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破碎

  第226章 破碎

  溫良恭追問道:「親傳弟子,可以修行先天五色破域氣嗎?」

  他對於這門名字一聽就相當高大上的真功,只有宗主和下任欽定宗主方能修行的功夫極其好奇,而且剛才那遮天蔽日,五行攻伐手段簡直堪稱仙神手段,威力絕倫。69ᔕᕼᑌ᙭.ᑕOᗰ

  黎月撇了他一眼,這傢伙打蛇上棍的功力著實身後,她說道:「倒是沒什麼問題,不過想要修行先天五色破域氣,需要將陰陽決煉製陰陽圓融,乾坤隨轉的地步,方才有資格修行先天五色破域氣。」

  又是陰陽決。

  溫良恭挑眉,問道:「陰陽決最高能修到多少?」

  「倒是很少有人詢問這話,當年我也問過我的師尊。」黎月道:「陰陽變化蘊含無窮之理,就算成就仙道,依舊能不斷前行。」

  她目光深邃,有著緬懷,似想起當年之時:「當時他曾經回答過,陰陽決幾經易變,但根子依舊沒有人更改過,是真正的成道之法,可惜陰陽太極,本就衍生無窮道理,又有多少人能追尋到極致。」

  她轉身正對溫良恭,言道:「道生一,一生二,二升三,三生萬物,便是如此,你既然想要修行先天五色破域氣,那麼需得肩負起傳承合歡宗的責任,維持合歡宗的根子,責無旁貸。」

  聽到黎月似交代後事般的言論,溫良恭心中微微一凜,心中有些許猜測,卻也沒有太多想法,只是鄭重點頭。

  「師尊放心,若只是合歡宗傳承,我自然責無旁貸,讓合歡宗重新光復。」

  聽到溫良恭的肯定回答,黎月的眼睛驀地亮了起來。

  「你發誓。」

  「我發誓!」

  聽到溫良恭的鄭重承認,黎月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
  「希望你能做到。」

  溫良恭正想說什麼事,就見眼前的畫面驟然破裂,如一面玻璃出現絲絲縷縷裂紋,裂紋越發增大,隨後破碎成一塊塊碎片四散開來,隨後,無盡的黑暗將他徹底籠罩,吞噬。

  一切盡數化為虛無,無盡的空虛感自他胸膛中也流淌,不知過了多久,甚至有一種天地劫靜,萬物沉寂之感緩緩升騰起。

  溫良恭意識跳動了兩下,旋即便就要跟這無盡的黑暗中徹底沉淪,眼前的黑暗,幾乎牽扯了他所有的注意力。

  『叮!』

  屬性面板上驟然見冒出到信息提示讓他瞬間回過神來,頓時間,巨大的空虛感和似身處半空中的無處著落感讓他不停划動著四肢。

  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一年,也許一秒,溫良恭終於接觸實物,腳踏實地的站在了地上。

  他驀地睜開眼睛,大口喘著粗氣,一雙布滿血絲的,眼白眼中泛黃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那座破敗不堪的神龕。

  此時此刻,哪裡還有合歡宗小天地秘境中的藍天白雲,青天白日,周遭一切古色古香的中式傳統建築盡數皆無,周圍皆是荒山野嶺,看起來無比荒涼,半點生命跡象也無,天空依舊是那般陰沉,厚重的陰雲牢牢將整個天幕覆蓋。

  喘著沉重呼吸的溫良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軀。

  此時哪還有飽滿的肌肉,整個人瘦弱無比,瘦骨嶙峋,就連胸前的板肋也沒了肌肉包裹,只剩點兒皮肉耷拉在上面,露出清晰的板肋輪廓。

  面容無比消瘦,看起來跟骷髏頭沒甚差別。

  整體呈現出來的,便是一個包裹著些許皮肉的骷髏架子。

  絲絲縷縷的彌陀真氣和天罡氣合以陰陽氣緩慢的在體內流動著,正在不斷滋養他這副瘦弱的身軀,讓他不至於徹底斷氣,有那麼一口氣吊著。

  溫良恭抬起頭顱,死死盯著面前不遠的神龕,這神龕極其破敗,乃是由一塊石頭雕刻掏空的小瓦房,瓦房中間坐落著一尊缺了斜半截腦袋,因為日夜被風吹雨打,雨淋日曬下,整個石像都布滿了裂紋。

  但從雕刻痕跡來看,這明顯是一尊女性石像,石像盤膝跌坐,嘴角微勾,似笑非笑,僅剩的一隻眼睛就這麼睜著,從面前任何角度去看,似乎都在盯著他看。

  整個石像從各個角度來說,都不像是正神所立的神龕。

  「黎月……」

  口乾無比的溫良恭沙啞著說出了這句話,眼中滿是意外和驚怒。

  他這是被這尊神像給生生拉扯進了合歡宗的幻境當中,甚至什麼時候中招的都不清楚。

  自己這副模樣,怕是已經小半年沒有進過食喝過水才會造成這副模樣,若非因為屬性面板不斷升級,讓他身體得到滋潤,恐怕早就在環境中無聲無息死去,哪裡能堅持這麼久。

  可為何屬性面板並沒有提示異常,甚至環境中摸到碰到的東西,依舊給了他大量的技能點,讓他升級的同時,連帶著給足了自己的身體營養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
  心思翻騰的溫良恭,伸出手費力的撐起身子,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

  他看了眼手臂上的山印,面露一絲苦笑,若是早點用山印的話,興許早就掙脫開了這一方幻境。

  良久,終於將心情平復下來的溫良恭,看著自己如今堪稱豪華的屬性面板,微微咧了咧嘴,世間一飲一啄,倒是從他這裡體驗到了。

  他腳步虛浮地走到神龕邊上,仔細看著神龕兩邊早已經模糊不清的雕刻字跡。

  「土能生萬物,地可發千祥……」

  終於辨認出字體的溫良恭神露複雜,定定地看著盯著他看得神像,看的久了,確似乎和黎月有著七八分相似。

  「這是,土地廟?!」

  溫良恭心中震驚情緒在這一刻無以復加,只覺得自己竟然會被這麼一尊殘缺的土地神像給任由擺布,著實讓他心中難以平復。

  他觀察了周圍,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從北鄴城走出一段距離,正是當初與陳子安相遇的那處山坳地。

  就被疑似成了土地的黎月拉進了合歡宗幻境裡。

  自己,根本沒有走出多遠,就被這麼一尊土地廟給強行控制住。

  溫良恭只覺得頭皮發麻,內心的震驚感和憤怒感許久沒有消失,甚至有一種想要不顧一切將面前這尊土地廟搗毀。

  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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