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長眼神警惕的看著前方。
這時,三道人影從黑夜中緩緩走出。
他們手持長刀,身披黑衣,臉上蒙著黑巾,殺氣騰騰。
這三人都是築基修士。
而在更遠處,他感受到一股更為強勁的氣息。
「哎,真是麻煩。」
白清長嘆息一聲後,將手中的酒葫蘆掛回腰間,眼神瞬間變得凌厲。
一名黑衣人冷笑一聲,手中的長刀直逼白清長的而去。
白清長,手掌心一翻,一把傘出現在手中。
「水龍捲!」
傘面猛然打開,一道水柱從傘中飛出。
那黑衣人急忙後退,但還是被困入水中。
剩下的兩名黑衣人見同伴被困,臉色微變。
一左一右向著白清長而去,長刀舞動如風,想圍魏救趙。
白清長揮動水青傘,將這二人的攻勢盡數化解。
就在這時,白清長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氣。
他猛然轉身,只見一道銀光閃過,一桿銀槍直刺向他的心臟。
白清長撐開傘面,擋住了銀槍的襲擊。
然而那銀槍的力量極大,白清長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,整個人被震退數步。
原本被水龍困住的黑衣人也在此刻乘機逃出。
「哼,有點本事。」
那銀槍持有者冷笑一聲,又刺出一槍。
「不過,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!」
兩人瞬間陷入了激烈的近戰,銀槍和傘不斷碰撞,火花四濺。
就在兩人激戰正酣之時,那三名黑衣修士也不甘示弱。
他們三人配合默契,形成了一個包圍圈,不斷地向白清長施壓。
白清長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攻擊,心中暗暗叫苦。
他將傘一撐,一道水幕瞬間在他周圍形成,將他與幾名敵人隔開。
領頭的銀槍修士冷哼一聲,銀槍一抖,槍尖上凝聚出一團銀光,猛地刺向水幕。
銀光與水幕相撞,發出「嗤嗤」聲響,水幕上泛起漣漪,但並未破裂。
白清長知道水青傘暫時能抵擋住敵人的攻擊。
但再這樣下去,自己遲早會被擒住。
為今之計,只能使用剛練成的融合法術。
將兩種及以上的五行屬性融合產生更為強大法術。
他猛然躍向半空。
隨即,雙手快速結印,口中念念有詞。
「雷水合一,天羅地網!」
白清長的咒語剛落,巨大的雷水之網已完全成型。
網中雷蛇與水流交錯,發出嗤嗤的聲響。
將銀槍修士和三名持長刀的修士困在其中。
銀槍修士揮動銀槍,試圖破開這張束縛著他們的網。
但每一次刺擊都被雷水之力化解,反而使得網中的束縛力更加強大。
白清長不敢大意,迅速變換手中的印訣。
「雷水交融,化為牢籠!」
隨著咒語聲,雷水之網的力量再次增強,網中的雷蛇和水流變得更加澎湃。
「該死的!」
銀槍修士咬牙切齒,轉頭喊道:
「一起出手,破開這該死的網!」
三名持長刀的修士聞言,立刻揮動長刀,劈向四周的雷水之網。
刀光與雷電和水流相撞,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,火花四濺。
白清長見敵人被困,自己則趁機逃走。
他心中焦急,擔心驛站會有埋伏。
「別讓他跑了!」
銀槍修士怒吼道,全力運轉靈力,猛地一震銀槍,竟然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。
白清長感覺到身後異動,心中一緊。
將全部靈力注入手中的颶風之扇和水青傘中。
狂風與水幕交織,形成一道巨大的風暴,瞬間席捲了整個密林。
「追!」
銀槍修士怒吼一聲,強忍著風暴的衝擊,緊追而去。
三名持長刀的修士也不甘示弱,咬牙跟上。
白清長衝出密林後,他猛地一拍腰間的儲物袋,一艘飛舟出現在空中,隨即躍上。
遠處銀槍修士狀,臉色大變,急忙加速追趕,但飛舟的速度遠超他們,逐漸拉開了距離。
「該死!」
銀槍修士怒吼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不甘,只能眼睜睜看著飛舟消失在天際。
李清楓等人正急切趕路,忽然抬頭一看,只見一艘飛舟正朝他們降落,舟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「師兄!」
「你們沒事吧?」
白清長急忙從飛舟上跳下來,滿是關切的道:
「驛站那邊也出事了?」
他剛才在下方瞥見幾道熟悉的身影,便急匆匆地下去查看。
李清楓點點頭,臉色略顯疲憊。
「我們沒事,雖然遭遇了偷襲,但幸虧有紫符護身,否則真是凶多吉少。」
「師兄你呢?」
白清長鬆了一口氣。
「我也沒事,就是被幾個黑衣追殺,我趁機祭出飛舟逃脫了。」
「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上飛舟。」
眾人上了飛舟,急速向上空攀升,最終懸停在千米高空中。
艾靈音此時沒有心情欣賞夜景,皺起眉頭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:
「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路?」
「他們的實力不弱,似乎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,還分開兩路襲擊我等。」
張清元憤憤地握緊拳頭。
「哼,等我再遇見他們,絕不會放過!」
小跳蛙道:
「老張,你放心,下次我一定打爆他們的狗頭!」
張清元瞥了一眼小跳蛙點了點頭:
「你這次還有點用,不枉我對你苦苦栽培,下次再接再厲!」
李清楓聞言想到了那枚令牌,隨即從儲物袋中拿出,遞給白清長。
「我在他們的儲物袋裡找到了一枚令牌,上面刻著『幽冥』二字。」
白清長接過令牌,仔細端詳,眉頭越鎖越緊。
張清元的臉色驟變,聲音低沉道。
「幽冥...這是暗殺組織,但他們為什麼襲擊我們呢?」
白清長靜默片刻,忽然開口:
「這些人,不一定是幽冥的人。」
眾人一愣,紛紛轉頭看向白清長,心中疑問重重。
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張清元皺眉問道。
白清長緩緩答道:
「這枚刻著『幽冥』二字的令牌,質地和做工都顯得粗糙,像是臨時仿製的。」
「況且,真正的幽冥組織怎麼會自己帶著這麼顯眼的身份標誌來殺人,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嗎?」
李清楓若有所思:
「師兄,你的意思是,這些人是冒充幽冥組織的?」
「很有可能。」白清長點頭,
「他們這樣做,可能是想借幽冥的名頭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。」
李清楓眼神一亮:
「這麼一說,確實不合情理。我在他們的儲物袋裡只發現了靈石和令牌,好像是特意準備的。」
「而且,他們每人至少有一張紅色符篆。」
「這幫黑衣人背後的勢力非同小可,不然怎麼會人人都配置符篆。」
張清元不解地問。
「那他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?為什麼要襲擊我們?」
李清楓沉吟片刻。
「我想到了一個可能。我們在調查安南城的一些異常現象,可能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。」
「師兄,你是說...邪修?」艾靈音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。
隨即,她恍然大悟。
「邪修派殺手來襲擊我們,還冒充幽冥組織,就是想借刀殺人,利用這個名頭來混淆視聽。」
「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」
白清長道:
「邪修組織想殺我們,是因為我們在調查相關線索。」
頓了頓又道:
「當務之急,我們先返回安南城,去飛魚堂那邊看看情況。」
「如果真是邪修所為,那仙劍宗眾人也會有危險!」
張清元不滿地道:「救那幫龜孫幹嘛。」
小跳蛙也點點頭,附和著他的主人萌萌地道:
「就是就是。」
白清長凝重地道:
「這時候不能意氣用事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