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兩百四十三章 歷史的慣性!

  「唐,唐三藏?」秦墨愣了愣,「臥槽,歷史慣性又出現了!」

  巡官都摸不著頭腦,「會昌寺主持法號叫道藏,不叫唐三藏!」

  「走,去會昌寺看看。【Google搜索】」秦墨來了興趣。

  巡官也不敢多問,連忙在前頭引路,「這會昌寺,在西北的金城坊,過去需要兩刻鐘的時間,要不,下官派人去請會昌寺的現任主持?

  現任主持是道藏的弟子,法號辯機。」

  我了個大槽。

  辯機?

  就是那個跟高陽麼麼踹的辯機和尚?

  說起這個辯機,他就想到了竇遺愛。

  再加上高陽正好有了,他心裡也是有些擔心。

  害怕歷史的慣性再次出偏差。

  要真如此,那樂子就大了。

  見秦墨臉色不對,高要道:「少爺,您知道這個辯機和尚?」

  「嗯,聽過大名!」

  秦墨無奈的點點頭。

  「據說這辯機和尚,生的唇紅齒白,相貌英俊。

  其高才博識、譯業豐富,又幫助道藏共同編纂大乾西域記,名聲大噪。

  不知道有多少香客聞名拜訪。

  幾乎將會昌寺的門檻都給踏破了。」一旁的巡官說道。

  完了完了,唇紅齒白,相貌英俊,博學多才,又會說話,那個女人看了不喜歡?

  秦墨幽幽嘆了口氣。

  先看看再說吧。

  他對佛門不感冒,但是也不歧視,只要是教導人積極向上,面對生活的,也算是一種精神寄託。

  不多時,會昌寺到了。

  這寺廟不算太大,但是香火旺盛,前來上香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。

  現在既不是初一,也不是十五,也沒有法會。

  可見這會昌寺香火之鼎盛。

  步入寺廟,前方有個大鼎,大鼎內大錢無數,甚至連秦墨督造的新幣都有不少,在陽光下閃著金光。

  好傢夥,就這麼滿滿一大鼎銀子,少說也有個千兩銀子。

  一旁的許願池子裡,王八都躺在大錢上拉屎。

  老大的金佛菩薩,閃閃發光。

  巡官對這裡了如指掌,「單是這金佛,就用了三十斤金子。」

  看他滿臉虔誠的樣子,看來也是個信佛的。

  「三清只需泥土身,佛祖卻要黃金鍍。亂世菩薩不問世,老君背劍救蒼生。

  你說這是什麼道理?」秦墨問道。

  「這個金身只是二品像,一品要用寶玉雕!」巡官解釋道。

  秦墨嘿的一笑,「我可沒看過泥塑的佛像,就算是河西走廊的千佛洞,我也看過,用的都是極為昂貴的金粉和顏料,方能保證祂們不褪色。

  就算是紫微星門裡,用的都是泥塑的像。

  而玉觀音,玉佛,卻隨處可見!」

  不是秦墨瞧不上,自古以來,道家也出過很多敗類的,佛家也出過很多大德,教人向善。

  巡官不做聲了,似乎實在想該怎麼回應。

  思索了一會兒,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便說道:「下官這就去把辯機主持叫來。」

  「如果方便,道藏和尚也一併叫來。」秦墨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。

  袁天罡把紫微星門的道統交到他的手上,還是要做點事情的。

  道門是從黃老道演變而來,而黃老道又是黃老之學,是一門治國的道理。

  講究順應天人,無為而治。

  用道來治國是不行的,太過於理想。

  要不然另一個世界的漢朝,國朝之初治國用的是黃老學說,而後要罷黜百家,獨尊儒術呢?

  佛是舶來品。

  從南番到泥婆羅,再到天象國,都是政教合一的體系。

  這玩意,絲毫不虛儒家。

  用來治國,就看天象國那些底層人多慘就知道了。

  一兩千年沒有半點出頭之日,貴族生來就是貴族,平民一輩子只能當平民。

  所以滅佛不單單是因為不事生產,更深的原因還是大肆豢養僧侶,遭到了統治者的忌憚。

  當然,滅道運動也有兩次,都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南北朝時期。

  秦墨不由想到:齊主還鄴,以佛、道二教不同,欲去其一,集二家論難於前,遂敕道士皆剃髮為沙門;有不從者,殺四人,乃奉命。

  於是齊境皆無道士。

  第二次,北周滅道,只是因為大規模的滅佛之後,為了減少佛教徒的怨恨,遂滅道。

  不過一個月後,又下令恢復道觀。

  所以本質還是滅佛。

  如果非要把兩者並立。

  佛教:土地兼併、隱匿人口、減少稅源、為禍地方。

  道教:蒼天已死,黃天當立,歲在甲子,天下大吉。

  但道教危害說起來,還不如那句:王侯將相,寧有種乎!

  這才是野心之源。

  就在秦墨思索的時候,幾個人神色慌張的走了過來。

  為首的女人帶著面紗,身邊有女眷,有侍衛。

  穿著雖然素雅,可一看就知道

  是大戶人家的女子。

  秦墨好奇的看了一眼,恰好那女子跟他對上了視線。

  女子眼神有些慌亂,旋即飛快的偏過頭去。

  秦墨蹙起眉頭。

  「李傳玉?」

  秦墨愣了愣,這不是十三公主嗎?

  她怎麼在會昌寺?

  李傳玉嫁給了杜有為,而杜有為自從被秦墨打擊之後,就鮮少在人面前露臉。

  現在在朝堂上的,都是他的胞弟,杜有成。

  據說李新邀請杜有為一起出海,也不知道他出去沒有。

  不過,這女人一直看秦墨不怎麼順眼,後面跟杜有為完婚之後。

  就很少露頭了。

  今歲進宮,都沒看到他。

  原本跟她形影不離的是公主,李麗瑤,嫁給了尉遲信雄的兒子,尉遲霸道,前兩年跟著去倭州鎮守了。

  她懶得跟秦墨打招呼,秦墨也懶得搭理她。

  不過,她神色慌張,髮飾紊亂,似乎連衣服都皺巴巴了。

  乖乖。

  不會吧?

  就在這時,巡官帶著一個面無鬚髮,皮膚白到發光,又身材挺拔偉岸的男人走了過來,打斷了秦墨的遐想。

  「貧僧辯機,見過秦駙馬都尉。」辯機和尚一開口,聲音便磁性的讓秦墨渾身起了雞皮疙瘩。

  特別是,他在辯機和尚身上嗅到了香水味,還有潔白僧衣上,那一縷長長的黑髮。

  他不由玩味一笑,想到了匆匆逃離的李傳玉。

  「辯機主持見我還噴香水,是個講究人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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