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恆當時還懷疑她與秦勝天之間恐怕不簡單,此時想起,真是想抽自己兩下。→
其二,便是表明心跡,修行方向,便是以天下為重,如荷花一般,出污泥而不染。
絕不會與天下各家牽扯在一起,一切以天下大事為重。
不得不說,這樣的她更加吸引人。
但這樣的她卻又讓人更是難以靠近。
其他人自然毫無機會,就連自己,都要加倍努力。
當然,自己也非浪得虛名之輩。
既然在小島之上,能讓她心甘情願叫聲師兄,在這裡自然也能。
既然在小島之上,能讓她言聽從計,在這裡自然也能。
於是兩人就殷家與周家實力,家族作風,與總堂關係等等做了全面分析。
最終,她傾向於殷家。
而他則選定周家。
兩人雖是爭執,但也是客觀分析,自然夾雜著無數嬉戲打鬧,驚走湖中游魚。
只是仇希尹竟然與申屠天想法一樣。
殷家既然是神鹿擁有者,想要快速結束此逐鹿之戰,自然是最為合適的家族。
但他卻不同意此觀點。
神鹿既然從殷家脫困而出,或是逃出殷家,這說明殷家已經不具備擁有神鹿的資格,應該與秦家一樣,率先排除在外。
她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些,只想快速結束混戰,減少修士傷亡。
「神鹿乃是天所生,地所養,靈性之極,若是神鹿認為能繼續呆在殷家,又豈會逃脫?」他當時如此問道。
仇希尹當時柳眉一挑,白他一眼,說道:「若是神鹿能自己選,那還需要我做什麼?」
他想到這裡,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笑意,希尹她撒嬌起來,還真是讓他心裡痒痒。→
最後兩人合計,仇希尹按著之前既定路線,繼續行走考查各家。
而兩人仍是喬裝之前並不認識,只是在巨蚺之戰中,方才認識。
「吸收的妖丹之力會有弊端?難道就是這隱約傳來的爆裂氣息?」
他盤腿而坐,細細感悟丹田中散發出來的法力。
仇希尹臨走前,交代很多事情,總堂之中,各家之間,修煉之事。
更是著重說到兩人在巨蚺體內吸收的妖丹之力。
半個月時間,修為便飛速提升至元嬰後期,這種速度,實在太爽。
修行那麼多年,何時有此種機遇?
只是她說這妖力與法力雖無本質差別,但絕對不能混為一體。
現在的修為並非真正元嬰後期,需要抽時間將之煉化精煉成法力。
而這煉化時間,起碼要上百年。
否則一旦在鬥法過程中,控制不好,便會受到妖力影響,暴躁發狂,如同妖獸一般。
煉化百年時間,便能真正到元嬰後期,他當然也願意,憑自己資質正常修煉,湊齊丹藥,感悟天道,恐怕要兩三百年才能到後期。
只是現在,又哪裡有百年時間去煉化妖力?
「大不了儘量不用法力。」他暗嘆一聲。
與仇希尹合謀天下逐鹿之事,若說此去不用鬥法,絕對不現實。
但若只是指揮修士作戰,倒也可儘量不用法力。
更何況煉體決也有明顯提升。→
當下,他盤坐在岸邊,心裡暗自思索、算計。
二十年來,靈魂有了很大增長,煉體決卻又被限制在四層頂峰難以突破。
只是離開陣法堂,沒有刻畫陣法的磨練,靈魂幾乎停滯不前,而在與巨蚺搏殺中,煉體決又有鬆動。
同時法力修為也飆升一大截。
煉體,修法,煉魂不是這樣停滯便是那樣停滯。
若是《太易先天煉魂決》突破五層,煉體決突破五層,那麼哪怕修為仍是元嬰後期,想必也能與煉虛修士鬥鬥。
他想到這裡又自嘲一笑,天下哪裡有這種好事?
「一月之後,易恆之名,便要傳進天下修士耳中,由她傳出去,效果應該會很好吧!」
閉上眼睛,心神沉浸在丹田之中。
元嬰懸空而坐,雙手捏著指決,慢慢運轉功法,一絲一絲將丹田中爆裂的妖力煉化。
「秦道友,煉藥堂弟子來投,恐怕要親自接見。」
深山老林之中,不知多年不曾有人來過。
百丈、千丈大樹比比皆是,雜草、蔓藤密密麻麻。
不過,如此人跡罕見的森林,此時卻成了千萬元嬰修士的暫時休息之地。
追逐神鹿到此,一路之上斬殺上古妖獸十一隻。
上古妖獸實力越來越強悍,修為越來越高,如今,已是煉虛級別。
不過不管多厲害妖獸,在千萬元嬰修士面前,唯有死這一條路,哪怕付出代價大一些,一萬十萬,也是值得。
只不知今次又是何等妖獸,又有何厲害之處?
秦勝天望著五百里之外。
那裡仍是一片茂密的森林,一座矮小而龐大的小山。
雖是矮小,也有千丈,龐大便是真的,方圓千里,皆是那矮山範圍。
他面色憔悴,雙眼發紅。
一月之前,有一道雪白身影陪伴在身旁。
那時意氣風發,志得意滿。
他當時已經幻想,若是有她相助,既能將神鹿捕獲,又能獲她芳心。
從今往後,仙女為伴,神鹿在手,大道可期,豈不快哉?
但此時,家族修士雖有近四百萬之眾,怎地心裡仍是感到孤寂之極?
雙眼微微眯起,那龐大山腳之下,一個高達三百丈的洞口隱約可見。
這山洞之中,藏著何種妖獸?
一旁的王策群使個眼色,便又有一修士上前,拱手道:「秦道友。」
秦勝天收斂傷感,收回目光,朝他擺手,沉聲道:
「煉藥堂弟子來投,自然是徐師弟帶隊,秦某豈會不親迎?李道友過慮了。」
王策群與旁邊李姓修士微微鬆口氣,巨大木頭搭建的簡易大廳中,一眾修士也微微鬆口氣。
此簡易大廳建在千丈樹腰,數日以來,來投之人甚多,各家領隊若不接待自然不行。
此時秦勝天站在大廳門口,正面對著五百里外隱約可見的巨大洞口。
只見他猛地轉過身來,用手朝面色微微抹動,一道靈光閃過,面上鬍子渣便消失,一同消失的還有神色中的疲憊之色。
眾人定睛看去,那意氣風發、自信無比的秦家第一天才又出現在眼前。
不由心裡微安,當著眾人之面做出此舉動,定然是下定決心忘卻那女修,一心逐鹿天下。
秦勝天心裡強行壓下哀痛,虎目掃過四周,沉聲道:
「如今我秦家大占上風,全靠在座各位協助,秦某在此謝過各位。」
他朝眾人拱手躬身,眾人立即站起身來拱手還禮,口中連連呼道:「不敢不敢。」
秦勝天露出笑容,自信道:「秦家謀斷有李思祖道友、商革先道友,武有王策群道友、白且離道友,更有在座天下傑出之家族修士相投,何愁大事不成?」
「秦道友過譽!」
「我等惶恐!」
「哈哈,諸位不必謙虛,等神鹿到手,必會帶領各位領悟天道,讓各位在這仙路之上,更進一步。」
「多謝秦道友!」
「謝過秦道友!」
秦勝天大手一揮,制止眾人,高喊一聲:「走,我等一同迎接徐師弟。」
「諾!」
若是從巨大洞口朝外看去,一片廣闊茂密的森林被分成三大塊。
西邊、南邊、東邊。
西邊五百里外,駐紮著秦家近四百萬修士。
迎風飄揚的百丈黑色大旗之上,一個四五十丈的秦字很是顯眼。
「殷家尚金,故而戰旗為金色,秦家尚水,故戰旗為黑色,我周家尚火,火克金,水克火,難啊!」
周承浩站在樹梢,低聲嘆道。
周承然深有同感,但也知,唯有此時,兄長才會有此感嘆,哪怕再多有一人,他定然會表現得自信無比。
「兄長不必擔憂,有博達道友在,想必不至於敗給秦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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