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4章 前因
「也就是說，其實人族內部也是有底牌的？」青瑾又問。
「嗯，絕對是有底牌的。我還曾經問過我家老祖，當時正值邪屍肆虐。我趕回家中打算組織族人抗擊邪屍，保衛人族。結果又被自家老祖給驅趕了出來。
老頭子當時就說，別看人族被打的慘兮，但是其實更多是因為道庭不肯動用底蘊，也不允許各個家族動用底蘊。邪屍雖然殺戮了不少百姓，覆滅了不少的城池和修真家族。可是真正的萬年古族，一家都沒有蒙難。」
青瑾等臉色頓時色變。
「那他們也太狠心了，眼睜睜的看著百姓蒙難啊？」沈芳敘直接問道。
「我也這樣問過。」賀蘭繹臉色比較嚴肅。「我家老爺子卻說，我人族周圍其實隱藏著好幾個針對我人族的異族大部落。其中就有嬤氏蜘蛛異族，水氏黑蛭異族，東氏吸腦蟲等數家。
人族的總人數不能超過一個億。只要超過這個數，它們就暗自串聯，想法子剪除人族的人口。若是我們一意孤行，努力發展自身的人口數量。他們就出手覆滅我人族。
人族一萬多年的繁衍歷史上，它們多次或者是暗中，或者是明白出現。
這次邪神眷族邪屍的出現，也有它們的籌謀。
當然了，道庭自身也有人被拖下水成了叛徒。」
「難道跟邪神眷族有勾連的不是道宗本人？」沈芳敘不解的問。
「老頭子說不是。但是我不信。」賀蘭繹道。
沈芳敘一臉的發懵。
「我是劍修，一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。我覺得道宗有問題。但是老爺子不是，他是法修，而且是族長。所以他說什麼，必須講究證據。不能平白污衊人。」賀蘭解釋道。
沈芳敘立即領會了，其實賀蘭老族長也不怎麼信任道宗，只是他沒證據說明道宗有問題。
「那也不對。邪屍肆虐，就算是異族圖謀覆滅我族，難道我們就應該被動的承受它們的欺凌，任由它們殺戮我族凡人？道庭不作為，各個古族難道也要忍氣吞聲？」青瑾心中難受。
「老頭子說，沒辦法，周圍那些異族太強大了，若是我們不忍氣吞聲，硬剛下去，就是全族覆滅。要不最後一小部分人活著，但是人族還在。要不大家一起死。
你覺得道庭和那些古族會如何選擇？」賀蘭繹嘆息了一聲反問。
青瑾頓時不吭聲了。
太容易選擇了。
「可是他們憑什麼就認為那些異族不會直接把所有的人族都殺死呢？」沈芳敘不解的問。
「這個事情，我以前是不知道的。不過來到這裡後，經過我分析，道庭的地下很可能沉睡著一艘神族戰艦。是殘破還是完整我就不大清楚了。但是看那形狀，肖似一座戰艦。
有這種戰艦在，人族若是拼死一戰，那它們估計也損失不起。不說什麼的，若是戰艦裹夾著最後的神能自爆，那麼偌大的一個東荒，只怕都留不住。」
「那有這種底牌，為什麼還要任由異族屠戮人族的百姓？直接威脅它們不就得了。」沈芳敘繼續問道。「要死大家一起死，看他們還敢隨意屠殺我族人口？」
「道庭和各大古族之中也有它們收買的人。在那些賣族之人的遊說下，很多人都傾向於聽從那些異族的話，然後收穫各種好處，哪裡會管凡人的死活？反正再過個一倆百年，凡人又能繁衍幾個億。」賀蘭繹再次嘆息了一聲，說道。
「這被滲透收買的也太厲害了？」青瑾咋舌。
「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被收買那麼多人有什麼奇怪的。你年少，不懂。很多人族，尤其是人族的修士，越是年長，越是跟外界的異族的接觸，越是崇拜那些異族。恨不得自己托生成人家異族家裡的畜生，也不樂意自己托生成了人族。
人族太弱小，在異族的眼裡連奴隸都難做。
在這種環境下，修為越高人越絕望。」賀蘭繹道。
「我見過太多的人崩潰自殺，自暴自棄。」
沈芳敘也不說話了，他也見過。
「誰願意做那任人踐踏的雜草？」賀蘭繹反問道。
青瑾：「……」
「想要改變現狀只能默默的繼續力量，帶領人族崛起。可是一萬多年了，在內憂外患之下，我們人族從來都是被壓制在最底層的小蝦米，連一點拳頭都打不出去。
擱誰，誰不難受，沮喪，絕望。
幸虧人族之中英才不斷，很多人咬牙撐著。才讓人族走到了今日。
所以我不強求他們如何，只要能夠繼續生存下去，繼續力量帶著人族不斷變強就行了。」
「怎麼不選擇離開呢？實在不行舉族換個大陸生活也是好的。」青瑚道。
「人口太多了，那神艦我懷疑也是一個艘壞的。所以大家才被困在了原地。」賀蘭繹嘆息道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青瑚恍然。其實她還有其他的猜測，人族不走，只怕也是因為某神一直沉睡的緣故。身為眷族，他們哪裡敢走。
當然了若是被逼無奈，譬如邪神降臨，估計也是可以走的。
要不然自家大伯不會說人族還留有各種底牌和後手。
「那為什麼那些異族大勢力，非要針對人族呢？」青瑚又問。
「據說當年，人族就是負責飼養那幾種凶蟲靈蟲的。後來發生意外，那些靈蟲凶蟲都變成異族。」賀蘭繹表情一言難盡。
青瑚和青瑾都懂了。
獵物和獵人掉個。可不就是糟了嘛。
「隱藏的挺深啊，我就聽說過一個嬤氏，而且還非常八卦，據說嬤氏因為某個人，所以保護了人族。」青瑾道。
「蜘蛛們並沒有庇護人族，嬤氏蜘蛛專門出各種獵殺者，朝著人族之中的少年天才們下手。那個跟嬤氏族長有關聯的人確實有，但是人早已經死亡了，他的後代也確實被嬤氏那位族長給搶走，後來如何，大家都不知道。
但是嬤氏絕對沒有因此停下殺手。
庇護之說，不過是道庭為了穩定人心刻意編造出來的謊話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