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能有自己的門派,便有靠山,從今後不再無家可歸,在座等人皆是長老,這樣其實也很好呢。→
故而大廳中響起一片應和之聲。
易恆見此,臉上一冷,說道:「師弟不可如此淺視,如今可由不得你我,要自立門派,必會受到其他三方討伐,各位可有抵擋之法?」
眾人心裡一緊,倒不是害怕其他三方討伐,那是後面的事情,此時卻是害怕他臉上的表情。
曾玉書也非笨人,師兄既是如此說,自然有其道理,正在思索之時,大廳之外傳來一聲嬌喝:「我同意大師兄想法。」
眾人定睛看去,一個白影閃進大廳,一身白衣如雪,一臉嬌容如花,來人正是軒轅彩雪。
曾玉書立即站起來說道:「彩雪,你也如此認為?」
「不錯,玉書,此次你可是有些思慮不周呢?」
易恆暗自點頭,此女不僅聰慧,而且情商極高。
本來曾玉書此時是陷入溫柔之鄉,短視之極。
而此女僅僅說思慮不周,顯然很是維護他面子,師弟有此女作伴,倒也放心。
曾玉書面色一僵,不由反思起來,但聽軒轅彩雪說道:「大師兄,彩雪在此分析此事,若是不到之處,還請指點。」說完對易恆微微一拜。
「軒轅道友無須顧慮,此大廳本就共同議事之處,所有人皆可暢所欲言,直抒己見,若此事能成,各位便是天下第一門派之長老。」
易恆自然很是高興有人能贊成此事,若是只他一人,最後也能讓曾玉書同意,也能讓所有修士同意。
但如此一來,既費口舌,顯得有些以勢壓人,也會顯得獨斷專行,這對於穿越而來的他,還是不太適應。
軒轅彩雪得他鼓勵,一雙美目發出光芒,轉身對曾玉書說道:「易門此次傷亡甚大,實力急劇下滑,若無意外,定是四方最弱。」
「若是一般情況,林無風定然不會在此時將四方召集,因為這樣會讓易門顯得更弱。」
曾玉書微微點頭,這些都是已經推敲過,自然不難知道。
「但此時偏偏召集四方,說明他正準備做一件大事,而這件大事定然已經得到其他兩門同意,說不定義父也已經同意。」
曾玉書開口問道:「也即是說,天下幾個築基大圓滿全部贊成此事?」
「不錯,正是如此,大師兄才會說,此事已經由不得你我,你不爭自然有人會爭,到時我等身份地位反倒不如現在,大師兄,可對?」
軒轅彩雪表現雖是自信,但此時向易恆求證之時,也是略顯心虛。
易恆眼中露出讚賞之色,笑著誇讚道:「不錯,軒轅道友果是聰慧之極,繼續。」
軒轅彩雪得他肯定和誇讚,潔白的臉上略帶紅暈,但隨即變得更加自信,再次說道:
「若是要四方同時攻擊蟲族,那只需約定時間同時進攻即可,為何非要將四方聚集?」
「對啊,為何?」大廳中有散修已經深陷她的話語中,不自覺地問出來而不自知,待發現之後,慌忙掩嘴,但已來不及。
「道友問得好。」軒轅彩雪正覺無人接話,難以將思路繼續下去,此時一聽有人問出,自然大喜。
走到那修士身前,卻發現竟然是那一身紫衫的戰隊隊長之一,王紫衫。
王紫衫臉色有些發白,剛才因為涉及曾玉書之事,聽得實在太過投入,故而脫口問道。
如今被發現,本就有些心虛,再加上此女走到身前,自己近距離注視之下,發現無論修為、容貌,自己都相差甚遠,故而有些自慚形穢,急忙低下頭去。
「原來是王道友,一身修為已至十二層頂峰,玉書何不助王道友一臂之力讓她突破至築基?」
軒轅彩雪眼中散發笑意,此女暗自仰慕曾玉書,旁人都能感受到,她豈會感受不到?
但正是如此方能顯出曾玉書之出眾,如今既能拉攏此女,又能提升這陣營實力,更能顯現自己大氣,何樂而不為?
「啊,這,好,好。」曾玉書有些跟不上思路,怎地突然變成這事?但還是立即答應,本來那王紫衫和黃戰天便該獎勵。
「若我猜測不錯,林無風是要將我等納入易門。」
軒轅彩雪得到曾玉書答覆,忽地轉身對眾人高聲說道。
「嘶」又一陣吸氣聲音想起。
「那我等若是不同意呢?」有人見開口發言並無懲罰,反而有獎勵,便也開口問道。
「哼,三大門主都同意,豈會由得我們,再說,義父想必也是同意的。」軒轅彩雪忽地露出痛苦的表情,此時她自然知道義父一定是贊成的。
因為義父定然不會忍心,讓她繼續在散修中漂泊無依。
曾玉書見她面色悽慘,又有種想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,但卻知此地此時她定然不會同意,故而手剛伸出便又尷尬地放下。
軒轅彩雪痛苦之色不消片刻便已消失,振作精神,轉向易恆,問道:「大師兄,不知彩雪推測是否正確。」
易恆雖聽此問,但卻沉默不語,眾人也緊緊盯著他看,等他決斷。
此時他倒不是故作深沉,只是覺得師弟如今這表現有些不堪,那自信無比的氣質哪裡去了?
看來還得要自己提點鞭策呢,不然怎能留住如此聰慧之女修?
他沉聲說道:「軒轅道友此分析合情合理,但。」
「但什麼?」軒轅彩雪緊張地問道,曾玉書本來也覺得此推測很是接近事實,故而也有些緊張。
易恆忽地抬頭對曾玉書一笑,說道:「但什麼,便由師弟來說吧,怎地師弟這段時間很少思量?莫要被軒轅道友比下去才是。」
曾玉書猛然一驚,如此重話,師兄很少對他說,但此時此地如此多人,卻偏偏在此說出,難道自己對於未來形勢真的很少思量?
他知道,這並非是師兄要落自己面子,更有可能是自己已經墮落到很嚴重的地步。
不僅如此多人,而且彩雪也在此,師兄難道覺得自己已經不可救藥?
他猛地站直身子,很久未曾運轉的腦海,急速運轉起來,被師兄落下面子本是小事,但若讓彩雪小看,這才是大事。
軒轅彩雪在他身側自然能夠感受到他的變化,不由朝他望去,見他眼神開始變得深邃,那種吸引她的感覺又回到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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