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?
陳厲結婚了?
陸東源懵逼的看向孫女。
魯建立夫婦也是懵逼的看向陸倩怡。
陸倩怡同樣是一臉懵逼,比他們還要懵逼。
而此時陳厲已經出了房間,他的目的達到了,可新的問題又來了。
「你叫我什麼?」
秦悅雅的聲音中充滿憤怒。
「我沒叫你,剛才有老婆婆摔倒了。」陳厲快步進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,不給秦悅雅說話的機會,岔開話題問道:「打電話幹什麼,有事嗎?」
手機里先是傳來深呼吸的聲音,隨後他才聽秦悅雅壓著怒火問道:「你昨晚去哪裡鬼混了?夜不歸宿能不能通知一聲?爺爺問起來,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?」
「我能去哪裡鬼混,當然是在為306號地奔波。」陳厲哼哼道:「事情辦得差不多了,最多三天就能簽合同。」
「三天?」秦悅雅冷笑道:「三天內簽不了合同怎麼辦?」
隨你大小便?
陳厲心中不爽的撇嘴,嘴上卻是很霸氣的說道:「我說三天內簽合同就三天內簽合同,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。」
「你哪來的自信?」秦悅雅很是無語,「我懶得和你廢話,三天內不簽約,你我的半年之約作廢,你立刻去找我爺爺說離婚的事情。」
「可以。」陳厲底氣十足的點頭,「三天內要是成功簽約,以後有關合作的事情,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能過問,安安靜靜的等待結果就行。」
「好啊,沒問題。」秦悅雅冷笑道:「馬上就要到中午了,你還有兩天半的時間,好好想想怎麼和我爺爺說離婚的事情吧。」
「記住你答應的條件,成功簽約後別不認帳。」陳厲才是真的懶得和秦悅雅廢話,說完就掛了電話,放個水後用冷水洗把臉,讓 未睡的自己清醒一些。
回到陸東源的辦公室,他客氣了幾句後坐下。
陸東源迫不及待的問道:「陳先生,你已經結婚了?」
他不想錯過這麼好的孫女婿,可也不想委屈了孫女。
「嗯,我已經結婚了。」陳厲點了點頭。
話音落下的瞬間,幾人臉色都發生了變化。
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。
蔡麗萍看了眼神色黯然的陸倩怡,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。
「我下午還有事情,咱們先說正事吧。」
陳厲沒有去看陸倩怡,強行將話題拉了回來。
他拿過脈枕給蔡麗萍診了診脈,而後提筆刷刷刷的寫下一張藥方,「陸老,我開了個調理身體的方子,您看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。」
陸東源接過方子掃了一眼,眉頭就不由得一皺。
主藥不是麒麟角。
可是看完整個方子,他就對這個方子讚不絕口。
原本他覺得陳厲太過年輕,就算自幼學醫,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年,而且還是將精力放在修道和針法上,在開方子方面的功力必定有所不足。
結果卻是超出他的預料,陳厲在開方子方面的功力同樣勝過他。
「用藥大膽又細緻,君臣佐使搭配的極為巧妙。」
「每一味藥材的劑量,可以說是極為精準,將藥效發揮到了極致。」
「煎藥的火候也不容有絲毫差錯。」
陸東源激動的起身,拿著方子就快步走人,可走出幾步後回頭看向孫女,「倩怡,別坐著了,隨我去抓藥煎藥。」
陸倩怡無精打采的跟著陸東源離去。
魯建立夫婦二人還是第一次見陸東源如此激動,知道陳厲開的方子一定是有奇效,連忙起身對陳厲行禮道謝,而後魯建立討好的給陳厲添茶倒水。
蔡麗萍等陳厲吸溜幾口茶水後,這才小心的開口問道:「陳先生,那個手鐲應該怎麼處理,不能隨意丟棄吧。」
「鬼頭符文還沒有吸食足夠的血氣,隨意丟棄被人撿去佩戴,只會有損你們的陰德。」陳厲解釋道:「道理很簡單,我不殺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。」
夫婦二人臉色不由得一變,很是慶幸沒有隨意丟棄手鐲。
沒等二人說話,陳厲就又說道:「昨天你們離開仁心堂,我接了個和你們情況差不多的患者,想要短時間內治癒他的怪病,得借用鬼頭符文的能力……手鐲要是還在,你們可以賣給我,價錢你們隨便開。」
手鐲上的鬼頭符文能吸食血氣,可他要是再加持一下,打上幾個特殊的符印,就能使鬼頭符文吸食陰煞,倒是非常適合解決金家的事情,而且還省時省力。
也不是非得用那個手鐲,只是他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法器。
就算是找到功能相近的法器,效果也未必有鬼頭符文那麼好。
「陳先生,您客氣了,我們哪能收您的錢啊,您能幫我們處理手鐲,我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。」蔡麗萍很會說話,不過說的都是實話。
魯建立雖然沒有妻子這般精明,可也不是個愚笨之人,急忙拿出手機打電話,讓人立刻把不知該怎麼處理的手鐲送過來。
陳厲沒有堅持給錢,再客氣就顯得虛偽了。
「陳先生,您是在仁心堂坐堂?」蔡麗萍笑容有些討好的說道:「我和老魯的一些朋友年齡都大了,身體也不怎麼好,我能不能介紹他們去找您看病?」
「我不是仁心堂的坐堂郎中,我在秦氏集團上班,至於患者嘛……」陳厲沉吟一下後說道:「我行醫問診雖然沒有什麼規矩,可我只能用空閒時間接診,精力實在是有限,你們可以將患者介紹給老劉或陸老,病情要是棘手,他們會聯繫我。」
魯建立聞言就面露驚訝之色。
他怎麼也沒有想到,陳厲這種高人竟然也給人打工。
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正常,道門的創收能力從古至今都不如佛門,道士主要是依靠法會賺錢,而和尚能伸手化緣,能售賣開光的手串等物……
蔡麗萍也很驚訝,不過她真正關注的地方和魯建立不同。
秦氏集團!
她問道:「您和貴司的項目總監常偉熟嗎?」
進入正題了。
陳厲一直等的就是這個話題。
他聞言就故意皺眉問道:「常偉是你們的朋友?」
「不是朋友。」蔡麗萍見陳厲皺眉,就毫不猶豫的搖頭。
事實上,他們和常偉的確不是朋友。
身份差距過大,不在一個層次。
魯建立說道:「我和常偉只見過幾面。」
「哦,不是朋友就好。」
陳厲的眉頭舒展開了。
「常偉狼子野心,窺視董事長之位已久。」
「他打秦家的主意,就是在與我作對。」
「我之所以會在秦氏集團上班,是因為董事長秦遠航與我師門有些淵源。」
陳厲神色淡然的看著夫婦二人,「常家父子面相有問題,都是不可交之人,你們以後最好遠離他們父子,不然哪天一道雷劈下來,他們只會連累你們。」
話裡有話。
是在提醒他們,但也不乏威脅之意。
夫婦二人臉色不由得變了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