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沈確暈倒,洛星翻看聊天記錄

  顧時硯淡笑一聲,摟住許昱肖肩膀,「屁股癢了嗎,你要不要來把握下啊?」

  許昱肖閉口不提了。

  洛星聽了顧時硯那話有點想笑,生生忍住了。

  倒是齊長柏噗嗤笑出聲,帶動著原本死氣沉沉的氛圍都活絡了起來。

  「一般說那種話的男的,都是自己沒本事,只能把女人想像成靠男人才能活,以此彰顯突出自己的優越,嘖嘖嘖。」齊長柏吐槽。

  許昱肖還想說些什麼,被倒下來的人突然砸到。

  「沈確!」

  洛星看著倒在許昱肖身上的人,嚇得聲都顫了。

  顧時硯在旁邊把人扶起來,沈確卻閉著眼睛沒反應。

  許昱肖嚇得渾身發抖:「你們可別訛人啊,我這動都沒動,自己就倒了。」

  敘嚴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。

  按了電梯立馬下去。

  救護車允許兩人上去陪同,洛星立即上前一步,「我。」

  洛星字音才落下,顧時硯也隨同她一起上去了。

  「你們先回去吧,到時候手機上聯繫。」

  顧時硯說完,又看向旁邊的許昱肖,卻沒說話。

  許昱肖也是沒想到自己隨口犯賤能惹上一個病秧子啊。

  隨時隨地就倒他身上。

  ......

  「霍律師,想必也你也清楚我這次來找你的是為了什麼......」

  顧銘將手中的一張支票遞到對面,「只是看一眼,這五千萬就是你的。」

  對面的男人穿著黑白西裝,梳著大背頭將整個額頭都漏出來,眼神犀利,「顧先生,上一次我已經很明確說過了,該公布的會公布,至於老爺子不打算公布的那一份遺囑,就是您把我綁了,我也還是不知道。」

  「翻倍。」顧銘神態漠然,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野心。

  「顧先生,請你尊重我的職業。」霍律師將面前的支票推回去,拿上公文包起身離開。

  「霍律師,你可得想清楚了。」

  顧銘曾試探過宋特助,就連老爺子身邊最親近的宋特助都不知道另一份遺囑的內容,唯獨這個律師知道。

  可惜這個律師無父無母了無牽掛,讓顧銘很是費勁,一直找不到突破口。

  霍興洲站定,「顧先生,老爺子留給你們幾位的,完全足夠支撐你們一輩子的生活。」

  這話的意思是,別太貪。

  顧銘喉嚨中發出一聲冷笑。

  當一個人完全能擁有更多時,手中那點能握住的東西,也微不足道了。

  「霍律師,老爺子資助你長大,你又給老爺子當了幾十年的私人律師,難道還不明白嗎,這個圈子,你要是不站在頂尖,那就是給別人捧腳捱日子。」

  顧銘起身,將自己的名片塞到他口袋裡,「難道你就甘願一輩子都停留在這個位置?要是你願意,很多事情都會變得輕而易舉,霍律師,你好好考慮考慮啊,不必著急給我答覆。」

  顧銘掌心拍拍他肩膀,很輕的哼笑了一聲。

  一如既往的,像是霍興洲身為被資助者去顧家時,那些不屑的嘴臉。

  口袋裡的卡片被他拿出來,仔細看了看。

  世代權貴把人的胃口養得太大,胃口大了,很難該掉的。

  他看向顧銘離去的背影,不知道在和誰通著電話,旁邊站著的保鏢給他開門。

  「是你做的?」顧銘做在后座,閉著眼靠在椅背上。

  對面稍顯畏懼的聲音響起:「你放心,我讓別人出的頭,顧時硯查了也查不到我身上來。」

  顧銘緩緩睜開眼睛,眸底的銳利仿佛要刺破屏幕,他看著手機上的通話界面,緩緩開口:「你和你媽媽好好待在紐約,這個月我會讓人多打一筆錢過去。」

  「爸爸.....」

  對面似乎還想來說些什麼,電話已經被顧銘掛斷。

  「去醫院。」他吩咐。

  ......

  「如果三天後他還不能醒過來的話,你們比賽就懸了......」溫教授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。

  洛星低嘆一聲,看這病床上躺著的人。

  醫生說是情緒焦慮過度導致的昏厥,是身體自我保護機制的生理反應。

  「他焦慮什麼啊?」齊長柏看著病床上的人,仔細想了又想,還是不明白,「平時都沒看出來,難道是臨近比賽所以才焦慮嗎?」

  洛星去病床,從他口袋裡翻出手機。

  沈確密碼還是和以前一樣,洛星按了幾下就打開了。

  「你們還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,手機密碼這種東西他都能告訴你。」齊長柏嘖聲迭迭。

  敘嚴偷偷瞧著旁邊的顧時硯,拉著齊長柏往後站了站,偷偷湊到他耳邊:「你少說幾句,到時候顧時硯又暈了,我們也不用比了,直接回國過年吧。」

  「我聽得到。」旁邊傳來一道幽幽的嗓音。

  敘嚴看向顧時硯,「那你裝聽不到。」

  「......」

  「誒,洛星,你怎麼能翻別人的聊天記錄呢。」齊長柏看到洛星打開了沈確的微信,正要上前阻止。

  洛星後退一步,「你們在這看著他,我出去一趟。」

  顧時硯跟著往前走了一步,被洛星看了一眼,「別跟來。」

  洛星關上病床的門,走到廊道窗戶旁邊。

  寒風襲人,她拿著手機站在窗邊,翻看記錄的手指沒一會兒便被凍得通紅。

  【我問了你們輔導員,你的學費都是全免的,還拿了那麼多獎學金,你媽給你的錢你都花哪去了?】

  【我告訴你,你現在用了那個女人的錢,以後都是要還的,能不用儘量就別用。】

  【那個洛家不是一直在資助你嗎,現在不資助你了?】

  【你和他們女兒不是走得挺近的嗎,你多說說好話啊,別一天跟個木頭似的,現在小姑娘不就喜歡嘴巴甜點的嗎。】

  【你要是能把人家女兒拿下,也用不著這麼拼了。】

  【兒子啊,給爸轉點錢,最近遇上點事。】

  【你媽給你的錢你都沒用吧,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不會用,你先給爸轉來應應急。】

  洛星指尖凍得僵硬,屏幕都要觸動不了。

  她緩緩蹲下,平復了下心情。

  沈確一個學生,都要自顧不暇了,他爸還讓他轉錢。

  往下一滑,一溜兒的轉帳記錄。

  【她打來的所有錢都給你了,我沒有錢了。】

  【你就沒結交點有用的朋友?那個洛家的無腦打款機要是知道你缺錢能不給你?】

  【別找我,我沒有義務給你錢,你沒養我。】

  【你是我兒子,兒子養老子不是天經地義,你有錢去M國,沒錢養你爸?】

  【我是去比賽,學校給的錢。】

  【那有獎金嗎?】

  【沒有。】

  【沒有你參加個什麼勁,你說你與其浪費錢讀那沒用的書,不如早點出去打工,等到時候你同齡人畢業了,你都已經能在社會上立足了。】

  洛星視線看在沈潤吉發來的最後一句話,時間正是在他們連續聽了三四個小時的課程後。

  他在努力學習著,想要更進一步。

  沈潤吉卻在挖苦他,用自己失敗的人生規訓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