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,不至於夜宿荒野,所以二人也就沒有過多的停留。
葬觀地界邊緣是半莽荒之地,沒有人煙,只有些許的低階妖獸還有其他的種族的生物,是被葬觀允許存在。
黑山寨就是這片區域比較大的一座山寨,不過這座山寨的一處隱秘山坳中,卻是怨氣橫生,不僅僅有隱隱約約野獸的嘶吼,還有人類的慘叫。
「寨主,又抓來了幾十人。」一名山匪對著一名高大身影稟報導。
「沒被鎮邪司的發現吧。」高大身影嘶啞著嗓子問道。
「沒有,都是被拋棄的孩子,還有被剝奪土地的流民、乞丐,還有山中的一些妖獸,單獨行動的野獸,不易被察覺,也沒有人去察。」
「如此甚好,下去好生看護,三日之後,月圓之夜進行獻祭。」
「是!」
「去吧!」
那名山匪告退而去。
「三日後,老子就能突破地境了,魘族的法門果然微妙,人血獸血,竟然能助人突破地境。嘿嘿呵呵呵哈哈哈」
黑山寨在葬觀地界的邊邊上,黑山寨很神奇,一半地盤在葬觀地界,一半在滅魘縣管轄之內,離此地百里是滅魘縣城,縣城有鎮邪司鎮守,沒有不長眼的敢挑釁。
鎮邪司直屬皇帝,只對皇帝負責,監察天下萬族和魘族。
當然除了八大宗門和葬觀。
原因是八大宗門有法司,法司可不僅僅是人族,還有萬族之人,監察自家種族事宜,與鎮邪司同為大陸兩大監察機構,互相配合,也是互相的監督。
鎮邪司對一切邪惡之事,先斬後奏,每座縣城設置一名百司長,實力一般是地境初期或者中期,也有極少數在後期甚至圓滿境,下轄鎮邪司成員百名,其官職與縣令同級,各司其職,互不統轄。
至於葬觀為啥沒有,原因很簡單,沒必要,一群只喜歡辦白事且很佛系又實力頂尖的人來說。
有點多此一舉,你送人家地盤人家嫌麻煩不要,這萬里之地還是皇帝硬塞過來的,據說皇帝老兒都快跪下了這才被觀主收下了。
你監視他們就是找打,而且還沒地說理去。
所以鎮邪司和法司的老大表示,省省吧,做個人吧,我們不想挨打呀,實在打不過呀,不小心把自己安葬了咋辦了。
又過了三日,一人一驢晃晃悠悠的走在蠻荒,張葬秋晃著腦袋問道:
「小灰灰啊,還有多少距離才能走出莽荒邊界,不是我吐槽啊,誰家的邊界他娘的五百里寬,還杳無人煙,道士我連個看著風水掙個外快都沒地掙去。」
「咴兒咴兒!」
「還有百里啊,蒼天吶終於快走出咱家的地界了。」
「咴兒咴兒!」
「每日五十里,不是你老大我懶,主要咱倆是遊歷天下,不能走馬觀花,要細細感悟知道不?」
「咴兒咴兒!」
「行行,今日不感悟了,我們破例,來個百里衝刺。」
一人一驢終於加快了點速度。
小灰灰走起來看似很慢,卻是身形一動就到另一座山頭上了。
就在兩人加快速前行時,張葬秋突然皺了皺眉頭。
「嗯?有怨氣,而且比較濃郁。」
「咴兒咴兒!」
「走去看看。」
一人一驢閃身就到了黑山上。
「血祭。」張葬秋眼中八卦一轉就看出了門道。
「咴兒咴兒!」
張葬秋又掐指算了算。
「不僅僅是月圓,而且還有月食,喲,這倒是血祭的好時辰。
不過這個傻子被人騙了吧,或者說是被蠱惑了,血祭召喚來魘族,第一個吃掉的是他這個主持血祭之人。」
張葬秋看著下方山坳怨氣的山洞道。
「咴兒咴兒!」
「先看看,救人。」
說完張葬秋隨手布置了一個陣法,防止有人出逃。
此時山洞中,一百零八個妖獸修羅族和人族被綁在柱子上。
其中,人族三十六,妖族還有修羅族加起來七十二,其中有人修為竟然達到人境中期了,這個修為不低了。
這是天罡地煞血祭大陣,其實就是個單向傳送陣,需要血來啟動,單方面的朝這邊傳送,就是來的時候好好的,就是回不去的那種。
「哈哈哈哈哈,諸位,這幾日諸位吃了我的,喝了我的,現在是你們回報的時候了。」寨主看著已經準備好的陣法沙啞著嗓子說道。
「黑三,你不當人子,你竟然要血祭我等,你就不怕鎮邪司麼和道觀的人將你碎屍萬段麼。」一名人族大罵。
「哈哈哈哈,你們要麼是乞丐,要麼是被拋棄的孩子,鎮邪司可沒時間管你們幾個乞丐的死活,你們就幫我提升到地境,我會記住你們的,這是你們的榮幸,嘿嘿啊哈哈哈。」
寨主面目猙獰,極盡瘋狂,開始胡言亂語。
「哥哥,落落害怕。」一個被綁在柱子小姑娘哭著對另一綁在柱子上的男孩子哭著說道。
「落落不哭,不哭,一下子就不疼了,你看哥哥在你前面,哥哥肯定先死,哥哥給娃樣子。」
這名男孩對著小女孩說道。
「嗯,落落聽哥哥的,哥哥說不疼就不疼,哥哥從來不騙落落。」
小姑娘不再嗚嗚的哭,只是眼淚珠子如破閘一般滾落而下,他哥哥要先死了。
這個男孩子眼中溺愛的看著自己的妹妹,面部沒有任何的害怕,之後無盡的哀傷,終究是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妹妹。
張葬秋看到這兄妹倆,心神一動,趕緊掐指一算,好麼,五弊三缺加天煞孤星,還他娘的克爹克娘啊。
嘿嘿,自己的弟子來了,還是倆。
其他人倒也不怎麼害怕,看著這兩個孩子,也是心中嘆氣,兩個好孩子,就要這麼被獻祭了。
寨主還在瘋狂的自言自語:「大人,今日就獻祭,你就能過來了,嘿嘿哈哈哈,帶領你忠誠的僕人爭霸天下。」
張葬秋看到這也是眼睛直跳啊。
這是哪來的傻子,好大的舌頭啊,閃了咋辦了。
張葬秋,手指一彈,寨主昏死過去了,手一揮,柱子上的所有人都消失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