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希尹哪裡會容忍它翻盤,只聽嬌呼一聲,渾身靈液運轉,也是將氣勢爆發得淋漓盡致。
一股狂風和威壓將此處小木屋颳得吱吱著響,易恆暗中運轉靈液,一股氣息便漫延,將所有木屋護住,那襲來威壓與狂風便如同小溪融入河水,再不起波瀾。
當年在乾坤大殿裡,林無風不動聲色便將整個大殿護住,任憑其他人在裡面散發氣勢,那祖師舊圖竟然分毫無損,如今,他竟然也能做到。
曾玉書眼神盯著上方激鬥的一人一鷹,但心緒卻早已飄遠。
自那聲「好」字出口,他便安下心來,既無退路,便只有勇猛向前。
一直以來,無論鬥智鬥勇,皆是無奈之舉,有人慾陷害,不得不保命或是提升修為。
如今,卻是必須主動去爭取,此事之難師兄定然知曉,但仍是這樣去做,說明必有不可言明之原因,無論是何原因已不重要,重要的是必須去做。
最大阻力便在燕長空,此人智計了得,盛名已久,更是三代親傳大師兄。
如今晉級中期,必會受到重用,也許回去之後,此人便已經穩定一切,那之前創出戰績便再無用處,必須從頭再來。
只是,此人會給予機會麼?
師兄啊師兄,倒是出了個大難題呢。
不過,這不就是修仙路上逆天而行?若無此些困難險阻,那還有何意義?
想到此處,他眼裡散發出強烈鬥志,雖是一閃而逝,但整個人便得不再像以前,渾身氣息忽隱忽現,那高空激鬥並未波及此地,但他青色道服卻是無風自起。
「噫」一聲慘叫,毛毛鷹被打落在二人面前,雖未受傷,但垂頭喪氣,像是不好意思面對易恆一樣。
「可累死我了。」一聲嬌呼,香風襲來,易恆身旁便依偎著香汗淋漓的佳人。
「不錯不錯,通過此戰境界及修為都已穩定,只是還要多熟悉中期靈液運轉,畢竟比起初期可是深厚了很多倍,運轉很慢,必須熟能生巧。」
易恆替她擦去額頭上的香汗,柔聲說道。
與師弟密謀之事,定不可讓她知曉,若是今後失敗一切皆休,斷不可連累她,但若是關鍵時刻,需要她支持,想來應該會毫不猶豫支持我們。
關鍵在於她師傅柳青衣,若是柳青衣依然不支持我等,那只有,他眼裡閃出一絲狠辣之色,但低著頭害羞不已的仇希尹哪裡看得見。
「我厲害吧,恩,今後我也可以和師兄並肩而戰了。」
仇希尹根本沒有聽進後面的話,只聽到「不錯不錯」便已自豪不已,以前總是被師兄拉得太遠,如今可以並肩而戰,豈會不興奮?
易恆無語地搖了搖頭,看著紅透的容顏,瞬時竟然不知如何抉擇,但馬上便又清醒,修復傳送陣,勢在必行,無人能阻,哪怕身前此女也不例外。
「毛毛鷹,打不過小師妹,要不和曾師弟試試?」易恆見拖著雙翅的毛毛鷹一點精神都沒有,還是垂頭喪氣,不得不鼓勵一下。
「噫,也對哦,說了不打女人的,今天怎麼忘記了,剛才不算,等明天找你曾師弟重新打過,他不也是中期麼?」
毛毛鷹小金黃眼一亮,抬起頭來,收取雙翅,盯著曾玉書仔細觀察起來。
那眼神不敢看向仇希尹,更不敢看向易恆,仿佛害怕被取笑一樣。
它記憶只在進入靈藥秘境之後,憑它智慧,哪裡又能夠想得清楚仇希尹修為為何突然那麼厲害。
「毛毛鷹和小師妹回防線,我和師弟四周走走,觀察形勢,很快便回去。」易恆見它又恢復鬥志,便安排道。
「不行不行,我們一起。」仇希尹一聽要分開,眼睛一轉便想起那日他們說要擊殺肖元州之事,想來此刻便是要去實現。
以前修為不高,如今哪裡會不去湊熱鬧?更何況剛剛才說並肩作戰,現在自然不會浪費機會。
「同去同去,我也很厲害,我們一起大殺四方。」毛毛鷹的聲音也在腦海里出現,說得鬥志昂揚。
但三人明顯看出來,毛毛鷹是不想和仇希尹單獨相處,若是告知它要去與築基大圓滿拼命,不知它會不會瞬間消失?
但看著仇希尹毫不退縮的眼神,易恆便馬上妥協。
「好,一個時辰後,一起去,目標,迷霧森林,正西方。」他想起築基大圓滿那威壓,此行無論禍福,必須走一趟,便沉聲說道。
一個時辰後,毛毛鷹吞了一堆靈石,終是恢復靈液,便騰空而起。
「老大,我不想搭你師弟。」快速飛行中的毛毛鷹又開始表示不滿。
「你打得過他不?」
「肯定能打得過。」
「等你打過再說,若是你贏了,你可以誰都不搭。」
「老大你可是當真?連你都可以不搭麼?」毛毛鷹忽然很是感興趣,哪怕是妖獸也定要有自己尊嚴。
「當然。」易恆嘴角微微揚起。
「好,太好了,噫」一聲高唳,歡快的毛毛鷹便穿破雲層,朝正南方飛速趕去。
無底深洞正西方,這裡正是震門鎮守之地,無數黃色道服修士分布在長達三百里防線上,與攻來蟲族生死交戰。
肖元州看著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蟲族,三四丈大小的肚腹上,一張醜臉早已毫無生命跡象,一雙小眼不甘地大大睜著,眼神漸漸空洞,但那恨意久久不消。
「謝師傅。」肖元州回過神,朝旁邊一蒼老修士躬身說道。
此人正是已晉級至築基中期的肖元州,而一旁蒼老修士竟然是其師,震門二代大師兄,剛晉級至後期的黃山。
「無妨,元州,你且去將此獠內核取出,抽空煉化,如此,你修為將更甚一籌。」黃山緩緩說道,臉上紅潤漸漸消散,額頭汗漬漸干。
為了擊殺此蟲族,師徒二人憑盡全力,都幾乎喪生在其雙蟹之下,大腿處現在還傳來陣陣劇痛,但若不生受此擊,又豈能將此獠殺死?
「師傅,此一階中期蟲族已是如此兇狠,不知那後期竟會如何?那二階會如何?我等難道會抵擋不住?」肖元州一邊將大腿處的血止住,一邊心有餘悸地問道。
「這不是我們考慮的事情,有門主呢,晉級後期之後,本以為斬殺此獠定然會輕鬆得多,想不到竟也如此困難。」
黃山在幾日前剛晉級後期,本是得意滿滿,但如今對付一階中期蟲族竟然也是要耗盡全力。
其一自然是還不熟悉後期靈液應用,其二便是這蟲族防禦變態,抓不住弱點便很難擊殺。
「傳聞曾玉書與易恆兩人輕易斬殺一階中期,不知是真是假?」肖元州眼神又回到躺在地上,渾身焦黑的蟲族身上。
「你不必擔心,就算是真也可能是運氣巧合所致,此蟲族防禦之厲害是你我親眼所見,除去三大門主,豈會有其他人能輕易擊殺?」
黃山略一思索便知肖元州的擔心。
「他二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?」冷冷哼了一聲。
「此二人膽大之極,當年重傷劉恨寒也並非我意,如今二人慾報仇卻也正常。」肖元州眼中閃出一絲悔恨,不是悔恨傷了劉恨寒,而是悔恨沒有斬草除根。
「哼,有我在,有門主在,有天下修士在,豈容二人放肆?此時蟲族入侵,已是人族大事,無人敢再起內訌。」
黃山再次哼了一聲,沉聲說道,憑藉後期修為,如今已是門主之下第一人,說出此話倒也自信不已。
「那師兄弟二人占據兩榜第一,想來定然有幾分本事,若是來一人,我自然不怕,但二人同來,恐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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