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莊園內部眾人,聽到外面的槍聲,都無比的緊張。
「什麼聲音,哪裡來的槍聲?」周宣疑惑的看著外面。
他的妻女也都站起來,四下觀望。
陳海也有些緊張,「我好像聽到爆炸的聲音了!」
「見鬼了,這裡可是東京,又是乾陵附近,哪來的爆炸聲?」
而主桌上,眾人都在吃吃喝喝,周宣道:「別疑神疑鬼了,老皇爺他們都坐的好好的,若真有什麼突發情況,肯定比我們率先知道。
這周圍肯定有很多守衛的,不可能有什麼賊人。
我估計,應該是不遠處有人辦喜事,放鞭炮,或者煙火。」
「對對,應該是這種情況。」陳海也附和了起來,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。
陳父陳母也鬆了口氣。
「我還以為有賊人來襲擊呢。」陳母摸了摸自己的心口,「真是多慮了。」
恰好這時,小八走了過來,說道:「諸位稍安勿躁,是不遠處有人在辦喜事,放鞭炮和煙花,而且,今天是乾陵那位的壽誕,往常這個時候,也是會表演煙火秀的。」
「哦,原來如此,那的確是個好日子。」周宣恍然大悟,最後還拱手道:「感謝公公解惑。」
隨即,他招呼眾人,「吃吃吃,不過是有人辦喜事,再加上乾陵那位的誕辰而已,少見多怪。」
這一下,眾人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。
而另一邊,秦相如叨著肘子,沒有半點慌張,而是說道:「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夠搞定那些人,還真的挺吵鬧的。」
「他們能潛藏這麼久,肯定也不是易於之輩,在等等吧,總要讓他們把地洗乾淨了再出去。」秦墨說道。
秦秀英則是有些擔憂的道:「不會出紕漏吧?」
「就是頭髮長見識短,我們父子倆辦事,什麼時候出現過紕漏?」秦相如有些不高興了,說道。
「我這不是擔心嘛?」秦秀英哼了一聲,也知自己的確不用太過操心。
只不過,許節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,雖然極力表示鎮定,但抓筷子的手都有些顫動,他是見過戰爭的,對戰爭陰影很重。
無論是小時候,還是長大後,他都體會過戰爭的殘酷。
秦雙雙暗暗握住他的手,「別緊張,一會兒就過去了。」
許節笑了笑,什麼都沒說。
而李晚生也不如外表那般鎮定,這還是他第一次距離戰爭這麼近。
聽著外面如炒豆子般的槍聲,時不時炸開的爆炸聲,都在敲打他的內心。
不過,這聲音很快便稀鬆起來。
「估計快接近尾聲了。」周宣說道。
「咳咳,空氣里都是硝煙味。」女人嫌棄的用手扇了扇風,「空氣污染太嚴重了,難怪時報說,東京是全國污染最嚴重的城市。」
周雨露道:「能不污染重嗎,那麼多重工業,哪一個不污染環境?」
「你們兩個住口,也不看看這是哪裡,這種話能隨便亂說嗎?要是讓那位聽去了,真的記心裡去找那些環境部門大佬怎麼辦?
你真以為他們查不到我們頭上?
是嫌棄你老子我日子過的太舒心了嗎?」
周宣恨鐵不成剛的看著母女倆,在東京做官,能不說話就不說話,因為你不知道,哪一句話,就得罪別人了,那可是會招來麻煩的。
周雨露吐了吐舌頭,「我不說了。」
女人也急忙閉上了嘴。
陳海也急忙打圓場,「行了行了,估計再有一會兒,就過去了,來一陣風,把硝煙吹散就好了,來,叔,嬸兒,我敬你們一杯。」
果不其然,沒一會兒,外面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。
這時候,一個人快步走到秦墨跟前,「太上皇,已經解決了,我們的人排成一字從外面推進,周圍沒有逃跑的人。」
「周圍還是要安排嚴密的防控,要不斷的清繳,謹防有漏網之魚。」秦墨說道。
「是,太上皇。」
那人來得快,去的也快。
「好了,事情解決了。」秦墨也笑了起來,看了一眼手錶,「半個小時,不算快,也不算慢。」
這速度已經很快了,兩千多個荷槍實彈,全副武裝的精銳,半個小時打贏,不能算快,但是絕對不慢了。
秦相如打了個飽嗝,「讓他們洗乾淨些,免得熏到客人。」
「我只想知道,那人抓住沒有。」李晚生問道。
秦墨點了點頭,「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,不說這些,今晚好好陪小芮,明天回城內住兩天,等著周圍打掃乾淨再過來。
這周圍住的人也少,我不放心。」
這裡環境很好,但就是住的人少,特殊時期,單獨住這裡不安全。
李晚生嘆了口氣,「好,我明日就搬去母親府邸住一段時間。」
秦墨見吃的差不多,便對陳家人說道:「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,還請諒解!」
眾人都是不住的搖頭,一個勁的夸好。
「既然如此,那我就安排人送你們回去,時間不早了,就不要打擾小兩口歇息。」秦墨笑著道。
「微臣告辭。」周宣也是行了個大禮,這才離開。
而周雨露挽著陳海的手,死活不肯跟周宣回去。
周宣也沒拒絕,只是提醒女兒不要耍性子,隨即便坐上了專車,離開。
等陳家人離開後,秦墨一家子也離開了。
他留下了一支兩千人的隊伍,鎮守莊園周圍,剩下的人,則是地毯式洗地。
只要一場大雨,就能掩蓋這裡的一切。
夜,漸漸深了。
老秦夫婦先回了皇宮。
而秦墨則是來到了錦衣衛大牢內。
對那些小嘍囉,他不感興趣。
而他進入錦衣衛新的辦公地的時候,周耒則是無比的惶恐。
他竭力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,「太上皇,這一次收網很成功......」
「當然成功了,有朕的外甥幫忙,想不成功都難,當然,這也多虧了你,傳遞了假消息,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會上當受騙?」秦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。
「太上皇,您什麼意思?」周耒臉上的笑容僵住。
「周耒,你是不是以為,朕那麼好騙?幾次行動都失敗了,朕懷疑不到你頭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