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沈導,請問庭審結果出來嗎?」
「沈導,到底是你抄襲了楊時平編劇的劇本,還是他誹謗了你?」
「沈導,楊時平編劇呢?他怎麼沒有出來?」
「沈導,還請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!」
「沈導,……」
一時之間,諸多記者蜂擁而上,鏡頭話筒齊齊朝著沈暮伸去,差點直接懟到了他的臉上,嚇得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嘈雜的提問聲,讓得旁邊葉嵐腦袋都快要炸開了。
這些傢伙真是見了屎的蒼蠅,聞著味就叮上來了。
倉促之間,葉嵐也沒有意識到心中這個比喻有些不太恰當,好在她現在心情不錯,並沒有跟這些傢伙計較。
「這麼多問題,我先回答哪個好呢?」
沈暮顯得頗為平靜,見得他環視了一圈,如此淡定的態度,更讓那些王太請來的記者們,感覺到大事不妙。
「諸位,庭審已經結束,法院的判決書我也已經拿到了!」
見得場中短暫安靜,沈暮聲音忽然拔高。
這讓所有人都是心生好奇,同時將目光轉到了沈暮手中的那張黑字白紙之上。
然而就在此時,沈暮手腕一轉,將有字的那一面轉到了身後,讓得眾記者們心頭如同貓抓一般。
他們在這裡等了整整一個上午,不就是為了等一個結果嗎?
無論結果如何,只要能將結果第一時間發出去,那就能搶占市場流量。
第一個發布和第二個發布,有著天壤之別。
偏偏沈暮就像是故意的一樣,口中不說審判結果,法院判決書也故意遮擋,就差沒讓眾記者破口大罵了。
而一些心思敏銳之輩,卻是從沈暮的狀態上,猜到了這次庭審的結果。
如果是沈暮敗訴的話,他就不會是這樣滿臉笑容,更不可能在這裡侃侃而談,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。
「至於結果如何……」
沈暮還在那裡大喘氣賣關子,見得眾記者快要忍不住打人的時候,終於將目光轉到了某人的身上。
「具體的事,我會委託p站的茶藝人生小姐來操作,我希望在此之前,各位媒體朋友不要亂說話,否則我將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力!」
沈暮的口氣忽然變得很嚴肅,卻讓趙櫻受寵若驚。
她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場合,沈暮竟然如此信任自己,這可是自己大大露臉的機會啊。
而沈暮的後頭幾句話,讓得不少記都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事實上他們確實是想第一時間將這個新聞發出去的。
可現在他們沒有看到沈暮手中的判決書,一旦自己猜錯了,那可就是新聞事故了。
誰知道這是不是沈暮這傢伙下的套?
因此一時之間,諸記者都不敢將打出來的文案發出去,他們都想要再觀望一下,看看事情還有沒有反轉。
究其原因,還是那楊時平一方的三人還沒有出現,新聞固然要追求時效性,卻更要保證真實性。
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,若是發布了一個假新聞,那一定會被別的對手媒體抓住機會大肆攻擊,得不償失。
「這沈暮,不會是在虛張聲勢吧?」
如此一幕,讓得那刻薄的記者又生出一絲信心,她覺得沈暮就是在故作鎮定,未必真的打贏了這一場官司。
說不定雙方打了個平手,法官決定延期再審,這樣沈暮一樣能像現在這樣從法院走出來,目的就是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「看,楊時平他們出來了!」
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高呼聲再次響起,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沈暮他們的身後,當即看到數道身影緩步走出。
「嗯?怎麼回事?」
然而這一看之下,所有人的臉色都瞬間變得極度精彩。
甚至不少人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。
因為此刻無論是當事人楊時平,還是他的兩位辯護律師,都各自被兩名法警押著,就像是在押解犯人一般。
法院並不是拘押犯人的場所,自然不會將楊時平三人留在這裡過夜,他們都會被押去拘留所,等待著下一步的審判。
原本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,可是當所有記者看到被法警押著的三人時,瞬間就風中凌亂了。
這楊時平被押解也就算了,畢竟不少人都知道沈暮才是原告。
只要沈暮勝訴了,楊時平的誹謗罪名就會成立,情節嚴重就得坐牢。
可李公祥和楊緒剛是怎麼回事,這兩位不是楊時平的辯護律師嗎?怎麼也被法警押出來了?
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秘?
「這位李大狀涉嫌偽造證據,還當著法官的面遞了上去,你們說他犯了什麼罪?」
葉嵐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機會,在此刻侃侃而談,讓得原本安靜的法院大門口,瞬間譁然一片。
他們千算萬算,也沒有算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。
就算是他們不懂法,也知道這恐怕是一項大罪,比誹謗罪還要重得多。
沈暮這一次不會是想將對方一鍋給端了吧?
想到這裡,剛才在外間對沈暮說過怪話的那些記者,臉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,同時看向了趙櫻手中握著的手機。
剛才趙櫻就說過了,他們說的話都被錄了下來。
若是沈暮再認真一回,像告楊時平一樣告他們誹謗的話,恐怕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。
「葉小姐,你不要信口開河,我們也是被楊時平矇騙了,事先可不知道那些證據是假的!」
聽到葉嵐所說的話,李公祥手雖然被扣著,嘴卻還能說話,當即給自己辯解了幾句,也讓楊緒剛眼前一亮。
事到如今,在這兩位律師的心中,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。
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楊時平身上,這才是萬全之策。
「李公年,你……」
聽得李公年之言,楊時平肺都差點氣炸了。
要知道這可是當時王太和李公年讓他準備的偽證,沒想到最後竟然要自己承擔全部的責任。
然而楊時平剛剛說得幾個字,便被李公年凌厲的目光嚇得咽了回去。
想著一些事情,他覺得暫時還是不要跟這位起衝突的好。
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將面臨三年,甚至更長的牢獄之災,楊時平就無比絕望,目光也是第一時間轉到了沈暮的身上。
嗖!
也不知楊時平從哪裡來的一股力氣,見得他瞬間掙脫兩名法警的押解,一個箭步朝著沈暮衝去,嚇得兩名法警臉色大變。
「楊時平,住手!」
這兩名法警下意識就覺得楊時平要襲擊沈暮,誰讓後者是害得楊時平如此下場的「罪魁禍首」呢?
當場報復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別說報復原告了,一些窮凶極惡的罪犯,在庭審現場威脅法官的都有。
甚至一些懷恨在心的罪犯,出獄之後還會暗中襲擊法官。
對於這樣的事,法警們見得多了。
可是楊時平動作極快,他們就算第一時間出手,也未必能護得沈暮周全。
反倒是葉嵐和趙櫻完全不擔心,看那楊時平瘦不拉嘰的,身上也沒有幾兩肉,能傷得了沈暮?
尤其是趙櫻,當初他在道格西餐廳時,可是親眼見過沈暮的戰鬥力。
那五大三粗的暴發戶張德順,還是先出的手呢,最終不也鬧了個灰頭土臉嗎?
說時遲那時快,就在兩名法警大驚失色,沈暮已經退了一步,做好迎敵準備之時,卻見得那楊時平竟然噗嗵一聲,跪在了沈暮的面前。
「這……」
看到這一幕,原本心裡有些幸災樂禍的某些記者,不由面面相覷,這跟他們心中所想不符啊。
原來楊時平不是想要襲擊沈暮,而是想用另外一種方式,求得沈暮的原諒嗎?
剛剛衝出一步的兩名法警,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呆了呆,卻是瞬間停下了動作,想要看看事態的發展。
既然不是犯人要傷害原告,那他們就不用這麼著急忙慌了,先看看沈暮的態度再說。
「沈先生……沈導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求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,饒了我這一次,以後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!」
這個時候的楊時平,哪裡還會去在意別人的態度,說話的同時,甚至是重重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,旁人看著都疼。
抬起頭來的楊時平,額頭已經是紅腫一片,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,看起來有些噁心,又有些可憐。
這可比楊時平先前在三號審判廳的求饒更有衝擊力。
就連沈暮都沒有想到,之前傲氣十足的楊大編劇,居然會跪地磕頭?
「沈導,求求你原諒我,我家裡有八十歲的老母親,還有正在上幼兒園的小女兒,我若是坐牢,他們可怎麼活啊?」
見得沈暮沒有說話,楊時平反應還是相當快的,當即換了一種策略,試圖激起諸多圍觀之人的同情心,好給自己搏得一線生機。
只不過那上有老下有小的說法,怎麼聽都有些不靠譜。
這都什麼年代了,這不是只有在電視電影上才有的台詞嗎?
可你還別說,就這漏洞百出的說辭,還真就有人附和。
也不知道是真的起了同情之心,還是別有用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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