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兩界之差，境界之分
「月蟾吞陰……地蠍通煞……」
張陵不由喃喃，念叨著兩部功法的名字，忽然多了些明悟。
明白了為什麼現實中，老觀主忽然出現時，身上會有那般異象。
背部高高隆起，可不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蟾蜍？
而另一部地蠍通煞，更讓張陵想起了老觀主陰靈之體此前的模樣。
赫然是有些成為蠍子的模樣。
這麼想來，可能就和這功法脫不了關係。
果不其然，張陵接下來就聽到了老觀主提到這一點。
「這兩篇功法，都屬於五毒鍊形篇，而五毒鍊形篇，即便是放在外界，也是赫赫有名。」
「我一開始很是驚喜，以為延壽有望，卻沒想到已經是掉進了坑裡。」
「或者說，從獲得這功法那一刻，我就已經被人盯上了。」
老觀主嘆著氣，緩緩的將自己的經歷說出來。
他為了延壽，積極尋找其他功法，這種大費周章的動作，並沒有多麼隱秘。
在這種情況下，就難免漏財引人注意。
所以，老觀主得到功法這件事，都是別人故意透露出來，給他所下的套。
「道明，你是否知道，這個世界充斥了各種獨特的氣，但卻都污濁不堪，成百上千？」
說著說著，老觀主忽然這麼詢問張陵。
「我知道。」
張陵點頭，說出了自己的見解：「就是這些氣中的一部分，才是修行的根基，也是和現實的差別所在。」
老觀主則是道：「那你可知，有些氣是現實中同樣存在的？」
「什麼？」
張陵有些吃驚，也不解的問道：「按照您這麼說，現實中豈不是也可以吐納修行？但怎麼從來沒有聽聞過？」
老觀主微微搖頭，道：「準確的說，有那麼幾種獨特的氣，在現實之中也有。」
「比如太陰之氣，日華之氣。」
老觀主道：「我之所以找到了五毒鍊形篇，就是因為這其中的《月蟾吞陰法》，重點就是吞噬太陰月華來修行，我想要嘗試藉此功法，在現實之中吞吐太陰月華之氣，這樣就能夠在異世擺脫天朝功法的限制。」
聞言，張陵不由動容，追問道：「然後呢？您成功了嗎？」
「成功了，但也發生了意外。」
老觀主緩緩的道：「藉助這法門，我成功的從現實世界，吸收了許多純淨的太陰月華之氣，但在重返異世的時候，卻發生了意外。」
「似乎是月華養魂，我在回到異世後，魂身不合，靈魂有些難以抑制的出竅。」
「而且，因為修行的乃是天朝體系之外的法門，所以不能夠待在道廟之中，只有到外界另外尋找地方。」
「也就是那時，一直在背後算計我的人出現了。」
說到這裡，老觀主的面色變得沉重。
張陵關心的詢問：「是誰？」
張陵很關心這個問題。
因為對方既然是老觀主的敵人，那麼現在也是自己的敵人了。
畢竟，張陵繼承的道廟，就是來自於老觀主。
現在的張陵，也算是頂替了老觀主的身份。
聽聞老觀主有敵人，張陵自然不能平靜。
如果不知道對方的信息，那就等同敵在暗他在明，接下來會尤為不利。
好在，老觀主直接回應了他。
「那是五十里外的一個廟正，對方師承淵源，來自於某個堂。」
張陵記得，天朝中的廟是最低單位。
在廟之上，便是堂。
如果換算一下，廟就像是最基層的小吏，那麼堂的存在，就是一縣之令、一城之主這種級別了。
「我的《月蟾吞陰法》和《地蠍通煞訣》便是從他那裡得到的。」
「我靈魂出竅，受未知牽引，他忽然出現，趁虛而入，以地蠍煞氣攻擊我的肉身，並且用一道地蠍煞氣攻了我的陰魂，才讓我的陰魂蒙昧，化作了怪物。」
老觀主緩緩將這些說出，解開了張陵的各種疑惑。
「原本，我肉身受攻擊，本要徹底敗壞，但卻殘留一絲本能，所以藉助三清神鑒返回了現代，獨留我的陰魂化作孤魂野鬼游離，如今再次遇到了你。」
老觀主嘆息，此刻已經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，都已經無力回天。
所以，老觀主對張陵勸解道：「伱一定要小心那廟正，他可能知曉了我的一些秘密，早就盯上了我，否則不會專門來襲擊我。」
「還有，你不要隨意嘗試吸收現代的太陰月華之氣，可能會像我一樣，靈魂下意識出竅。」
張陵認真點頭，記下了這些，同時也明白了，『三清神鑒』就是老觀主對那無影銅鑒的稱呼。
在張陵心中，則是忍不住疑惑，為什麼現代吸收的太陰月華之氣，在返回異世後，會造成靈魂出竅呢？
張陵詢問道：「老觀主，那一名廟正叫什麼？」
「午度翁。」
老觀主回答出了一個名字，張陵也將之深深記在了心裡。
在知道了老觀主的敵人之後，張陵趁著還有時間，繼續詢問自己心中的各種疑問：
「觀主，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和現實世界的區別？為什麼現代的道門之法，在這個世界也能夠使用？」
「這個世界有什麼特殊的？」
張陵將這些疑問都給問了出來。
老觀主一一回應：「我也不知道兩個世界的區別。」
「但道門之法在這裡能用，應當是我道門諸祖師，都曾真實存在，因此他們傳下的力量，只需要法力都可以應用。」
「在這個世界，凡是修行都有代價，所以什麼功法不要貿然修行。」
「而且……」老觀主鄭重的道：「道門之法不能隨意透露出去，天朝對於一切流傳在外的法門，都無比的抵制，也禁止天朝之人修行其他法門。」
「這一點，你可以利用起來，或許可以對付那午度翁，因為那午度翁已經明確修行了《地蠍通煞訣》，且小有所成。」
張陵點頭，記下了這點。
他又詢問這世界的修行之道如何。
到現在為止，張陵也是初入門徑，只是接觸過《天廟流轉御氣經》，對於更深的修行之道並不明朗。
老觀主為他解釋：
「此世修行之道，在天朝分為宮、殿、堂、廟四大等級，但實際和我們道門的煉精化氣、鍊氣化神、煉神返虛、返虛合道有異曲同工之妙。」
「天朝的四大等級，也對應了這個世界的四大修煉境界，分別是……」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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