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9章 立場不同而已
不到半天，去採藥的人回來了。
煉製驅除孔雀膽古毒的丹藥不過六品而已，姜洋很輕鬆就煉製出來了。
蓋羅嬌吞服了丹藥，姜洋施法幫忙煉化。
藥力立杆見效，蓋羅嬌的氣色翻轉，很快便恢復了正常，就連刀傷也快速完好，疤都不留一道。
「多謝上仙！」蓋羅嬌單膝跪下，隆重地向姜洋表示感謝。
姜洋揮手便將她拂了起來：「多禮了，你也都準備入我金山書院，救助弟子是我應該做的。」
「嗯！」蓋羅嬌這才心安理得地點了點頭。
陳皮皮和唐小棠也很滿意地笑著看向蓋羅嬌。
這時，阿奴出聲問道：「那個……上仙前輩，能不能請您幫唐鈺解除金蠶皿蟲？」
她可憐楚楚地看著姜洋，期待一個牽動她心神的回答。
唐鈺聽了阿奴的話，內心一慌，邊上的聖姑的眼神也不由得一震。
因為兩人都知道唐鈺心臟處的金蠶皿蟲已經被解除，還是拜月解的。
自古恩義難兩全，唐鈺也一直處於掙扎的邊緣，是一種很窘迫的境地。
姜洋看了一眼唐鈺，便能夠把他看透，直接說道：「他體內並無異樣，沒有你說的金蠶皿蟲。」
他以前就懂得了，一切誤解都來源於知之不詳，一切誤會都出自於隱瞞不報。
直接曝光更有益於解開誤會，雖然有可能揭開了某人內心的脆弱，但是可以將可能產生的傷害降低最低。
不過未經他人痛，莫勸他人善！
姜洋也不好質評唐鈺的行為，唯立場各異而已。
蓋羅嬌瞪大了眼睛看向唐鈺，她也看到了唐鈺眼神中的慌張。
在整個南詔，也就只有拜月能夠解除金蠶皿蟲。
如此，她現在肯定了曾經對唐鈺的懷疑：唐鈺是拜月的人。
而阿奴既驚訝又高興，她確認地再次問道：「真的嗎？唐鈺你沒事了？是聖姑師父解除了金蠶皿蟲嗎？」
她最後楚楚可憐地看向聖姑，希望得到肯定的回覆。
「哎！阿奴，唐鈺的金蠶皿蟲不是我解的。」聖姑知道阿奴與唐鈺兩情相悅，可惜兩人的立場卻劍拔弩張、水火不容，如今唐鈺的身份怕是昭然若揭了，兩人都可能因此情殤，這是她不想看到的。
「整個南詔能解金蠶皿蟲的只有拜月，唐鈺是拜月的人，對吧？」蓋羅嬌眼神冒火地看著唐鈺逼問道。
唐鈺面無表情地低著頭，不敢看眾人，更不敢看阿奴。
「石長老果然沒有懷疑錯，原來是你一直監視著我們，也是你一直把我們的情況傳訊給拜月的。」蓋羅嬌怒目圓睜地瞪著唐鈺，恨不得要殺了唐鈺的樣子。
聽了這些話，在場的哪還不知道唐鈺就是拜月的間諜。
阿奴傷心落淚，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，神情悲愴地向唐鈺問道：「唐鈺，師姐所說是真的嗎？」
「阿奴……」唐鈺有了反應，他心亂如麻地看向阿奴。
「為何？你為何要替拜月賣命？他害死了巫後娘娘，還害死了石老頭，連我也差點死在他手裡。你不知道拜月他多壞嗎？」阿奴心如刀割地質問道。
「阿奴，我……」唐鈺不知道如何向阿奴解釋，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他之前所做的。
阿奴見他連解釋都說不出來，難過得滿眼淚水，一臉憤怒地喝斥道：「你走，走啊！」
她還是對唐鈺留著情，否則不會將唐鈺趕走。
在場的人都不是唐鈺能夠對付得了，只有趕走唐鈺才能保護他。
唐鈺聽到阿奴的話，很傷心難過，遲遲沒有動作。
阿奴見狀，抹了一把淚水，怒氣沖沖地上手去推唐鈺：「快走啊，我不想再看到你。」
唐鈺一個踉蹌差點倒地，他還是第一次見阿奴如此憤怒，心頭一轉便領會了阿奴的好意。
他慚愧地對阿奴說道：「對不起！」說完，他愁眉苦臉地轉身走了。
在場之人都不笨，哪還不知道阿奴的意圖，都沒有去阻攔唐鈺的離開。
「我觀唐鈺的面相，並不是那種奸邪小人，應該是有什麼苦衷吧。」姜洋這時候說道，也是對阿奴一個小小的安慰。
「唐鈺是個好孩子，他為了你，之前忍受了那麼久的痛苦折磨並不是假的。」聖姑也走到阿奴身邊安慰道。
阿奴把話聽進耳了，但她還是很傷心難過，估計需要長時間才能緩過來。
情傷最難治療……
次日，陳皮皮和唐小棠準備了收徒儀式，打算今天把聖姑三師徒收入門下。
姜洋和夫子是金山書院的創立者，因此夫子的十三位弟子都算是一代弟子。
李慢慢等一代弟子都佩服歧山與顏瑟的修行境界高，便尊為長輩，所以觀海也算是一代弟子。
柳白的修為高絕，大部分的一代弟子都佩服且認同他為長一輩，只有君陌一人不服而已。
至於莫山山、葉青、葉紅魚等人自然算是一代弟子。
只有唐小棠拜過余簾為師，算是二代弟子，可她又與陳皮皮結了姻親，又算是一代的輩分，她的輩分複雜又尷尬。
如果聖姑拜在兩人的門下，那就算書院三代弟子，而蓋羅嬌和阿奴就成了四代弟子。
但是被姜洋阻止了。
「聖姑的藥理與醫道不比王持差，這樣吧，招收聖姑為丹閣院師，蓋羅嬌與阿奴也不必改變師下，由你倆代傳仙道即可。」姜洋給了一個很不錯的建議。
這樣，聖姑就是一代弟子，蓋羅嬌與阿奴為二代弟子。
「額…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。」陳皮皮聽了姜洋的建議，使他哭笑不得。
「難道你有意見？」姜洋面無表情地問道。
「我哪敢。」陳皮皮苦著臉回道，他還真不敢反對。
仔細一想，他覺得這建議倒也還好。
「這……」聖姑覺得她們三師徒占了大便宜，猶豫不決，也不知道如何應對。
蓋羅嬌常年在外，人情練達，自然知道如何應對，如果此刻拒絕會駁了姜洋的面子，以後就不好相處了。
她低頭用胳膊頂了一下聖姑，同時向姜洋行禮：「感謝姜先生厚待！」
聖姑和阿奴也連忙行禮：「感謝姜先生厚待！」
「見過陳先生！見過唐先生！」
一番見禮後，姜洋也知道了聖姑的姓名巫芷，她本身有金丹境的修為，只是年老了，實力倒退，與修為不匹配而已。
不過她既通曉醫藥之道，毒藥方面的能力肯定也不低，特別是蠱毒。
她說巫月教聖姑都是出自神木林，因為巫月教本就是神木林巫氏一族的先輩創建。
巫氏一族已經在神木林里居住了數千年，人數並不多，全族都不到五十人。
姜洋當天便到了神樹之下探查，覺得這巫氏一族有點不簡單。
巫氏族長巫奎，超凡境修士。
少族長巫蠻兒，超凡境修士。
其餘不乏有築基境的修士。
這等勢力在凡人俗世間也算是頂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