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府上,秦墨回了柴靜瀾的信,然後來到了秦莊。
看著連阡的大棚,秦墨有些感慨,起先幾百畝菜地現在已經擴充到了上千畝。
這上千畝的菜地,在這個冬天,能給秦墨帶來數百萬兩的利潤。
但是想要改變大乾的現狀,遠遠不是一個菜棚子可以解決的。
棉花,土豆,番薯。
這三樣東西可以在兩三年內,讓大乾的國力上一個台階。
不說擺脫貧窮,最起碼可以擺脫飢餓和寒冷。
這個平行時空,基本上跟自己前世一樣,他相信這個世界肯定有這三樣東西,只是還沒人發現它們。
秦墨在菜地巡視,秦莊的人紛紛向他問好。
原本的土窯,燒的是和柴火,現在燒的是蜂窩煤,火力均衡,可以通過擋板來控制火力。
甚至還有多餘的火力來反哺守夜人。
這樣一來,他們冬天守在這裡就不會太冷,在來上一瓶三碗不過崗,一疊花生米,簡直比在家裡還要舒坦。
「六根叔,現在已經做了多少爐灶了?」秦墨問道。
「少爺,我們現在每天大概能做一千個爐灶,是極限了。」楊六根說道。
「太少了,這樣下來一個月才三萬個爐灶,京城可是有幾十萬戶,今年冬天都不能滿足所有人,讓那些災民也加入進來,要手腳靈活的年輕人,讓他們完成包邊就行了,核心技術不知道,他們永遠學不會!」
秦墨知道速度慢的原因,主要是技術,秦莊人在秦墨的帶領下攻克了一些技術,這些技術才是壁爐賣的火爆的原因。
他們就算想學也學不來,就算能夠手動將鐵塊敲成鐵片,那也極為耗時耗功。
而他們這邊是流水線生產,如果全力生產,一天弄上千個爐灶不成問題。
蜂窩煤好模仿,但是爐灶他們很難模仿。
「是,少爺!」
「秦莊人僅有千戶,人還是太少了,想辦法吸納一些年輕人進來!」
「可是少爺,秦莊的人,可都是.......」
不等他說完,秦墨打斷了他,「我明白,秦莊想要進步,就要更多新鮮的血液,我們可以抓住核心,讓他們生產不重要的,在秦莊的地盤找一塊地劃分出來,我們只要有一技之長的人,只要通過考核,就給做房子,給他們安身立命的機會!」
楊六根沉默半晌,最終點點頭,秦莊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莊子裡的人都是跟著公爺出生入死的,所以忠誠度很高。
外來者他總怕有別有用心的人摻雜其中。
不過秦墨堅持,他也沒有再說什麼。
「對了,六根叔,過兩天要冬狩,我要給岳父大人牽馬,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?」
楊六根一愣,旋即驚喜道:「少爺,你要為陛下牽馬?」
秦墨點點頭。
楊六根大喜過望,當即說道:「這可是莫大的榮耀,非親近的人,不可牽馬,不過少爺,到時候你一定要慎重一點,一定要緊跟著陛下......」他
楊六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,無非就是讓秦墨認真一點。
秦墨說道:「六根叔,到時候你也跟我一起,在選幾個人跟著我!」
「是,少爺!」
秦墨轉了一圈之後說道:「繼續擴大大棚,天氣越來越冷了,大家對青菜的需求更大了。
還有,冬狩之後我們在把蜂窩煤推上日程!」
交代完之後,秦墨回到府內。
一直跟柴靜瀾聊到深夜。
雪下的很大,一連兩日,秦墨都沒有出門,天天窩在房間裡寫著東西,寫什麼外人也不知道。
不過可把小六子給累壞了。
翌日,秦氏海底撈的包廂里。
侯永好不容易找『黃牛』排隊拿到了進入秦氏海底撈。
清河郡主李靜雅問道:「侯永,公孫沖和杜有為怎麼還沒來?」
侯永眼中閃過一絲緊張,「哦,他們在來的路上了,我們先吃吧,秦氏海底撈生意太火爆了,為了搶號,我天不亮就過來排隊了。」
李靜雅有些詫異,她知道侯永跟秦墨不對付,又怎麼會來秦氏海底撈吃飯呢?
不過,這秦氏海底撈她不是第一次來,之前跟爹爹來過。
這裡的飯菜真的很好吃,吃過之後,她就不怎麼吃得下家裡的飯菜。
還有,這裡的各種點心真的很好吃。
最關鍵,有時候秦墨會進來敬酒。
那天恰好秦墨就進來敬酒了。
也不知怎麼的,她現在隔三差五會想起秦墨,總覺得秦墨很有意思,跟自己認識的那些勛貴完全不同。
今天,秦墨會來敬酒嗎?
聽爹爹說,過幾天的冬狩,秦墨要為陛下牽馬。
「對了,過幾天的冬狩你要去嗎?」李靜雅問道。
「要的,到時候我要跟太子一起去!」
侯永臉上滿是自豪,「你要去嗎?」
「應該要吧,我爹到時候也會去!」
李靜雅想了想,往年的冬狩,她都去了,甚至還打了不少獵物。
冬狩不僅僅是為了祭天祈福,其實還有除害。
寒冬凜冽,人都吃不飽,更別說山裡的猛獸了。
年年都有山里猛獸下山吃人的事情發生,所以冬狩也是為了除害。
「到時候我們一起啊!」
侯永笑著給李靜雅斟了酒,「嘗嘗,這可是燒刀子,就這麼一杯就要百兩呢!」
「這酒太烈了,我會醉的!」
「醉了我送你回去。」
侯永打了個哈哈。
李靜雅小小抿了一口,就感覺口腔好像包了一團火一樣,「呀,太辣了,我喝不了!」
她吐著舌頭扇風的樣子可愛極了,侯永吞了吞口水,心中的邪念蠢蠢欲動。
「來,我敬你一杯!」
侯永端起酒杯,「喝燒刀子一定要一口悶,雖然辛辣,但是過後會特別的舒服,不信你試試!」
「不要了,太辣了!」
「試試唄,你一定會愛上這種感覺的。」
侯永慫恿道。
李靜雅有些猶豫,可是在侯永的再三慫恿下,捏著鼻子一口將杯中的燒刀子喝了下去。
那一瞬間,粉面通紅,感覺吞了一口火焰下肚。
腦袋也有些暈乎,還沒緩過勁兒來,侯永又給她倒了一杯,「繼續,一口悶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