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兩百五十九章 為伊消得人憔悴!

  眾人都豎起了耳朵。【無錯章節小說閱讀,google搜尋】

  心中也是好奇秦墨不作詩詞的這兩年,都悄悄的作了何等大作。

  是更差了,還是更好了?

  李麗珍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,心跳加速,可更多的是甜蜜,「西風吹老天池波,一夜粵君白髮多。

  醉後不知天在水,滿船清夢壓星河。」

  這首詩,她早已經滾瓜爛熟,即便閉著眼睛,都能夠將這首詩一字不落的寫下來。

  誦讀的時候,有些驕傲,又滿是甜蜜。

  李玉瀾笑著道:「好美的詩,簡直美到了心坎里!」

  公孫皇后也不住的點頭,「好,的確好,在景雲這麼多詩詞裡,也是名列前茅的。

  而且從詩詞看來,這首詩應該是景雲在海邊送你的吧?」

  李麗珍紅著臉點點頭,「是,是郎君在海邊時送我的!」

  李傳玉嫉妒的面目全非。

  她簡直要瘋了。

  這麼美的詩詞,為什麼不是她的?

  這首詩未來傳出去,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李麗珍。

  小十九也是快速的將詩詞寫了下來,「六姐,這首詩叫什麼名字?」

  「就叫送李麗珍!」李麗珍聽著旁人的誇讚和驚嘆,也是無比的驕傲。

  「姐夫真好!」小十九寫下了名字,心中卻是在想,未來有沒有機會讓姐夫給她送一首詩!

  李玉漱吸了吸鼻子,「真好!」

  旁邊這些駙馬也是忍不住的驚嘆,看向秦墨的眼神再次多了一絲欽佩。

  沒想到秦墨這兩年居然還有詩詞大作,一上來就是這等絕美的詩詞,必然是流芳百世。

  六公主也必然因為這首詩,被後人銘記。

  杜有為咂舌道:「我真不知道我以前犯什麼犟,非要跟叔叔對比,這隨便一首詩詞,都能吊打我。」

  他舉起酒杯,「侄兒敬您一杯!」

  秦墨擺擺手,心想,你跟哥比,那不是找不自在?

  「六姐,除此之外,姐夫還有沒有新的詩詞啊?」李傳玉不死心,再次問道。

  「你當好的詩詞,是路邊的大白菜,說有就有嗎?」李玉漱道。

  李麗珍也說道:「你姐夫雖然才華洋溢,但我很少問他,而且,有這首詩,我已經滿足了!」

  一旁的秦墨也聽的真切,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。

  他看著李玉漱,鼻頭都紅了,眼眶也是微紅,顯然是委屈了。

  想想也是,跟李玉瀾『網戀』的時候,詩詞是一首接著一首,就算是李麗珍他也做了詩詞。

  可唯獨大哭包沒有。

  一是他不願意做詩詞,做多了沒法解釋。

  二來,好詩詞作一首少一首,得留著備用。

  「行了,有一首就不錯了,想要讓你自己的郎君給作不就行了?」李玉漱擦了擦眼淚。

  在旁人看來,是被這首絕美的詩詞給美哭了。

  可只有李玉漱知道,她有多委屈!

  就在這時,秦墨提著酒杯走了過去,「大哭包,別人讓你作詩,你作便是了,又不是沒有!」

  見秦墨過來,眾女全都看向李玉漱,「七姐,姐夫都這麼說了,你就別小氣了。」

  「是啊,幹嘛藏著掖著,生怕別人知曉?」李傳玉撇著嘴道。

  李玉漱看著笑吟吟的秦墨,委屈到無以復加。

  她那來的詩詞?

  這不是要她當中在姐妹們面前出糗嗎?

  「你,你」

  李玉漱都要氣哭了。

  秦墨走到她身邊,坐了下去,「你是不是忘記了?我就知道你這狗吃的記性不行。

  那我現在就再重複一次,你可別忘記了!」

  說著,還颳了刮李玉漱挺翹的鼻樑,旋即目光掃視了眾人,見她們全都認真的看著自己,這才幽幽開口道:「我欲與卿相知,長命無絕衰。

  山無陵,江水為竭。

  冬雷震震,夏雨雪。

  天地合,乃敢與卿絕!」

  念誦完,秦墨笑看著目瞪口呆的李玉漱,道:「大哭包,這叫《上邪》,可千萬要記住了,不能再忘記了!」

  原文上邪是一首漢代的樂府民歌,他把『君』改為了『卿』。

  眾人都愣住了。

  都被秦墨這首《上邪》中的情義給震撼。

  杜有為只覺得頭皮發麻,他不由的解釋起這首《上邪》來,「上天啊,我渴望與你相知相惜,長存此心永不褪減。

  除非巍巍群山消逝不見,除非滔滔江水乾涸枯竭。

  除非凜凜寒冬雷聲翻滾,除非炎炎酷暑白雪紛飛。

  除非天地相交聚合連接,我才敢將對你的情意拋棄決絕。」

  「好!」

  公孫皇后也是不住的點頭,心中更是滿意。

  這首《上邪》何止是肉麻。

  簡直感人肺腑。

  十九將上邪寫了下來,一時間竟然痴了,「這便是姐夫對七姐的情義嗎?

  當真令人感動!」

  李玉瀾和李麗珍都在笑,只有李傳玉妒忌到發狂!

  秦墨一首《送李麗珍》,讓所有的女孩嚮往,一首《上邪》,矢志不渝!

  為什麼這些都不是她的?

  當初李玉漱跟秦墨婚事收回,父皇曾問她,要不要嫁給秦墨。

  她一口回絕了。

  然後皇爺爺就開始撮合李麗珍跟秦墨。

  唯獨她嫁給了杜有為。

  若是當時,她點頭答應了,現在這首就不是送李麗珍,而是送李傳玉了!

  說不得,這首上邪也是她的。

  可秦墨還沒有停下,他拉著李玉漱的手,繼續道:「第一首你都記不住,那第二首,你更記不住了。

  我再說一次,你可要牢牢記住!」

  李玉漱痴痴的看著秦墨,美目之中滿是驚喜!

  就聽秦墨再次念誦道:「佇倚危樓風細細。望極春愁,黯黯生天際。草色煙光殘照里。無言誰會憑闌意。

  擬把疏狂圖一醉。對酒當歌,強樂還無味。衣帶漸寬終不悔。為伊消得人憔悴。

  此第二首詞,叫做《佇倚危樓思玉漱》!

  可千萬不要再忘記了!」

  秦墨笑著拭去了李玉漱的眼淚,眼中滿是寵溺。

  好似再說:「傻瓜,別人有的東西,你怎麼可能沒有呢?」

  「妙,著實妙也!」杜有為狂拍大腿,就好似這首詞是他做的一樣。

  就連旁邊那些沒什麼文采的駙馬,也是輕吸了一口涼氣,「好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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