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品利刃!
夜色之中,封剛只覺腳步都輕快了些,起伏間,嘴角也在上揚。
極品秋水劍,一口價值千餘兩白銀,足夠尋常的五口之家一輩子吃喝不愁,其價值如此之高,自然是因為極為稀少。
至少,他混跡江湖二十年,也沒能到手一把。
呼~
夜色之中,他起伏挪移,繞了數條街道後,落於某處隱秘小院。
封剛微微躬身。
屋內亮著燭火,一條雄壯漢子正坐著喝酒,他的樣貌頗為粗獷,面上一道狹長刀疤穿過口鼻,猶如蜈蚣扭動:
封剛十分拘謹,遠遠地,都覺得像是被惡虎盯上的野兔,忍不住心頭髮顫。
屋內的大漢緩緩抬頭,眼神冷漠。
封剛心頭一顫,忙道:
呼!
似有狂風驟起,封剛只覺一股巨力拽住脖頸,踉蹌幾步跌進房屋。
封剛心頭一顫,餘光掃過屋內床榻上一堆不知生死的裸身女子,更是暗道不好。
這分明是拜神法出岔子的徵兆……
雷朝宗擦了擦嘴角的油膩,似乎頗有興趣:
砰!
封剛只覺肩頭一重,不由得跪倒在地。
蟄龍府盛產百礦,在衡山道都是舉足輕重地方,可即便是在蟄龍府,極品利刃也十分少見,但凡一口出現,迅速就會被人買走。
若不是因為那些極品利刃以及可能存在的名器,曹焰哪裡有和他討價還價的餘地?
雷朝宗說著悶哼一聲,迅速連點周身大穴,面上赤色翻湧,好一會,方才從鼻孔內逼出兩道黑血:
封剛心頭一顫。
雷朝宗臉皮抽搐了一下,眼神陰冷。
封剛頭都不敢抬。
雷朝宗想起了什麼:
封剛差點脫口而出,可想起還沒打出來的秋水劍,話鋒頓時一轉:
砰!
封剛跌到院內,大口咳血,惶恐不已。
按著發悶的胸口,雷朝宗冷然道:
封剛恨不得拍死自
己,後悔的腸子都青了:
……
城外,方井村外破廟,天亮前。
篝火旁,韓垂鈞盤膝而坐,轉動著木架上滋滋冒油的熊掌,不時撒些香料上去。
聞了聞,韓垂鈞頗為滿意。
沙平鷹提著切割好的熊肉,放上木架。
韓垂鈞取下熊掌,拿飛刀切割成小塊,細細品嘗著,頗為享受:
沙平鷹滿臉厭惡:
韓垂鈞慢悠悠品嘗熊掌:
沙平鷹苦笑。
拜神法一度被稱之為長生之法,數百上千年間不知有多少人追捧,怎麼可能斷絕?
韓垂鈞無奈搖頭。
沙平鷹忙回道:
韓垂鈞轉動著木架,神情平淡:
沙平鷹肅然應下,可想想城內傳來的名單,又不免有些遲疑:
韓垂鈞擦了擦手:
沙平鷹躬身應下,這才像是想到什麼:
韓垂鈞頓時就有些不悅了,但也沒發作,只是皺眉:
韓垂鈞自語了半句,突然回頭,長眉下像是有鬼火在閃,讓沙平鷹差點心臟驟停:
……
……
天色陰沉,清晨已頗有些寒意。
鍛造房內,卻是熱浪滾滾。
六個學徒極力拉動著風箱,汗流浹背,張賁面色通紅,滿頭大汗,青筋暴起:
一旁等了許久的黎淵一抬手,從滾燙的熱浪中將那一口重達二百多斤的巨錘拽出,整個沒入了冰水之中。
燒紅的大錘落入冰水,刺骨的寒潭水都瞬間沸騰起來,濃煙水汽一下騰起幾米高,吹得幾個幫工都踉蹌後退。
幾乎所有鐵匠都湊了過來,水汽下,冰水沸騰,火竟然在水下燃燒著。
鐵匠們都很激動,極品利刃太過少見,這裡面也只有幾個年歲大些的鐵匠,多年前見過張賁打造。
張賁跌坐在椅子上,大喘氣,卻有十足的信心。
比他還確信的,當然是黎淵,他的眼前,青藍兩色交織,十分明顯。
五條掌馭效果!
黎淵手心發癢,心中大動。
這口重錘比他見過的所有兵刃都要好,而且掌馭條件他似乎可以滿足。
他自身的力道,加上碧精銅錘加持的千斤巨力,已可比猛虎!
唯一不好的地方,就在於,這錘壓根不是他的。
張賁稍緩了一會兒,才起身,提起這柄重錘繼續打造。
淬火功成,但之後回火、打磨也都不能馬虎,品相也會影響價錢,這可能是他一生中打造的最後一件極品利器,不容大意。
黎淵有些挪不開眼了。
張賁連頭都沒回:
黎淵很是不舍,看了好一會兒,才在張賁的呵斥下回到鍛造台,繼續打造秋水劍。
這件極品利劍,也只差四次淬火了。
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雜念,黎淵投入鍛造之中,到傍晚下工時,又淬火回火兩次,最多一兩天,就能打造出來。
黎淵心裡盤算著。
他打這把秋水劍的目的,是想著再從哪神秘人手裡弄些赤金來,這玩意比什麼都難弄。
見天色不好,似是有悶雷炸響,張賁發話了。
他頭也沒抬,做著最後的打磨工序。
黎淵收拾了一番,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酒水,熟肉湊上去,將沒防備的老張頭灌翻後,又轉身回了鍛造房。
鍛兵鋪接了人的單子,打廢丟失可都是要賠的,黎淵不想坑老張頭,但……
伸手握住這口長柄八棱錘,黎淵只覺渾身毛孔都舒張了,錘類天賦的影響還在深入,他覺得自己漸漸喜歡上揮錘的滋味了。
咔嚓!
夜空中,有雷蛇划過。
鍛造房中,黎淵輕撫錘柄,眸光幽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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