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4章 陽龍藏陰弓（二合一）

  絕頂大能，蘊道之寶！

  黎淵精神一震。

  僅這一道聆音，他消耗的香火就值了！

  在此之前，他沒有在任何典籍，任何人的口中聽到過八方廟真正的來歷與隱秘。

  「十六階聆音……蘊道之寶，這八方廟中，蘊含著一尊絕頂大能的傳承？」

  黎淵逐字逐句的默念，記在心裡，心中著實有幾分震驚悸動，但很快，他就收斂了心思，喚出了蜃龍之帶。

  「別進幽境了！」

  小母龍兀自沉浸在方才的驚懼中，脫口而出後才發現四周已不是那一片幽暗，心下一松，就聽到了這土著小子的詢問：

  「蘊道之寶，是什麼？」

  「什，什麼？」

  小母龍先是一怔，心中驚疑：「你居然知道蘊道之寶？」

  小母龍很震驚，在黎淵的再次詢問下，方才斷斷續續的說起『蘊道之寶』，她竭力想要表現出自己所知很多的模樣，但通篇的『據說』『相傳』『傳說』還是出賣了她。

  「蘊道之寶，顧名思義，其蘊含著宇宙大道，天地法理，是至寶中的至寶……相傳，天市垣，也只有一口蘊道之寶，即匯聚群星於一處，締造了天市垣的根基之寶，

  即，衡天秤。」

  小母龍沒有隱瞞，因為她知道的也不多，而且這些傳聞並無什麼價值：

  「傳說中，衡天秤有稱量群星諸天，置換萬物萬有之能，乃是天市垣真正的根基所在，由五大洞天共掌之……」

  「衡天秤。」

  僅憑這麼幾句話，黎淵很難理解那衡天秤是個什麼樣的至寶，但蘊道之寶的份量，他心下卻有了個大概的印象。

  群星之地的根基，五大洞天共執的至寶。

  『絕對的好東西！』

  黎淵穩了穩心神，問起了天市垣的其他東西，比如，衡天秤這等蘊道之寶下，天市垣的其他寶物。

  「你不是不想去天市垣嗎？」

  小母龍輕哼一聲，有些好奇這小子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詞彙，但也沒刨根究底的心思，她開門見山：

  「有關於天市垣的一切，本姑娘都能告訴你，甚至可以告訴你如何去往天市垣，但，你要幫我重塑肉身。」

  「星級蒼龍？」

  黎淵有些無語，他倒不是不想答應，但這玩意天下罕有，哪裡找？

  似是看出他的心思，小母龍忙補充道：

  「幽境中，必有星級蒼龍！」

  「嗯？」

  黎淵心下微動：「你說的，是詭獸？」

  「不錯！」

  小母龍連連點頭：「你既知蒼龍，那你們這方天地必然曾存在過，只要存在過，幽境之中必然就有！」

  小母龍很緊張。

  前段時間，她幾乎絕望了，可這次陡然見到幽境，她心思就重新活泛起來。

  哪怕是被八方廟隔絕了內外的幽境，其中蘊含的造化，也必不在少數。

  「詭獸，也成嗎？」

  黎淵神色微妙。

  詭獸來自於被幽境同化的武者靈相，可能蘊含幾分武者生前的傳承記憶，甚至是神兵絕學。

  但這玩意也算靈獸嗎？

  「三元合一，氣即是血，血即是神，神即是血肉！」

  見他態度鬆動，小母龍忙趁熱打鐵：「合一境靈相所化之詭獸，與靈獸幾無不同！天市垣不乏有人以此為生！」

  「這樣嗎？」

  黎道爺怦然心動，他的第三籙，可是需要用到神獸之血的，之前他還盤算著去哪裡尋武者借血。

  這要是行的話……

  「地煞、天罡級武者的靈相呢？」

  黎淵詢問。

  「這，不成。」

  小母龍微微猶豫，還是實話實說：「只有三元合一才成，不過，三元合一境的武者靈相，也未見得都是合一境……」

  「合一境靈相。」

  黎淵心下有數了。

  「伱答應了？」

  小母龍精神一震。

  「盡力而為。」

  黎淵留著餘地，合一境的詭獸，沒有十足把握，他肯定不會去招惹。

  「一言為定！」

  看到了希望，小母龍心情大好，態度也瞬間變化，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模樣。

  黎淵也不客氣，詢問起關於天市垣的情報，以及方才聆音中提及的東西。

  嗚~

  小母龍顯然早有準備，她身軀一顫，張口吐出大片流光，流光交織，化為一本帛書來。

  「群星匯聚天市垣。」

  黎淵念叨了一句，伸手接過這本由小母龍神意所化的帛書。

  「這本帛書，是天市垣，萬知樓所出，記載著關於天市垣的由來，以及各方勢力，以及一些禁忌。」

  小母龍顯然早就準備好了，只是現在方才拿出來而已。

  「多謝。」

  黎淵不甚在意她這點小心思，換做是他，也不可能見到誰人就掏心掏肺。

  當即，他關緊門窗，盤膝坐下，開始翻閱起這本帛書。

  這帛書看似薄薄幾頁，實則蘊含著海量的信息，黎淵一上手就感覺到了沉甸甸的份量。

  「天市垣，隸屬三垣界域，內有五大洞天，船夫海、武仙門、魔麟院、玄蟾學府、毒龍學府……」

  「相傳，天市垣乃是七十二元會之前，起源神朝所開闢……一元者，十二萬九千六百年……」

  「天市垣，群星匯聚之地，有諸般洞天福地，有諸般生命星辰，諸般種族混居……天市垣是三垣界域中最為繁華的地方，擁有各式各樣的市場和市集，是各界物資交流的中心極盡繁華……」

  ……

  大！

  黎淵心中震盪。

  他對於天市垣的第一印象，就是大，巨大！

  這處群星匯聚之地，疆域之大難以估量，僅匯聚之群星，就超過數萬，諸族林立，強者如雲。

  五大宗門，除卻本身的洞天之外，各自掌握著至少數十顆生命星辰，真正意義上的龐然大物。

  而天市垣，僅是三垣界域之一。

  「起源神朝，三垣界域……」

  黎淵按了按眉心，心中悸動非小，相比於大運王朝，天市垣宛如傳說之中的天界，宏大而繁華。

  諸族林立，強者如雲，而且，有著真正的神靈，以及，壽元悠久，存活超過萬載的可怖存在。

  「三垣、三垣……」

  聽著黎淵喃喃，神色恍惚，小母龍也只道他是被嚇到了，事實上，她當年也被嚇到過。

  帛書開篇，記載著的是天市垣的由來，以及一些傳說。

  之後，則詳細介紹了天市垣的勢力。

  除卻五大洞天之外，天市垣供奉著外神的頂尖宗門，多達數十，未供神的，還要千百倍於這個數量。

  「天市垣的五大洞天，並非一成不變，這冊子上很多古老的宗門，也曾執天市垣牛耳……」

  合作達成後，小母龍的態度親切了不少，盤繞在黎淵的手臂上，為他解釋著：

  「比如我『蜃龍城』，據說十多個元會之前，也差點成為五大洞天之一……」

  十來個元會。

  黎淵掐指一算，也有些心驚。

  這小母龍的話里多半有些誇大，但能夠存世百萬年的勢力，也絕對稱得上一句古老了。

  「唉，老祖宗不爭氣，要是當年登上五大洞天之列，得了衡天秤的道韻，如今我蜃龍城，也不會淪落至此……」

  小母龍喋喋不休。

  黎淵聽著，但沒回應，翻著帛書，逐字逐句的記到了心裡，越看，他越覺震驚。

  他感覺認知受到了衝擊。

  帛書上，記載了天市垣的一座雄城，群星城。

  這座巨城，是以星辰殘骸鑄成的，是城，也是至寶。

  「群星城隸屬於武仙門，據說是多年之前，其門中一尊大能出手，挪移群星鑄成，據說，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妙處。」

  小母龍有些神往，她沒去過群星城。

  「這，群星城，算是什麼品階？與那蘊道之寶，相差多少？」

  黎淵問道，對於這些，他很感興趣。

  「呃，應該，應該差很多吧……」

  小母龍有些結巴了，她都沒見過群星城：「你看看，這書里應該有，有記載吧？」

  「我看看。」

  黎淵多翻了兩頁，眸光一亮。

  「汲神紋而鑄之寶，名為法寶，靈性自生者，稱之為靈寶，靈中生神者，可稱為神寶，神中蘊道者，方為道寶！」

  法寶、靈寶、神寶、道寶！

  看到此處，黎淵的興趣大增，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，卻也自其中窺見不少東西。

  「法寶，是幾階？」

  黎淵心下轉過念頭，自然就問了出來，當然，他問的是『法寶是什麼』。

  「法寶，法寶是，是……」

  小母龍說著愣住了，這問題，在天市垣不說人盡皆知也差不多了，以至於她一時都不知怎麼回答。

  還是黎淵回過味來，指了指蜃龍之帶：

  「這算法寶嗎？」

  「也，也算吧？」

  小母龍不是很確定。

  說不算吧，這口以她龍身所鑄的鞭子，也是有些威力的，若說算吧，這又著實有幾分粗糙。

  「這甲呢？」

  黎淵取出了赤血紋龍鎧。

  「也，也算吧？」

  小母龍越發不確定了，按說能煉入體內的兵刃，但總覺得很彆扭。

  「這錘子呢？」

  黎淵一伸手，那口九階的玄鯨斗錘已落在他的手裡。

  到得如今，他溫養到人兵合一境界的神兵，也只有蜃龍之帶、赤血紋龍鎧，以及這口玄鯨斗錘。

  「這錘子是！」

  這下，小母龍沒有猶豫，這錘子中蘊含著完整神紋，至少也得是上品，甚至極品的法寶。

  「這樣？」

  黎淵心下琢磨著，大概有些數了。

  玄鯨斗錘相比於蜃龍之帶，區別就在於內蘊神紋，如此看來，神兵，應等同於法寶。

  那天運玄兵，就是靈寶？

  黎淵心下轉念，又覺不太對，八方塔也屬玄兵之列，但卻並不是天運玄兵，這其中的區別是什麼？

  天運？

  心中琢磨著，黎淵繼續翻閱，接下來的記載的，就是各個勢力的分布，各自的規矩，以及招收門徒的規矩時間等等之類。

  此外，就是天市垣一些奇異之地，諸如『星橋』『龍城』之類。

  對此，黎淵也一一記了下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「呼！」

  黎淵收起這冊帛書時，天光已是大亮。

  「神足不思睡啊。」

  一夜沒睡，黎淵精神很好，絲毫沒有睏倦，他覺得，等自己精神滋養的再足一些，或許就不需要睡覺了。

  打坐，觀想同樣可以舒緩精神。

  「泥丸九宮的其他八處穴竅，估摸要開了。」

  黎淵按了按眉心，隱隱有種腫脹感，泥丸中的幾處穴竅，對於精神的滋養很足。

  他起身推了幾套樁功，還未收勢，門外就傳來了王問遠的聲音，黎淵睜開眼，眸光不由得一亮。

  【陽龍藏陰弓（九階）】

  【……以千種精鐵錘鍊為架，以兩條星級蒼龍之筋為弦……以神火錘鍊，龍血淬鍊而成的神弓……】

  【掌馭條件：任一箭法大圓滿、靈龍之身、萬鈞之力】

  【掌馭效果：十階（紫）：如影隨形

  九階（紅）：箭發龍形】

  准十階的神弓！

  黎淵心下微喜，起身相迎：「這位樓主還是講究的。」

  來摘星樓這麼久，黎淵也沒瞧見那位摘星樓主，但他自然知道那位樓主來過，也沒打算食言。

  之前來，送上龍魔大丹，這次，顯然是神兵了。

  「講究！」

  見得王問遠手裡那口一人多高的大弓，黎淵心情頓時很好，這個等級的神弓，龍虎寺都沒有。

  「這口弓，是樓主吩咐我送來的。」

  門外，王問遠提著大弓：「也不知樓主是怎麼想的，神兵擇主，要賜你神兵，怎麼不讓你親自去挑選？

  這弓，你……」

  嗡~

  王問遠話未落地，神色已是一變。

  那口在他手裡毫無神異的長弓，在見到黎淵的瞬間，就迸發出耀目的光芒，赤紫二色交織，伴隨著高亢的龍吟聲。

  「這，這就認主了？！」

  王問遠頓時瞠目。

  「多謝夫子。」

  黎淵伸手接過這口神弓，頗有些愛不釋手，心下卻也感覺到一絲異樣。

  那樓主怎麼知道自己定能得到這口神弓的認可的？

  神兵青睞於天賦出眾的武者，但天賦高，也不意味著什麼神兵都能認主……

  「你……」

  王問遠神色頗有些複雜，見黎淵興致很高，也沒久留，交談了幾句，就轉身離去。

  「星級蒼龍之筋。」

  目送王問遠離去，小院中，黎淵抬手拉了個滿弓，只覺這口弓的強度極為驚人，以他今時今日的體魄，居然都覺得有些吃力。

  當然，他並未動用掌兵籙的加持。

  「極品啊！」

  黎淵愛不釋手。

  他很久之前就想著弄一口強弓，只是一直沒找到，都準備抽時間自己打一口，只是沒來得及。

  現在，倒是歪打正著。

  「那秦樓主很懂我啊。」

  長弓在手，黎淵對那位摘星樓主的好感攀升一大截。

  摘星樓窮是窮了點，但也還不錯，至少，堂堂的大宗師，也沒想過賴帳。

  「這弓，來的正好。」

  關上院門，黎淵回屋，將這段時間放的血一一取出來。

  神兵的溫養需要兵主的血液與真氣，之前祭煉蜃龍之帶，他耗時很久，如今有這麼多血，進度自然要加快很多。

  「嗯……等這口弓血祭完成，再探那玄鯨之路，可就穩妥多了。」

  將長弓插在血罐中，聽著血液沸騰的『嗤嗤』聲，黎淵心中頗為滿意，準備去藏書樓借一門上乘的箭法。

  他之前學的那幾門箭法雖然也夠用，但與這口神弓就有點不搭了。

  黎道爺的執行力很好，第二天就去藏書樓里借了一本『追星箭法』，接下來的幾天，他沒再進幽境。

  仍是站樁、換血、打熬體魄真氣、血祭神兵，與往常比，也只是多了一門箭法而已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呼~

  八方塔中，香火繚繞。

  秦運盤坐其中，橫槍於膝，緩緩吐納著，隨其身軀律動，香火之中時而傳來似有似無的嗡鳴聲。

  好似烈火灼燒著什麼，又像是巨獸低低嘶吼。

  「嗯？」

  某一剎，秦運似有所覺般睜開眼，稍一轉念，已消失在原地。

  呼~

  下一刻，他已出了八方秘境。

  秘境外，是一片清幽山谷，谷中隱可見不少房屋山洞，此時年關剛過不久，山谷之中卻已有幾分綠意了。

  不遠處的一株老樹下，龍應禪轉過身來，拱手見禮：

  「前輩可還安好。」

  「還好。」

  秦運微微眯眼。

  「晚輩欲往神都行，路過定龍山脈……」

  話到一半，眼見秦運笑而不語，龍應禪輕咳一聲，轉了話鋒：

  「就知道瞞不過前輩，晚輩此來，是想邀前輩同去神都……」

  「不去。」

  秦運很乾脆拒絕。

  「前輩可知，多日前，八方廟異動？」

  「知道。」

  「那您……」

  「不去。」

  短暫的交流幾句，龍應禪也只得搖頭放棄了，好在他早有預料，也沒什麼失望。

  「朝廷此次大祭，成不了。」

  秦運也沒多說什麼：「老夫還有要事，神都，就不去了，不過，事關朝廷，我摘星樓自不會置身事外。」

  「成不了？」

  見他說的篤定，龍應禪心中微動，卻也沒詢問，只是問及秦師仙，得了答案後，心下一緩。

  他壓根沒想過請這老傢伙出山，那股子重傷的氣息，他隔幾里地都聞到了。

  兩人又交談了幾句，主要是關於黎淵，得了答覆之後，龍應禪也沒多說什麼，只是拱拱手，就告辭離去。

  「這小和尚……」

  目送龍應禪遠去，秦運心下啞然，似知曉其目的，卻也只當沒看見，轉身回了八方塔。

  天外來客，擒之不易，尤其是他傷勢極重，自然要好生準備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錚~

  一座荒山之中有劍鳴炸響。

  入定的聶仙山睜開眼，龍應禪隨之而來。

  「黎淵呢？」

  「沒見他。」

  龍應禪回望遠處，隱約間還能看到那處深谷：「此去神都必有風波，帶上這小子，心不安。」

  「有何不安？」

  負劍而立，聶仙山頗有些意氣風發：

  「那帝都也未見得是什麼龍潭虎穴，即便是，你我聯手，也足可護持住他。」

  「不可。」

  龍應禪只是搖頭。

  「隨你吧。」

  聶仙山拗不過他，卻也有些可惜：「本還打算帶這小子長長見識的，你也太小心了些。」

  「小心無大錯。」

  龍應禪神色不變，也不想與他交談這個，轉而望向定龍山脈另一側：

  「走吧，以師弟的速度，說不定比咱們還要快一步，得跟上去……」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轟！

  轟！

  黑暗翻湧，箭如雷落。

  玄鯨門大殿中，黎淵彎弓搭箭，箭矢不要錢也似，通過石像身後的幽境之門攢射而出。

  「吼！」

  幽境門後，傳來陣陣嘶鳴。

  「這麼能抗？」

  黎淵鼓蕩氣血真氣，箭矢之上似有雷龍盤踞，一箭發出，他立刻收弓換錘，撲殺而去。

  「吼！」

  黑暗中，黎淵只覺手腕一沉，心中一松，蓄勢良久的一錘還是見功，在身後石像的目光中，一頭猙獰的惡獸被他錘殺在地。

  那詭獸形似獅虎，卻無毛，暗紅色的皮膜上遍布著猙獰的紋路，此刻被錘碎了腦袋，鮮血橫流。

  這是他擊殺的第二十三頭詭獸了。

  嗡~

  黎淵伸手一抓，自那詭獸體內抓出一團模糊光影：

  「這次運氣還成，可惜，還是沒有玄鯨斗錘……」

  沒了那團靈光，眼前的詭獸身軀顫動一下，就被黑暗淹沒，很快，已消失在感應之中。

  「詭獸不行，那，就得是詭兵了。」

  將那團靈光收起，黎淵提著錘走向玄鯨之路的第二站。

  血祭陽龍藏陰弓很快，前後用了不足一個月，這得益於黎淵放的血夠多，之後，他就開始了狩獵詭獸。

  一如那小母龍所言，合一境靈相所化獸群，未必都是合一，那應玄鵬的靈相所化的那些詭獸、詭兵，也不都是無上大宗師級。

  但，也沒有低於宗師的。

  最差，都是地煞級的，其中不乏天罡。

  是以，哪怕揣著一堆神兵，黎淵也沒辦法大殺特殺，反而要不辭辛苦的一隻只引開，分別獵殺。

  「也就是詭獸無靈智，不然也沒這麼順利。」

  黎淵緩行，走過周熒所在的破廟後，他速度放緩，並取出大量的香火燃燒，以照亮四周。

  很快，他已來到了那座古塔外圍。

  古塔上下，詭獸成群，借著香火燃燒的光亮，黎淵心下忌憚，小心的挑選著目標。

  很快，他已在一群黑影中，挑了一口形如玄鯨的重錘。

  「呼！」

  黎淵提起真氣，彎弓搭箭，然後，轉身就跑。

  「吼！」

  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