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星聽顧時硯說完,立即拿著手機要給爸爸打電話,她和媽媽回來這麼久了,從來沒有聽他說過自己要調職去A國。
顧時硯卻按住了她的手,「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嗎?」
洛星抬頭看他,「他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,我當然得去問他。」
「你不想他去A國嗎?」顧時硯問她。
洛星垂下頭,之前本來想著她在,就不用爸爸和哥哥放棄什麼了,但是在這個時候,她私心是不想要爸爸調職去的。
顧時硯似乎也猜到了洛星的想法,他拉著洛星坐下,手按在她肩膀上,「你想想,當初你要為了姜阿姨留在A國,你當時心裡是怎麼想的?」
「那是我媽媽,她需要照顧,我當然得留下,更何況沒有比我更好的人選了。」
媽媽傷的是手,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,女兒在身邊自然最合適了。
顧時硯點頭:「是啊,那是你媽媽,你覺得自己留下來是理所應當,難道你爸爸留下就不應該了嗎?要說到底誰更親近,當然是夫妻兩人。」
「我當然沒這麼想,我只是覺得我能照顧好媽媽。」
顧時硯姜助理送進來的咖啡推到她手邊,「現在姜阿姨情況沒那麼嚴重了,小事情都能親力親為,叔叔這個時候去,其實挺好的。」
洛星撩眼看向顧時硯,「你當然覺得好,你就是想要讓我回來給你做事被你壓榨。」
「我可沒那麼想。」顧時硯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,「既然你都公開我們的關係了,那下午的採訪你和我一起去吧。」
「什麼採訪?」
「方案不是給你過目了嗎?流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?」顧時硯問。
這個間隙,外面又有人送飯進來,顧時硯揮揮手讓那些人離開了,他將飯菜一份一份擺好在桌面。
給洛星布好筷子,「先吃飯。」
洛星順口插了句,「我去又不能幹嘛。」
「你當然有用啊寶寶。」顧時硯含笑的眼神落下,給洛星倒了一杯溫開水。
「我要喝咖啡。」洛星說。
「你不是下午的航班嗎?喝了咖啡上飛機不好睡覺。」
洛星都快要忘了這茬了,「也是,那我吃完飯和你去那什麼採訪,就得走了。」
洛星的聲音顯得有些弱小,她拿手機看著自己的機票時間,沒有注意到顧時硯原本擺放在她對面的碗筷又放到了她的旁邊,人也挨著她坐了下來。
洛星看著他皺眉,「你突然湊我這麼近幹嘛。」
「沒幹嘛。」顧時硯舉起雙手,「我......吃飯呢。」
洛星掃了一眼他舉起來的手,覺得他更加奇怪了,「我就隨口問一句,你舉手幹嘛。」
看起來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故意要給自己澄清一樣。
顧時硯放下手,「啊,吃飯吧,好餓。」
「來,你喜歡的蝦。」
吃完飯,顧時硯坐在公處認認真真的處理著公務,洛星則是被他帶去了他的休息室,躺在他的休息室內玩手機。
靠在柔軟的大床上,洛星鼻尖是顧時硯留下的沐浴露過後的留香,看來他這些日子確實睡公司睡得很勤啊。
洛星抬眼打量著,屋子裡東西也不多,辦公室外面的書架都是些洛星不喜歡看的經濟學心理學社會學一類。
這裡面的書或許是顧時硯閒來無聊打發時間用的。
洛星居然看到了羅密歐與朱麗葉。
她無聲笑了一下,拋下手機走過去拿了下來。
「他居然也會看.......」洛星看著封面,書籍比較新,只是對比其他那些書,這本應該是顧時硯翻得比較多的一本了。
洛星抱著書翻看下去,一頁一頁翻著。
翻到差不多書籍的三分之二時,洛星再翻一頁,發現紙張里壓著一張紅色的布帛。
洛星一開始就摸到了這一頁的鼓包,她還以為是顧時硯看到這裡的書籤,就沒有管。
她把紅帛拿出來,上面的字帶點繁體,但看還是看得懂的。
求緣......
洛星唇縫微微張開,顧時硯去求緣?
他以前也不迷信啊。
洛星笑了下,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。
翻開到背面,卻看到那上面寫著的日期。
有兩個,其中一個是顧時硯第一次求的,洛星聽過,這種東西不能丟或是落在別人手裡,要是丟了緣也就丟了。
所以顧時硯是求過一次,又去求了第二次。
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,洛星一路看下去。
在最後落尾處看到了自己的八字和名字。
第一次時間是上次團建爬山那次,第二次......好像是,她陪著媽媽去A國那天。
手機關機,顧時硯給她打了很多電話,她都沒有接到。
顧時硯是那天晚上去的。
洛星感覺到指腹下的布帛有點硬質,她指尖滑過自己的名字。
那麼,另一份在哪裡?
洛星像是突然想到什麼,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,指腹在觸及到那不該出現在自己口袋裡的東西時,洛星是愣住的。
她將口袋裡的拿出來看,是顧時硯重新求的那一份。
「你看什麼?」
顧時硯處理完事情,兩人現在要去採訪地點。
在看到洛星手上的書和奪目的紅時,顧時硯也是愣神的,似乎是沒想到,書架上那麼多書,她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看到了這本,還精準地從裡面找出了自己藏著的東西。
「好看嗎?」洛星問他。
顧時硯摸了摸鼻子,「我哪有時間看......」
平時躺在休息室恨不得躺床上立即睡到天昏地暗,唯一的消遣也就是一遍一遍打開這本書,看看自己藏在裡面的東西。
直到現在,顧時硯還覺得一定是上天顯靈了。
看來以後不得不迷信了。
「你可得收好了,不能再像上一個那樣。」
洛星蹙眉,「什麼上一個?上一個你放哪去了?」
洛星看著自己手裡的,「上一個你也塞給我了?」
她正想要問顧時硯給塞哪去了,她居然這麼久了都沒發現。
顧時硯已經把她手裡的書抽走,「是啊塞給你了,大師說被當事人發現了就無效了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