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顧時硯發現秘密

  「顧總,這是跟霍律師那邊拍到的照片。」

  顧銘看著助理放在自己桌上的一疊照片。

  他拿起一張來看。

  圖片上的霍興洲正在餐廳和一個女人吃飯,第二張是兩人分開時的擁吻。

  「這個女人是小他一屆的學妹,兩人畢業後沒有聯繫,是近兩年才漸漸聯繫起來的,今年一月兩人正式交往。」

  「已經給了他三天的時間思考了,既然他有自己的初心要堅守,那就看看他身邊的人能不能堅守得住。」

  顧銘將照片合攏,壓在桌上,食指有條不紊一下一下敲打著,「你去私下聯繫她,不要讓霍興洲發現。」

  「是。」

  ......

  沈確醒過來後,默契的,隊內的人都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病倒。

  而沈確在看到沈潤吉的微信被刪除後,也沒有詢問洛星。

  一行人忙於實驗設計,幾乎是沒有過多休閒時間。

  也就吃飯時能看看手機。

  「餵?」顧時硯接起手機,放下手裡的筷子起身去旁邊接電話了。

  吃飯的地方也是主辦方提供的,除了他們外,還有其他的學生。

  顧時硯走到沒人的地方,才回宋特助那邊的話,「我這邊還要一周。」

  「霍律師說顧銘那邊找他了,給開了支票,霍律師沒同意,顧老還沒醒過來,醫生說可能就......顧家三邊都來人了,這幾天盯顧老這邊緊得很,也都來我這打探口風。」

  顧時硯收緊掌心,視線落在窗外的白雪枯枝上。

  黑鳥掠過,枝頭松雪窸窣落下。

  他突然很想掛掉電話,不去面對這些讓人厭煩的事。

  迴避,是人縮回安全殼最好的方法。

  可終究,外面的危險虎視眈眈,一旦縮回去,一輩子都只能縮著。

  「第二份遺囑......我也不能看嗎?」在開口時,他嗓音帶著疲憊的啞。

  「第二份遺囑知道的只有兩個人,顧老,還有霍律師,就連二小姐也不得知......」

  對面似乎猶豫了一下,又開口:「不過,遺囑似乎與二小姐還有你有關。」

  顧時硯神色凝滯片刻。

  似乎是沒有想過,那份遺囑會與自己有關,曾經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把鎖砸了,算是明確放棄顧家繼承人的位置了,在北城的幾年,老爺子也沒再找過他。

  兩人唯一聯繫多了起來,還是他為了祁執那事和老爺子交易。

  除了他,還和洛星奶奶有關?

  顧時硯轉身,視線越過那些攢動的人影。

  她一手捏著叉子,一口將肉包進嘴裡,視線卻是盯在平板屏幕上,似乎是有了什麼見解,匆忙嚼了幾下拿起平板給另外三人看。

  在敘嚴接平板時,洛星抬眸便和顧時硯對視上。

  顧時硯神色一愣,側身收回視線,「比賽完我要見霍律師一面,幫我約見一下。」

  「你......也要問第二份遺囑嗎?」

  「顧銘不會輕易放棄的,霍律師本人或許能堅守爺爺的話,但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到,顧銘的上市公司被查,市場份額被擠壓,資金鍊斷裂,他想要東山再起,不會放棄老爺子的遺產。」

  「好,我會幫你約見霍律師。」

  顧時硯掛了電話,走到吸菸區慢慢抽完一支煙,同時看著手機上,宋特助發來的關於顧銘今日私產一筆匯款。

  緊接著的是,和柯宇近來接觸最多的人的資料。

  他往下翻著,直到視線停留在其中一個人身上。

  姚向明?

  他的戶籍是M國......

  宋特助剛才發來顧銘匯款接收方的銀行卡戶號是美國運通卡。

  姚向明,顧銘......

  他打字過去讓宋特助多關注姚向明,隨即關了手機回到食堂。

  「你幹嘛去了,飯都涼了。」齊長柏問。

  顧時硯隨口回了句不吃了,看向沈確:「你和姚向明認識?」

  沈確臉色還帶著病氣,點了點頭:「認識。」

  「你認識他父母嗎?」顧時硯又問。

  沈確不喜歡別人提及父母的字眼,他也很少去問別人這些私密問題,搖了搖頭。

  洛星倒是和姚向明聊過,「他以前說過,他父母都在國外經商,幾乎不回國。」

  「除此之外,你們什麼都不知道?」顧時硯眉梢一挑,「他沒有提過自己家裡的情況嗎?」

  洛星蹙眉,仔細想了下,「只記得,他說過,選物理學,是他爸爸的意思,他媽媽好像管他挺嚴的,幾次打電話來問他學習情況。」

  顧時硯垂眼,細想之前自己回京看望老爺子,就連顧梁都是後面才知道的,顧銘卻能第二天就派人問去老爺子那,是早就知道他要去京市。

  顧時硯當初還在老爺子身邊時,顧銘曾經也明里暗裡打探過他以後要選擇什麼專業。

  「你問這些做什麼?」洛星問。

  顧時硯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

  洛星咯噔一下,總覺得他那樣笑不會是什麼好事。

  「沒什麼,發現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。」

  ......

  幾人吃完飯,回到實驗基地。

  迎面碰上許昱肖,站在他對面的是這次帶領管理京隊的覃老師。

  「所以這次主要對手是興大一隊的,還有北美兩個隊......」

  許昱肖聽著老師說話,卻看著顧時硯一笑:「老師,您以前的學生難道就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了嗎?」

  覃老師回頭掃向顧時硯一眼。

  眼中有可惜,更多的是遺憾與失望。

  當初,顧時硯和溫暖,許昱肖三人,是他帶過的最有天賦的學生。

  可惜,那次拿獎後,溫家破產,溫暖失蹤,顧時硯轉學離京,不聲不響地,他兩個得意弟子沒了。

  顧時硯點頭打招呼,對於這個老師,他還是尊敬的。

  「不是每個人都能頹廢幾年捲土重來的。」他撂下一句話,看也不看顧時硯就離開了。

  許昱肖痞笑著拍了拍顧時硯肩,「可惜啊,你當初為了溫暖退隊,還是太意氣用事了啊。」

  顧時硯掃了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淡淡回了句:「還是當初那個口吃小胖子可愛點,你怎麼越長大,越讓人看不順眼了。」

  許昱肖笑意凝滯在臉上,他小時候口吃,還是個小胖子,這幾年都沒人敢當著他面這樣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