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奶奶的爸爸媽媽曾經也是商業圈大亨,後面卻陷入經濟案淪至破產。
剩下一個未成年獨生女兒,就是洛星的奶奶,奶奶原名叫南韻之。
後面是科盛集團的董事長收養了奶奶,改姓成了顧韻之。
再後面便是奶奶和顧家的人斷絕了關係,和爺爺來了北城。
洛星想到奶奶那個異父異母的哥哥,這次去京市就是看他。
洛星指尖在鍵盤上噠噠敲打幾下,點擊了搜索。
卻並沒有在網上搜到一星半點關於奶奶的哥哥的信息。
她鬆了手中的滑鼠,視線一轉,白色網格的便簽出現在她眼前。
——呵,騙子。
毫無章法卻又莫名透著股肆意的字,讓洛星看得心裡不爽。
她怎麼就成騙子了?
洛星抓過來,這張紙條這幾日一直被她放在書桌上,她就是沒想明白。
她洛星什麼時候成了個騙子了。
那天的事情沈確和她說了,就是她喝醉了,顧時硯把她送回來了而已。
......
考試最後一天,洛星拿著筆袋提前二十分鐘去考場。
外面太陽大,洛星懶得打傘,穿了一件嫩黃色的防曬衣。
戴著帽子,帽檐比較長,正好遮住她的臉。
手機上是雲彩發來一個祁執大粉剪輯的視頻。
封面是絕美落淚的封面。
她發了消息去。
【馬上到考場了,考完看。】
不然怕看完了滿腦子都是祁執。
洛星低著頭,胳膊夾著筆袋,兩手拿著手機打字。
旁邊是賣奶茶的店,洛星看了眼人有點多,打消了買杯冰飲提提神的想法。
「誒!」
洛星正低頭回著雲彩消息,猝不及防旁邊撞來一個人。
她往旁邊跌跌撞撞退了幾步。
冰涼浸濕她胸膛,褐色液體散發著濃厚甜香的奶茶味。
洛星低頭,那人灑倒的奶茶,從她的防曬衣上滑落下去,低落在淡藍色的褲子上,小白鞋上。
「同學,對不起啊,真對不起!」男生滿臉漲紅,朝著洛星道歉。
洛星先是看了眼他身後,那有兩個台階,他可能是不小心從上面踩滑落下的。
「沒事沒事,你也不是故意的,我回去洗了就好了。」
洛星擺了擺手,慶幸自己穿了防曬衣,不然裡面的白色緊身短T打濕了,估計得走光了。
旁邊一隻修長的手拿著她的手機遞過來,「你的手機。」
淡然的嗓音里透著股散漫,低低沉沉的。
洛星不用轉頭,光是聽聲音就知道是顧時硯。
「啊啊啊啊!祁執主人!我就是你的狗!穿上衣服是我的寶貝,脫了衣服是我的主人!」
洛星瞳孔地震!
大腦一片空白。
抖著手去抱著手機,也不顧筆袋掉落砸在鞋上,滾進地上灘著的奶茶。
只顧著瘋狂按減音鍵。
就連自己抱著手機的手心裡裹著顧時硯的指尖也絲毫沒注意。
直到音量變大——
她按錯了!
手機屏幕上,顧時硯指腹按壓在視頻屏幕上,指尖還正正好落在視頻中裹著浴巾的男人的胸肌上!
「誰懂!給人一種很會做,做了塌床裂地的感覺啊!秦Daddy!你......」
粉絲尖銳激動興奮的聲音竄進洛星耳里!
要死!
她扭曲著臉,緊緊抿著唇。
搶過自己的手機,手緊緊捂著出音孔。
紅著臉!顫抖著指尖!關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點開的視頻!
她就知道!雲彩發的視頻就不可能是什么正經向的視頻,她就是沒戴耳機才說考完試回宿舍看。
誰能想到居然在顧時硯手上,在公眾場合,被打開了!
旁邊那個灑了洛星一身奶茶的男生臉色更紅了,哆哆嗦嗦著,「那個...要不我請你喝杯奶茶?」
洛星搓著自己已經黑了的手機屏幕,聲音低弱,「你走吧。」
再不走她要死了。
男生又說了兩聲對不起,忍著笑,拉著身邊的兄弟走了。
洛星垂著頭,下巴幾乎要碰上她的鎖骨。
默默撿起地上的筆袋,筆袋還往下滴著奶茶。
她一言沒發,一手捏著髒兮兮的筆袋,一手緊緊攥著手機,轉彎,挪步,離開。
沒事噠洛星,人總是會死的,這輩子很快就過去啦,沒事的——
後脖頸上的衣服突然被揪住,洛星腳步一頓,防曬衣的帽子也掉了下去。
「呵。」
男生懶懶一聲輕笑,更是穿透洛星的耳膜,讓她恨不得就此從這個世界消失。
顧時硯看著面前恨不得把腦袋縮進脖子裡的人,嘴上戲謔笑著,「看不出來,你玩得挺花啊?昂?」
最後一個音帶著點拉長的鼻音,讓洛星更加難堪。
她緊咬著後槽牙,「關你什麼事!放開我!」
「幫你撿手機,我還跟著出糗,你就沒句話?」
洛星轉身,凝他一眼,「你好意思說!就是你點開的!」
說著說著,洛星氣急了,手上捏著的筆袋往顧時硯身上一擦,濕噠噠的奶茶漬,也沾上了顧時硯小腹位置的衣服上。
他穿著黑色的衣服,倒是不怎麼看得出來。
這讓洛星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「幼稚。」顧時硯輕飄飄瞥了眼自己身上那點污漬,並不在意。
微微俯下身,看著洛星,「你自己整天看不正經東西,怪上我來了?」
洛星羞紅著臉,咬了咬唇,蹙眉瞪他,「誰整天看了!」
顧時硯眸子盯在洛星身上,輕輕「哦」了一聲。
又補了句,「是隔一天看一次?」
洛星咬牙,「你寫那騙子什麼意思!」
「你做什麼了自己不清楚嗎?」顧時硯挺直著身體,一手插兜里往前走,「再不走遲到了。」
洛星跟在他身後,「我做什麼了?我要是騙子,你就是渣男。」
洛星聲音不大,她並不想引來周圍人的注意。
靠得顧時硯有點近,她盯著他,「那晚我明明和沈確他們在一起,是你莫名把我接走,你別以為我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」
「知道什麼啊?」顧時硯兩條大長腿往前邁著。
看也沒看洛星一眼,「你知道什麼?你一女生喝得自己叫什麼都忘了,你是真放心沈確,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對你做什麼?」
顧時硯走出陰影地,太陽曬得他眯了眯眼,語氣薄涼,「或者,你就想著他對你做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