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1章 命運不出，因果稱皇
「是佛門！兩天前，他們趁冥依斬屍虛弱之時偷襲。」平心娘娘此刻也不由得露出一絲憤怒之色。
【兩天前？】姜洋內心混亂了一下。
那不就是在南詔得到天降功德時出現的心悸一刻嗎？
【佛門，果然陰險狠毒！】姜洋心中怒火中燒，恨不得殺上西方雷音寺為冥依報仇。
他曾經去過冥依的道場，憑藉那裡的防護結界，一般大羅神仙境都無法闖進去。
能夠悄無聲息地闖進去，還偷襲了冥依，其中絕對有一個佛門強者偷襲。
【極大的可能是無恥的佛陀。】姜洋微微皺起眉頭，神瑩閃動不已。
「幸好吾有所察覺及時趕到，否則冥依就魂飛魄散了。」平心娘娘有點失落地說道，畢竟是深交數萬年的閨蜜，情同姐妹啊！
「具體是誰？」姜洋追問道，他想報仇，當然需要清楚是誰下的毒手。
「由地藏帶頭，攜日月光兩位菩薩。」平心娘娘看了姜洋一眼，似乎猜到他的心思。
「只是三位菩薩境？最強的地藏也不過是菩薩境後期，他們怎麼能稍無聲息地闖入黑梧桐結界？」姜洋詫異地問道，他不認為三尊菩薩境可以輕易偷襲到冥依。
「他們利用先天靈寶如意乾坤袋的內空間穿越梧桐結界，讓冥依毫無察覺。」
「這如意乾坤袋能裝萬物，自成空間法則之力，任何結界都無法封鎖它。」
平心娘娘解釋道，她雖然沒有親眼目睹，但是能根據案發現場的線索推演出來。
如意乾坤袋：先天靈寶，擁有不可思議之力，內部有著奇異之空間，空間之大似能將天地收納於內。袋中另有乾坤，稱「袋中天」，應有盡有，取之不盡。
「斬屍時會虛弱？」姜洋還有些關節需要理清，所以請問了平心娘娘。
「所謂斬屍就是斬除執念，任何修士從起始修行，都不可避免滋生各種念頭，或者追逐的目標，雜念叢生。想要證道混元，元神需要潔淨無暇，就必須斬除各種執念，才合應天道的感召，渡劫證道混元。」
「冥依當時斬屍之際，元神入定自錮，實力也發揮不出一二，很容易就被偷襲了。」
平心娘娘為姜洋闡釋了斬屍證道，其實姜洋早就有所了解，只是不知道實際情況而已。
「冥依老祖不是有六道輪迴珠護身嗎？他們怎麼敢出手，不怕被天道反噬？」姜洋記得冥依當初西遊量劫所得的天道功德，都被她存入功德至寶六道輪迴珠之中。
修煉至大羅神仙境，沒有一個修士不怕天道反噬，一旦無法承受天道反噬，身死道消，魂飛魄散！
「……」平心娘娘沒有說話，翻手喚出一件法寶，正是功德至寶六道輪迴珠。
姜洋仔細一看，發現六道輪迴珠出現了不少裂紋，而且沒有一絲至寶靈韻和一絲功德光暈。
「為何會這樣？難道他們用了先天至寶？」姜洋驚訝地問道，他一直以為功德加持的庇護是天地間最強的防禦，沒想到今天卻見到了破裂的功德至寶。
「算是先天至寶吧，他們用了一件殘缺的先天功德至寶打碎了六道輪迴珠。」平心娘娘在冥依的閉關處找到了那同樣破碎的九掰金色蓬葉，已經推演出來是何物。
她留著無用，連同六道輪迴珠一起丟給了姜洋。
「這就是殘缺的先天功德至寶？」姜洋接過去觀看起來，眉毛一挑，這還是他最靠近先天至寶的時刻，雖然是破碎的。
以他的煉器能力是無法修復的，但用這些天材地寶級別的材料去煉製新法寶應該不錯。
「正是九品功德金蓮！」平心娘娘淡淡地說道，然後又將這件至寶的來歷簡述了一下。
遠古時期，盤古大神揮斧開天闢地、始分鴻蒙，其磅礴之力猶如狂濤巨浪，瞬間激盪開來。
這股力量勢不可擋，將原本處於混沌的青蓮徹底打碎，化為無數碎片，四散飄落。
混沌青蓮，自天而降，悠然落在洪荒不周之巔。
其形雖散，卻化為十二件絕世至寶，每一件皆蘊含著無盡的玄妙奧秘，其體光芒四溢，照耀著整個不周山。
當中的一顆混沌青蓮之蓮子，化作珍稀的「十二品功德金蓮」，被接引道人於洪荒中意外所得。
接引道人拿到這十二品功德金蓮後，用來鎮壓西方教的氣運，只不過在封神大戰時被蚊道人吞食了三品，淪為九品蓮台，威能大大降低，後賜給了多寶如來佛祖。
這下子，姜洋明白了！
功德至寶的防禦確實是無敵，不可輕破！
但是……用魔法打敗魔法是常見的例子。
西方佛門有決心，為了了結因果竟然如此捨得，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，用功德之器來打破功德防禦。
「娘娘，您當時就沒有覺察三尊菩薩在冥界的動靜嗎？」姜洋有些疑惑，以平心娘娘的威能，就是習慣了地藏的存在，但對日月光兩位菩薩入冥界的動靜肯定有所察覺才對。
「確實是吾疏忽了，那時候正在處理大量亡魂，就是那南詔的水魔獸災禍所致，你應該也清楚吧。」平心娘娘略有愧疚地回道。
若是她當時有所覺察，哪怕分一道分身去幫冥依護法，都不至於有此結果。
「……」姜洋也不知道說啥好，他自然也不能責怪平心娘娘。
不過，他算是再次領教了佛門的歹毒手段了。
「我記得冥依老祖說過，我與她血脈同源，氣運相連，怎麼她的運道會如此之差？」姜洋自覺氣運宏厚，運道自然也不會差。
「那你認為地藏的運道差嗎？其實運道所影響的不過是行運罷了，當運道相差無幾之時，命運關頭的那一刻只看敵我實力。」平心娘娘反問道，隨後又給出了解釋，讓姜洋明悟過來。
「這佛門還真是無恥，就那麼著急報仇雪恥嗎？」姜洋不爽地罵道。
「誒！佛門氣量狹小早就眾所周知，當初吾就不該讓冥依入量劫阻止佛法東傳，以至於結下了這因果。」
「佛門深修因果法則，最善安排因果報應了。」
平心娘娘說出了這一番後悔的話，然後直視著姜洋。
姜洋低下了頭，感覺自己的責任更重了，也更愧疚了。
畢竟如果冥依不去幫他阻止佛法東傳，恐怕現在興盛的是佛門了，而不是他和金山書院。
「娘娘，無需您提醒，我一定會讓冥依老祖回歸洪荒的。」姜洋自然看出平心娘娘的目的，再次保證道。
命運不出，因果稱皇！
【佛門，好樣的！我記下了。】他對佛門更加忌憚了一些，同時想著以後再對上佛門必須小心翼翼。
「對了，地藏他們如何了？」姜洋很想找那三尊菩薩穢氣，身處冥府的地藏離得最近，可行報復一下。
「你覺得吾還能容得了他們？我將他們的佛靈體打廢之後，元神禁錮之後也丟進弱水河裡，估計這會兒已經被衝到九陰寒泉之中。」平心娘娘面色微冷地說道。
【夠狠！】姜洋驚訝地看了一眼平心娘娘，很快就轉頭看向其他地方。
九陰寒泉深邃無底，是冥府懲罰不死族靈魂的地方，裡面的寒泉冰冷蝕魂，哪怕大羅神仙境的元神都抵禦不住，比之十八層地獄的懲罰更加殘酷，聖人都不敢輕易下去。
地藏他們的元神被衝到九陰寒泉之中，估計用不到三五年，便會被銷魂散魄。
他們的下場，估計也是因果報應吧！
但是平心娘娘可不怕沾染這點因果，一點因果還不足以讓她這個六道輪迴之主無法承受。
都明白了事情經過之後，姜洋向平心娘娘告辭離開了。
他沒有立即離開冥界，而是前往冥依的黑梧桐道場，選擇一些靈根不錯的黑梧桐，移植到昊天界之中，在冥依「蛋」周圍布置成聚靈陣。
做完這些，他才離開冥界返回金山書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