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樣怎麼樣?」有幾個心急的修士早已按捺不住,大聲問道。
「何為言出法隨?你等可知?」那修士忽地變得高深莫測之極。
「言出法隨?不曾聽過,很厲害麼?」
「哼,無知,這是施展法術的最高境界,如今天下也只有四個半頂級修士有此能耐,你們,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到達。」
那修士雙眼一翻白,很是瞧不起周圍修士,但圍觀修士哪裡聽到過如此高深境界,被他嫌棄也毫不在意,反而自慚形穢。
「道友,請快快講來,讓我等也見識見識。」
「對,對,如今我施展一冰刺術只需花三息時間,我都覺得很是了不起了,雖然無法跟你口中那四個半頂尖修士想比,但恐怕在修仙界中也是能排上名的吧?」
旁邊一中年修士說道,雖是問話,但臉上一副驕傲之極的樣子,讓旁邊人紛紛側目相望,得如此多關注,此修更是將頭高高抬起。
「我乃天離山腳下一散修,田生草,以後可以報我名字,想來修仙界各位道友還是會給幾分薄面的。」
那修士哪裡會錯過如此揚名立萬的機會,大聲喊道,恨不得整個山頭的人都立即記住自己的名字。
「三息?在那等高階修士面前,恐怕已經死了千百回,還好意思說快?這裡隨便拉出一人恐怕都比你快吧,你這修為沒煉高,臉皮倒是煉得很厚。」
中間那修士好不容易拉起那麼多圍觀者,但此時竟然有人藉此機會搶自己風頭,這還了得?見此人修為不高,不過鍊氣十層左右,便毫不客氣,馬上罵過去。
「就是,就是,我都無需三息。」
「真不要臉。」
關鍵是這三息才使出冰刺術確實很慢,圍觀中大多都比這速度快,是以大家便群起攻之。
那人鬧得臉紅脖子粗,趕緊逃之夭夭。
「各位,這言出法隨,顧名思義,便是心中想,口中說,那法術就施展出來,無需指決,是不是快了許多?」
中間那修士生怕又有人搶他風頭,趕緊繼續說道。
「天下四個半修士,三大門主,易恆,四人,再加曾玉書,由於曾玉書稍差一籌,便只能算半個。
那易恆與雷一鳴口中不停喝出法術名字,那法術便漫天飛舞,打得山塌樹倒水倒流,好不熱鬧。」
口若懸河,唾沫橫飛,但周圍修士渾然不覺,腦海里想像著那場面,眼神露出嚮往之色。
「後來呢?是不是打個平手?」
「呵呵,後來天色漸晚,易恆終是後起之秀,靈液不支,便大喝一聲「易某受教了,雷門主,改日再戰。」便帶著曾玉書大搖大擺離去。」
稍微抹了一下額頭汗珠,那修士若說書般手舞足蹈,似乎親眼見到兩人打鬥一樣。
「吳不知,你又在這裡款天闊地,而且每次都是對易恆此人大吹特吹,莫非你是他請來傳名的?」
人群外一個灰衣修士好像路過,見中間那修士,竟然認識,便大聲喊道。
「切!我吳不知號稱天上地下無所不知,豈是為人傳名之輩?只是自一年前易恆反殺中期修士王松占據四代弟子榜首席,與曾玉書聯手擊殺一階中期蟲族占據斬殺榜首席。
一年來整個修仙界異常沉悶,到處都是抵禦蟲族不利的消息,如今此二人橫空出世,再次震驚修仙界。
此刻,我想天下修仙者都在對他二人議論紛紛,我在這裡講他二人,有何奇怪?」
吳不知被認出,倒也不生氣,仍是侃侃而談。
「不錯,不錯。」
「就是這樣,此二人當真了得,給沉悶的修仙界注入活力。」
「但不知此二人今後是否能在抵禦蟲族中再有建樹,讓我等人族也揚眉吐氣一番。」
眾人聽見提到蟲族之戰,便紛紛開口說了起來,畢竟這一年以來,不僅沒有大量殺死蟲族,還損傷較大,甚至連防都快要防不住。
「對二人而言,合力擊殺幾隻一階中後期想來毫無問題,但若是想要有其他更多更大的建樹,那便難了。」吳不知似乎很是惋惜一樣,將圍觀眾人情緒調動起來。
「那也很不錯了,自他二人斬殺一隻一階中期以後,只有三大門主各出一擊,斬殺三隻一階中期,但是卻惹來一階後期,直到現在竟然無人斬殺中期以上蟲族。」
一個老沉的修士沉聲說道,對於整個修仙界倒也是清楚得很。
「我倒是覺得,此二人如此勇猛了得,定然會帶領易門,甚至帶領人族修士,將蟲族全部殺光,或者趕回老巢。」一個年輕修士抱著很大希望的眼神,有些憧憬。
「切,你太過年輕,對整個大局形勢了解不清,說出此話倒也不怪你,但不可到處亂說,當心惹出是非。」
吳不知略帶凝重叮囑那年輕修士。
「吳道友,何出此言?」那年輕修士被他一嚇,臉上忽地變得蒼白,抖著聲音問道。
「唉!此二人如今天下聞名,狹莫大威望回到易門,易門中人大多是極有遠見之士,定然也對二人歡迎之極,但還是有少數人是心胸狹小之輩呢。」
吳不知壓低聲音說道,還一改浪蕩眼神,機警地朝四周看了看。
眾修見他如此小心謹慎,瞬間便覺汗毛直立,似乎有什麼盯著自己一樣。
「那又如何?」還是有人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「此些心胸狹小之輩,豈會容忍易恆二人光芒四射,壓過一切?定然是爭權奪利,勾心鬥角,無所不用其極,想來此時易門門主林無風,又是高興,又是難過吧。」
吳不知似乎對易門非常熟悉之極,竟然將此時易門情況掌握得清清楚楚。
「不可能吧,難道會有人針對如此英雄人物?其他門派若有此人物恐怕早就當成寶,易門豈會打壓?」一些修士十分不解,疑惑地問道。
「呵呵,人心啊,豈是能說得清楚?你等不信,我們便拭目以待吧。」吳不知見眾人不信之色甚濃,只得呵呵一笑帶過,並不再多說些什麼。
正朝西南戰區趕去的易恆等人,一路急速趕路。
雖能猜到此次造勢定然極其成功,但卻未想到,又將整個修仙界攪出風浪,稍有導火索,便會爆炸,不可收拾。
易恆望著遠方,漸漸靠近的區域,心裡卻是有些忐忑,此次事情雖是按自己計劃實施,但此時卻感到萬分不妥。
這不妥,便是出現在易門門主林無風身上。
一而再再而三樹敵,定會將林無風激怒到快要發狂的邊緣,他定然已經收到其他兩門傳訊,至於如何做倒是不得而知。
若是迫於兩門壓力,立即將我與師弟斬殺,到也罷了,但我二人定然不會坐以待命,定會憤然反擊,逃命天涯,那這修仙界定會有第四個門派出現。
若是頂住壓力,要保我二人,也是極有可能,畢竟林無風此人對大局看得很重,此時蟲族入侵情況甚危之時,定然不忍消耗人族實力。
殺,不一定能殺死。
保,則需要演一齣戲給那兩門看,給天下人看。
那如何選擇,似乎就明朗起來。
「曾師弟,今日我倆恐怕要表演一番呢。」他傳音對坐在後面的曾玉書說道,雖知師弟智計過人,但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一個不好,要麼立即身死,要麼亡命天涯。
「師兄放心,師弟明白。」幾天時間,光滑的頭皮上長出短短的頭髮渣,有些青,有些疏,但那眉毛還是光禿一片,沒有長起來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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