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天法部,替天執法,現在該發聲了!你且去吧!」
「是!」小蝶轉身飛走。
白衣女修喃喃自語:「殷家失神鹿,天下共逐之,這道指令,捂了十年,你們,準備好了麼?」
「陳道友,感覺到了?」
「不錯,追殺的修士漸漸減少,但危機之感卻越來越強烈,有種風雨將臨的感覺。」
「正是如此,這幾天總覺心神不寧,莫非要發生什麼大事?」
「只是就我倆而言,何事會比我倆生死還大?」
「呵呵,逃跑的範圍越來越小,離那裡越來越近,若是要將我倆逼進那裡,能解那裡之秘,那我倆生死恐怕算不得什麼。」
「那裡之謎可是數萬年未解,將我倆逼進去便可解開?」
「傳聞開天堂早就在研究。」
「開天堂?」
「不錯,開天堂,開天闢地,幾乎不出手,一出手便能開天闢地的開天堂!」
「殷不正,二十年來,竟然還未查出是哪裡走漏風聲?」
「回族長,還,還未查出!」
「咔嚓!」
一隻上好玉杯化為粉碎,帶著濃郁靈氣的茶水與玉杯殘渣濺射在殷不正身上。
他雖是元嬰中期修為,也不敢散發一絲氣息。
「神鹿逃脫之時,便有風聲傳出,二十年,沒有找回神鹿,也沒有查出何處泄露風聲,傳令全族元嬰修士,整兵待發,多年來,積蓄慢慢耗盡,但我殷家又豈會甘願放手!」
「天,天哥,嗯,啊!。」
「將那具煉屍收回去,感覺有人在旁觀一般。」
「咯咯,以前天哥你不是最喜歡麼?」
「以前,以前還是我求著你,現在已經換成你求我,又豈會一樣?」
「恩,是,是無雙求你,來,再來。」
「那兩人逃到哪裡了?」
「離那處入口很近了,是不是該收網?」
「不,不急,那人還未走出陣法堂,那指令還未傳天下!」
「我們到底該投奔哪家?」
「天下各家,我願去哪家便去哪家,哈哈,等將那人殺掉,什麼秦勝天、周承浩、仇希尹,還有師姐,定會知我屠天之名!」
「天,天哥,你會不會拋棄我。」
「那要看你的表現了。」
「大哥,神鹿蹤跡已現,怎麼天法指令還未下?」
「這很有可能是秦勝天在搞鬼,只嘆當年去試煉之地修煉,晚他一步,一步慢,步步慢,想將仇希尹爭取到,已是不可能!」
「莫非,秦勝天已經。」
「這個不敢確定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仇希尹一定會受到他的影響便是,否則這指令也不可能一捂便是十年。」
「是啊,這十年來,我周家實力自然在暴漲,但他秦家實力卻也沒有停下,天下間,有此資格的家族又多了很多!」
「事實雖如此,但我周家又豈會害怕?只是有一人,若能爭取到,必須要全力爭取,就算不能爭取,也千萬不可為敵!」
「易恆?」
「不錯,他如今已經出關,實力並不清楚,但若是讓他統領一隊,則天下無人能制!」
「這個大哥放心,二十年來,他所帶的修士在我周家已經安穩,盡皆賜予封地,拉攏不了他,想必也絕不會為敵!」
「好!此人選的那些修士也是出色之極,只怕他走出陣法堂之時,這些修士會追隨他而去,唉!真不知此人為何有此眼光。→」
「這個無須擔心,那兩人之命他一定會救,自然不會投向秦家,到時我周家再出一把力,將那兩人救下,呵呵。」
子時,易恆醒來,渾身氣血已不再翻滾,胸口的煩悶腦海的躁動已經消散。
但他知道,距離出去之日不再遙遠。
不說陳守天兩人是否還能撐住,只是不擺脫這諸葛魔女,一直受到她的打壓,恐怕這修為不僅難以寸進,更有可能會倒退。
昨日試探便知,真正在各堂坐鎮的強大修士並不多,哪怕是山峰之上,也是一般弟子居多。
不知那些長老級別的到底是在何處閉關修煉。
若是要逃,定然能逃出。
想來其他長老不會管自己在哪裡,只要能避開諸葛無雙的師傅便可。
也不知她師傅是否已經去找趙家算帳。
他心裡暗自思索,有沒有將諸葛無雙綁架出去、或誘惑出去的可能?
辰時,準時接到諸葛無雙傳訊。
當他趕到紅樓之中時,便見識此女在陣法堂中的地位。
第一個經過流水線量產的陣盤,已經被她拿在手裡仔細端詳,想必昨夜一聲令下,無論是煉器堂還是陣法堂,都有千個弟子開始動工。
而這陣盤的煉製,法陣的刻畫,一般元嬰修士自然不行,說明都是精英修士在執行她的指令。
「易道友,此法果然不錯,現在最後三個法陣便由你親自刻畫!」
諸葛無雙沒有抬頭,心神仍是沉浸在陣盤之中。
他看著素顏之上那副認真之極、專注之極的樣子,心裡閃過一絲不忍。
盤坐下來,距她僅僅丈余,沉聲道:「諸葛道友當真不讓易某告假?」
他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。
諸葛無雙聽他語氣不善,抬頭看來。
素顏之上,布滿驚訝,漆黑的眼珠中,倒映出自己一副陰沉的樣子。
他自然毫不掩飾眼中的威脅之意。
「道友若是不裝深沉和陰狠,還是很有趣,告假?絕無可能,除非,除非你能逃出去,那我也沒有辦法。」
兩人眼神在空中交織。
他內心在不斷揣摩她此話之意。
「莫非我能逃出去,諸葛道友便會放任我離去?」
「這個,很難說,按理,是不會允許你出去的,但若是你自己逃走,而我又追之不及,那有什麼辦法?師傅想來也不會責怪。」
她眼神中露出一絲狡詐和暗示之色,眼珠朝外面轉了轉。
易恆心裡瞬間明悟。
「其他長老也不管?」
「若是我不知道,沒有稟告,他們自然也不知道,更何況,他們並沒有在這山頂之上,你莫非真的要逃?」
並沒有在這山頂?怪不得感覺不到一絲氣息。
只是現在發現此女倒也不是那麼可恨,想來是她師傅或是陣法堂規則不許,當下立即說道:
「諸葛道友說什麼呢,易某豈是逃跑之人?來,看看這流水作業如何?」
「什麼是流水作業?」諸葛無雙眼裡似乎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神色,但又被這新詞語所吸引。
將右手伸起,要接過她手中陣盤,她自然遞過來。
「昨夜不知多少陣法堂弟子連夜刻畫法陣?」
「八百一十個,這不是你說的需要八百一十個麼?」
他眼裡露出果然如此的樣子,這諸葛無雙地位當真非凡,這山峰之上,有多少陣法堂弟子?
她一聲令下,便連夜開工。
「諸葛道友應該發現,這些弟子刻畫這陣盤之時,每人固定刻畫一個法陣,最後到我這裡,只需刻畫三個法陣,這個過程,不正像流水一般?」
「流水作業,原來如此,果然不錯,咯咯,易道友腦袋還算是靈活,我撤回之前說你腦袋不靈活的標籤,現在,道友開始刻畫最後三個法陣。」
易恆神識掃進陣盤,便見到八十一組法陣,如今空著三個空位,只等他將這三個空著的法陣刻畫好,這陣盤立即可成。
而他知道,後面的陣盤傳到這裡之時,留著的三個空位必定不會相同。
八百一十個修士,可分為十組,每組八十一個。
若是一人刻畫一組法陣,那一個陣盤傳遍這八十一人之後,便可將此陣盤完成。
只是如此一來,最後一人定然可看見陣盤中法陣結構,那也不能保密。
故而每一組修士中,隨機選出三人留空,便有八萬五千三百二十種選法。
如此一來,哪怕刻畫一百個一千個甚至更多,都不可能出現相同的重複的空位。
哪怕是這陣盤傳到第七十八個修士手中,他刻畫固定的第七十八個法陣,也會發現前面空位永遠不會相同,自然也不會得看此陣盤全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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