒時候,最難將息。三杯兩盞淡酒,怎敵他、晚來風急!」

  疊詞,開頭便用了七組疊詞!

  這人是誰?

  三兩句便描繪出了一個孤獨的場景,甚至為場景中的人,感到同情。

  眾人的臉色都變了。

  秦墨卻繼續道:「滿地黃花堆積,憔悴損,如今有誰堪摘?」

  「守著窗兒,獨自怎生得黑!梧桐更兼細雨,到黃昏、點點滴滴。這次第,怎一個愁字了得!」

  落下最後一字!

  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  好一個『怎一個愁字了得』!

  那些剛剛還輕瞧秦墨的人,此刻都不敢吭聲了。

  這一首詞,若是譜成曲,必然名傳京畿。

  一人忍不住問道:「敢問兄台大名!」

  「東山,李清照!」秦墨才不說自己的真名,要是讓他便宜老爹和岳父知道了,還不扒了他的皮!

  「李兄,幸會幸會!」眾人肅然起敬!

  李勇猛等人也鬆了口氣,還好憨子沒有說真名。

  要是讓別人知道,他們七個組團來天香院,別說他們老爹不放過他們,那些御史也會彈劾的。

  「哪裡哪裡!「秦墨也拱了拱手,隨即對守著樓梯的侍女道:「這一首詞可否入趙大家的法眼?」

  那侍女也是懂得欣賞的人,這一首詞,絕對是少有的佳作,不敢耽誤,連忙禮福,「公子稍等!」

  說著,便上了閣樓!

  而此時,閨房裡,一絕美女子正側耳傾聽著,這首詞......當真愁人!

  簡直就是在說她自己一樣!

  「這首詞,寫的真好!」趙曼筠感覺心靈被直擊,看著一旁那個大漢,「你是不是該走了?」

  「你要見樓下那作詞之人?」

  「是!」

  趙曼筠點點頭,「你回去告訴柔姨,銀子,不日我就會送過去,還讓柔姨放心,曼筠從沒忘記自己的使命!」

  「你記得就好,總有一天,你會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陽底下。」大漢說完,從窗戶上,翻身而下。

  恰好這時,房門被敲響,「小姐,下面有人做了一首詞,我已經抄錄好了!」

  趙曼筠道:「作詞的人姓氏名誰?多大年紀!」

  「東山李清照!二十左右!」

  「好名字!」趙曼筠點點頭,「請那位李郎君上來一敘!」

  「不過,小姐,那人喝了不少酒!」

  「無妨!」

  趙曼筠心想,喝了酒都能做出這等憂愁詞的人,肯定有很多故事。

  更難能可貴的是,這首詞,是以女性的視角去寫的。

  侍女聞言,連忙下樓,「李郎君,趙大家請你上來一敘!」

  嘩!

  聽到這話,所有人都嫉妒的咬牙。

  多少人苦苦在這裡等候,就為了見趙大家一面。

  他們咬著筆桿子,就為了寫一首盪氣迴腸的詩詞,可人家才剛來,三兩下就做了一首詞。

  莫說女子,便是男人聽了,都覺得那人太過孤獨寂寥。。

  李勇猛等人也高興的不行,「憨子,成了!」

  秦墨抬腳往上走,李勇猛等人也打算跟上去,幾個人高馬大的護院上前,擋住了他們的去路,「此路不通,欲上此樓,請施展技藝!」

  「我們是一起來的,憑什麼不讓我們上去?」

  「就是,憑啥不讓我們上去!」幾個人都急的不行。

  「廢話少說,在鬧事,小心把你們丟出去!」護院凶神惡煞的說道。

  柳如劍拉了拉竇遺愛,「這天香院,據說跟四皇子也有關係!」

  李勇猛幾人上不去,只能在下面乾瞪眼。

  秦墨上了樓,敲了敲門,等裡面傳來聲音,這才推門進去。

  入眼的,是古色古香的閨房,檀香冉冉,伴隨著女子身體的香味,那香味很淡雅,一點也不俗氣。

  在閨房的中間,有一道珠簾擋住,一個朦朦朧朧,面帶薄紗的女人坐在古箏後面,開口之聲,如清泉敲擊,沁人心脾,「李郎君,請坐,來人,看茶!」

  秦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,然後對著珠簾後的女人道:「你就是趙大家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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