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千零一十六章 下水道老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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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玫瑰離開的時候,院長還特地開車送了她一程,那種諂媚,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。

  「玫瑰啊,你今天辛苦了,接下來大劇院放你幾天假,你就好好在家裡休息。」院長笑了笑,「哦,對了,那領導你可千萬要伺候好了,不能有半點懈怠,明白嗎?

  這是你的運道,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。」

  玫瑰擠出一個微笑,「我明白,院長。」

  「那就好。」院長笑了笑,隨即開車離開。

  玫瑰目送車子離開,才步履蹣跚的回到家中,那個臭男人,跟牛一樣,好像在她小肚子裡用刀子攪了一番,疼的都不敢大口吸氣。

  「爹,娘,弟弟」玫瑰進到裡屋,喊了一句,結果無人應答。

  她這才想起來,自己的親人都被那個畜生給掠走了。

  她坐在椅子上,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,不由的淚流滿面,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淌出,她反應了過來,急匆匆的衝進了自己的房間,結果,就發現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坐在那裡。

  差點沒把玫瑰嚇的尖叫起來,「你是誰?」

  「我親愛的姐姐,這麼快就把我忘了?」烏都笑了笑,點燃了一根煙,「你房間的香味太濃了,我不太喜歡。」

  玫瑰看著不遠處翻亂的肚兜,眼中閃過一絲驚恐,「你來我這裡做什麼?」

  「今天舒服嗎?」烏都笑嘻嘻的道:「看你步履蹣跚的樣子,竇遺愛沒少欺負你吧?」

  玫瑰臉色一沉,「這就是你對姐姐的態度?」

  「抱歉,是我說的太露骨了。」烏都對這個所謂的姐姐,沒有半點尊重,說白了,她究竟是不是父親的骨肉都不清楚,他也不在意是不是。

  只要玫瑰認為自己是就行了。

  其實他覺得,玫瑰不是,因為父親要真的那麼厲害,不可能只有幾個子嗣。

  他更相信,自己才是父親的血脈,因為父親留下了畫像,自己跟他有六分相似。

  而玫瑰沒有。

  在他看來,玫瑰必然不是自己的親姐姐。

  「你從竇遺愛那裡得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嗎?」烏都拍了拍床,示意她坐過去。

  玫瑰嚇得後退了兩步,「他口風很緊,從頭到尾,都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,甚至,他都沒有明說自己姓什麼。」

  「蠢貨,你什麼都沒有問出來,就讓他給睡了?」烏都臉色一沉,「你就不怕他玩玩你就走了?」

  玫瑰內心無比的憤怒,「他就是個憨子,根本沒人猜的透他的心思,我想問,結果他轉身就走,要去追求櫻桃。

  我能怎麼辦?

  他已經答應我了,說兩天後帶我走,還說要把我納為妾侍。

  他什麼身份,你不懂嗎?

  我一個弱女子,就算真的被他玩完丟了,又能怎麼樣?

  誰能為我伸張正義?

  你能嗎,我的好弟弟?」

  玫瑰眼中閃過一絲嘲諷,「你要真的能,就不會冷眼看著我被那老男人給欺負了。」

  烏都呼出一口煙氣,猛地站起身,走到了玫瑰的面前。

  玫瑰嚇得再次後退兩步,「你想做什麼?我告訴你,我是你姐姐,你想做的事,只有我能幫你!」

  烏都摸了摸玫瑰的臉,「我還以為是髒東西,原來是竇遺愛給你留下的印記啊。」

  他順手拉開了玫瑰脖子上的絲巾。

  玫瑰驚呼一聲,「你幹嘛?」

  「嘖嘖,數都數不清了,看不見的地方更多吧?」烏都眯著眼睛道。

  玫瑰從烏都的眼神里看到了赤果果的貪婪,「你,你究竟想做什麼?」

  烏都冷笑一聲,「我只是提醒你,得加快速度了,要不然,我可沒那個耐心了。」

  他捏住玫瑰的下巴,「你以為你叫白蓮,就真的純潔的跟白蓮一樣啦?沒用的,你骨子裡流淌的是北奴人的血液,在大明人眼裡,你就是骯髒的下水道老鼠。

  你比娼妓還不如,懂了嗎?」

  這一句話狠狠地讓玫瑰扎心了。

  從小,她就知道,自己的父親是西北奴的單于。

  整個西域的人都恨他入骨。

  那些人在歌頌大明皇帝的同時,也在貶低北奴。

  又豈止是下水道的老鼠?

  一些北奴的人活了下來,他們的子嗣是最悲慘的。

  大明雖然賦予了他們普通人的身份,但是那些人卻不肯放過他們。

  日子過的特別悽慘。

  她一把打掉了烏都得手,然後撿起地上的絲巾,慢條斯理的重新圍好。「我是老鼠,你難道就不是了?貶低我,你能得到什麼?」玫瑰冷笑一聲,「你以為,靠著你那些人,就能夠顛覆大明嗎?

  你想太多了,我並不看好你,或者說,我不看好你們這些人。

  你們要是真的有本事,那就不要拿普通人做要挾。

  父親他是個英雄,但是他的兒子,卻是個老鼠。

  一個威脅自己姐姐,拿普通人做要挾的懦夫!」

  烏都眼中閃過一絲凶光,一巴掌將玫瑰抽倒在地上。

  玫瑰嘴角滲出了血液,倒在地上,小肚子的疼痛,讓她痛不欲生,但是內心的痛苦,卻比身體的肉疼,要誇張一百倍。

  玫瑰冷笑起來,「打,使勁打,最好把我打得遍體鱗傷,那樣竇遺愛來找我的時候,肯定會問我,發生了什麼。

  我到時候該怎麼解釋才好呢?

  我總不能說,是自己打的吧?

  我親愛的弟弟?」

  烏都蹲下,撩起她的裙擺,「才一天你就這麼狐假虎威了,要是讓他多睡幾次,豈不是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?」

  那種羞辱,在玫瑰看來,比竇遺愛強烈百倍。

  最起碼竇遺愛並沒有強迫她。

  最起碼竇遺愛很直白,喜歡就喜歡,不喜歡就不喜歡,沒結果人家也不糾纏。

  是她自己,去糾纏的竇遺愛。

  「你的眼神很噁心,烏都,我知道你想做什麼,沒關係,來吧,反正你是個畜生,我就當被畜生咬了!」玫瑰戲謔的眼神讓烏都遲疑了。

  凡事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

  萬一這玫瑰真是自己親姐姐,那他可就真的是畜生了。

  他鬆開了手,伸手去拉玫瑰,「完成這件事,我放你跟你家人自由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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