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剛走過去,就看到秦墨被一幫人圍著,她擠不進去,急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她在心裡祈禱:「剛剛都好好的,怎麼會突然倒地不起,沒事的,一定沒事的!」
公孫無忌眼中閃爍著光芒,難道突發急症了?
候羹年臉上滿是喜悅,秦墨害他丟盡顏面,他恨不得秦墨馬上死了。
一旁的李新等人也裝模作樣的圍了過去,可實際上就是想看秦墨死沒死。
「都讓開,快讓太醫進去,快點!」
秦墨是李越最好的兄弟,此時李越雙目布滿了血絲,眼中滿是怒色,「快點!」
李世隆也坐不住了,他好不容易才得了這樣一個佳婿,要是出事,他可怎麼跟秦相如交代?
李玉漱坐在那裡,整個人都傻了。
她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跟秦墨的過往。
平日裡生龍活虎的秦墨,倒地不起,她突然不能接受。
李軒也是一愣,旋即大笑道:「哈哈,這個王八蛋肯定醒不來了!」
「啪!」
突如其來的巴掌直接扇懵了李軒,他捂著臉傻愣愣的看著李玉漱,想不明白一向寵愛自己的七姐為什麼會打自己。
「七姐,你.......」
「秦墨不會有事的!」
李玉漱冷著臉,「你要是在敢詛咒他,我抽死你!」
李軒滿腹委屈,想起秦墨那天打自己,今天李玉漱又打自己,秦墨要是醒了,以後豈不是被他們夫妻混合雙打?
李麗榮還小,天真的問道:「他是不是睡著了啊?」
李玉漱緊緊的抱著他,強擠出一個微笑,「對,他就是睡著了!」
太醫沖了進去,又是掐人中,又是診脈,最得出一個結論!
「太醫,朕的女婿怎麼樣了?」李世隆焦急的問道。
太醫臉色古怪的看著他,「陛,陛下,秦駙馬都尉他應該是喝醉酒睡著了!」
啥!
喝醉了?
圍在秦墨身旁的人,全都是一愣,緊跟著秦墨的呼嚕聲印證了太醫的診斷。
程三斧哈哈大笑:「這憨小子,酒量可真不咋地,你說作詩就作詩,還學人家喝酒!」
李存功也鬆了口氣,「人沒事就好!」
程大寶幾人雖然平日裡跟秦墨打鬧,也不愛叫他大哥,可是打心底佩服秦墨的。
李越眼眶一紅,看著呼呼大睡的秦墨,「父皇,兒臣請求將秦墨抬回去!」
秦墨鬧了個大烏龍,李世隆哼了一聲,「憨小子,嚇壞朕了,以後不許他在朕面前喝酒!」
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李越的請求。
李越連忙拱手,「謝父皇!」
公孫無忌等人臉色都不太好,竟然只是睡著了。
一旁的李玉漱擦了擦眼角的淚花,不動聲色的退了回去,好在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秦墨的身上,也沒人注意到她。
李玉漱也不由鬆了口氣。
李麗榮笑著道:「七姐,我就說他肯定是睡著了。」
小十九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,李玉漱笑著道:「小十九嘴最靈!」
李越跟程大寶等人將秦墨攙扶回營,然後親自為秦墨脫衣,這待遇也就秦墨了。
「憨子,你剛才可嚇死我了,下次不能喝酒就少喝點,還有啊,你今天的詩詞是做的真好。
其實我知道,你不傻,你很聰明,一直都知道!」
看著秦墨睡得這麼香,他小聲的說了句,然後對著楊六根說道:「麻煩照看好秦墨!」
楊六根也擦了擦眼淚,「這是小人的分內之事,八皇子請放心。」
李越點點頭,帶著程大寶等人離開營帳。
他們一走,秦墨就轉了個身,小聲的嘟囔道:「掐老子人中,疼死老子了,差點沒忍住!」
他根本就是裝醉,畢竟今天在眾人面前吟詩裝杯杯,總要想辦法收尾不是?
他絕對讓李世隆起疑心。
嘟囔了一句,酒精也有點上頭了,一下子真的睡了過去。
秦墨一走,宴會的氛圍直線下降。
李世隆心裡一直記掛著秦墨作的兩詩一詞,此時也沒了繼續下去的意思,隨即宣布散宴!
不少人都意猶未盡,主要是秦墨的燒烤太好吃了!
他們有些捨不得。
回到龍帳之內,李世隆讓高士蓮研墨,借著酒意,將兩詩一詞寫了下來。
「這詩詞寫的真好,這一對父子對朕可是掏了心窩子!」
李世隆很是感慨,「僅憑這兩詩一詞,秦墨便算的上大詩人!」
高士蓮看在眼裡,喜在心裡,拱手道:「恭喜陛下,喜得佳婿!」
李世隆笑了笑,將心底的疑惑深埋,等明天,秦墨醒了,他在問個清楚!
而與此同時,營帳之外,公孫沖正在寒風中等候。
時間已經從戌時到了亥時。
冷風一吹,再加上喝了酒,越發覺得頭重腳輕。
而他的心也越發的涼。
「玉漱,你難道真的要為了那個憨子守身如玉?」
他攥著拳頭,內心醋意橫生,他甚至想不顧一切的衝進李玉漱的營帳向她問個清楚。
可想到把守森嚴的守衛,又打消了心中的衝動。
會到營帳內,他紅著眼睛看著公孫無忌,「父親,您不是說要報復秦墨嗎?」
「住口!」
公孫無忌急忙呵斥,「你生怕別人不知道為父要對付秦墨是不是?」
公孫沖冷靜了下來,拱手道:「孩兒唐突了!」
「你剛才去哪兒了?」公孫無忌問道。
「出恭!」公孫沖問道。
「還撒謊!」
公孫無忌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公孫沖的臉上,「你是不是在等涇陽?」
公孫沖捂著臉,眼中滿是驚慌,「父親,我沒有!」
「沖兒,你想讓公孫家與國同戚,還是二代而亡?」公孫無忌也沒有發火,而是反問。
「自然是與國同戚!」
「那好,你現在年輕,意氣用事,為父能理解,那秦墨,為父留給你當磨刀石,你要是能跨過去,公孫家還能再續百年富貴。
你要是能跟秦墨和平共處,公孫家同樣能富貴百年。
你若是鬥不過秦墨還不能跟他和平共處,三十年內,公孫家必將落寞!」
「父親,怎麼會,不是還有太子?」公孫沖死死攥著拳頭,心中說不出的嫉妒,為何父親也會對秦墨有這麼高的評價,難道他公孫沖不如一個憨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