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 易恆歸來

  「易恆之事暫不處理,以肖無極替之,一切待鬥法結束之後再說。→」

  「門主,我認為極為不妥,征戰之前若無任何處罰,對征戰弟子和門內弟子士氣影響極大,難以宣揚本門宗旨,更難以平眾人之氣。」

  李長老頂住壓力說道。

  門主眼睛死死盯住他,心道:「李清全啊李清全,你這定要在此時逼得我非作選擇?」

  再三衡量,還是無法做出決斷,一邊是快要進築基中期的長老,再加上一個天才兒子。

  一邊是重傷難愈的長老,加上一個從此修為不進的築基初期,和一個五行雜靈根的鍊氣修士。

  一眼便可看出輕重,但如此打壓,只會讓門人弟子心寒而已。

  「其他人可還有說法?」不得已,只能寄希望於眾人,若是眾人都同意,那也只得如此了。

  但眾人皆是沉默,仇希尹倒是幾次欲出聲,但被其師柳青衣眼睛瞪了幾次,便低頭無言。

  「哈哈,就是這樣,逐出師門,若是不聽,立即斬殺了便是,一個五行雜靈根而已,會有多大前途,再加一個修為不再寸進的築基初期,一個重傷不能痊癒的長老。→

  我李一嘉將來定會超越他們,扛起本門守護之重任。」一陣張狂的聲音響起,李一嘉囂張地看著曾玉書,自易恆入門後,他一直被壓制住,連曾玉書此等毫無根基的修士也能光芒四射,怎不讓他深感窩囊?

  如今總算是有報復的機會,他豈會輕易放棄?

  曾玉書心知爭執也是無用,剛才輕言離開也自是氣話,從小生於斯長於斯,離了此地,又能去何處?何處不是如此?是以他沉默以對。

  只是心裡在默默念道:「易師兄,你在何處?」

  「誰要逐我出師門?易某犯了何事?」一陣爽朗的聲音在外面響起,事字剛落,人便站在了大殿之內。

  曾玉書猛地起身,看著面前這人,儘管已是築基修士,但眼角卻漸漸紅了起來,嘴角幾欲張合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,若不是此處尚有他人,恐怕早已忍禁不住。

  眾人見易恆出現,面色各異,但大多數都有激動驚喜之色,只有李一嘉父子像吞了只蒼蠅一樣。

  「見過門主,外出又遇散修築基追殺,硬拼之下重傷,如今才歸,是弟子之過,但剛才聽誰要逐我出師門,是你麼?」

  易恆拍了拍曾玉書的肩膀,安慰他坐下之後,先對門主躬身一禮,再走到李一嘉面前。→

  李一嘉本來想辯解一番,但突然看到易恆右手伸起,做了個打耳光的動作,此舉大大激怒了他。

  三十年前那一幕仿佛又出現在眼前,自己被眼前這人打得哭天喊地,鼻子流血,如今卻又是他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
  「不錯,就是我提議將你逐出師門,你要怎樣?」怒火中燒的李一嘉,雙拳緊握,眉毛倒立,大聲吼道。

  「哼哼,就修仙界來說,你既然問了我要怎樣?那除了上鬥法台決個高下,還能怎樣?只不知天才李一嘉可敢?」

  易恆看見曾玉書那模樣,加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,便已大致猜到今日這大殿裡,針對他及曾玉書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  「有何不敢?難道我會怕了你?」李一嘉氣在頭上,加上有父親,仇希尹站在一旁,又自認為一年的鬥法苦練已經提升了很多,是以毫不退縮接道。

  「不可胡鬧,明日即將出發,豈能先起內訌?」門主一聲怒吼,兩人瞬間不再說話,易恆深深看了李一嘉一眼,回到曾玉書身旁。

  「易恆回來便好,明日由我帶隊,鐘鳴九下,大開山門,為門征戰。」不用做困難的選擇,門主也是大鬆一口氣。

  眾人皆慢慢散去,只有風無懼,肖無極,仇希尹等幾人過來問了幾句,得知他傷已無礙之後便回去了。

  「師兄,真沒受傷?是哪個散修如此大膽?」曾玉書剛平穩的心境,此時又有些激動起來。

  「受傷是肯定的,只是已無大礙,明日師弟可要同去?」易恆扯開話題。

  「當然要去,三十年一次的鬥法,當年便是以此為奮鬥目標,現在雖無參與資格,但定要看師兄你的威風。」曾玉書似乎又在回憶當年。

  「一把青光扇,連續斬兩人。獨自立法台,從此成美名。師兄這是你當年隨便編的吧?」

  曾玉書帶著笑意對易恆說道,卻也佩服當年師兄瞬間便編出這幾句,唬得他三人楞了半天。

  「額,這個,記不太清了,今次你去看看我,定會替你揚本門之威。」易恆臉熱了一下,但又很快糊弄過去。

  送曾玉書回到閣樓,打開門的那一瞬間,他感覺到那湧來的靈氣已經和師傅那裡一樣了,若是往常,曾玉書定會大呼小叫興奮起來。

  但餘光射去,卻只見曾玉書在感受到這靈氣的時候,臉色竟是沉了一下,但隨即又變得正常起來。

  「師兄不如在此修煉可好?此處靈氣之濃郁定會讓你提升更快。」似乎像平常一樣的語氣。

  但易恆卻是感受到了眼中的一絲痛楚,身在此等濃郁靈氣之中,但修為竟不能寸進,以前正是提升修為時卻無此處條件,極大的反差和諷刺讓他不忍再呆下去。

  「哈哈,這倒真是個好地方啊,當年叫你不必興奮,總有一天會到長老閣樓修煉,你看,這不是實現了麼?但是我修為已經無法提升了,還是回去安心休息,明日出發。」

  易恆也像毫不知情一樣,變現得異常自然和高興。

  「呵呵,倒真是實現了啊,那師兄趕緊去休息,明日便可見師兄威風了,我也思索一番,定為師兄好好想幾句豪情四射的話語,將來也好吹噓。」

  曾玉書似乎真認為他不知情,兩人就在這濃郁得讓所有人羨慕的長老閣樓里,從白天聊到深夜。

  回去的路上,易恆心裡儘是難言之痛,如今的曾玉書哪裡還有自信從容?哪裡還有熱血衝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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