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如東流逝水,一去特麼的不復返……
朱雀焰彈的顏色漸漸變化,紅得發黑,暗紅得詭異,已經快要從無形的氣態變成了固態。♙♜ ❻9丂ʰ𝔲𝓧.𝓒Ⓞ𝐦 🐙👽閱讀М
姜洋連真火都用上了,在快要感覺無法控制朱雀焰彈的時候,向韞寧使了一個眼神。
韞寧會意,直接向魏無獻那邊出聲喊道:「快!」
早已經準備好的魏無獻,一下子吹響法螺陳情,極快地凝聚周圍的怨氣,然後以怨力凝聚成一把漆黑無比的利劍,一下子斬向凶屍王。
那凶屍王原本還有些頑固的煞氣護罩直接分崩離析,破散成煙。
就在這時,姜洋大喝一聲「喝!」
只見非常暗紅的朱雀焰彈如同炮彈一般射向凶屍王。
藍曦臣等人二話不說,快速地向四周閃避,他們都知道姜洋的法術威力不簡單,若是不避開,肯定會被波及。
朱雀焰彈直接命中凶屍王,沒有煞氣護罩的凶屍王被朱雀焰彈撞擊推到血池上空,緊接著「轟隆」一聲爆炸開來,連伏魔洞都跟著震顫不已,碎石如雨下,爆裂的火焰四射蓬髮,血池的血水都被火星燒的滋滋作響,不斷蒸發。🐳♔ 69𝕤Ĥ𝕌x.𝐜𝓞м 👺♬
沒多久,爆炸餘波結束,血池的血水直接被蒸乾了一米多。
姜洋等人四處察看了一下,並沒有發現凶屍王的痕跡。
十分疲憊的姜洋走近血池,對周圍感知了一遍後,很肯定凶屍王已經被朱雀焰彈轟炸得粉身碎骨,而那把霸下靈刀也斷成兩截插在遠處的石壁上,想來凶厲的刀靈也不復存在。
這總算是功德圓滿了。
就在大家要高興之時,血池的血水突然翻滾了起來。
緊接著「嘭」的一聲,一道巨大的血水柱炸起。
眾人見狀,紛紛驚駭得無法反應,一來受驚,二來疲憊。
血水柱沒支撐多久就落了下去,但是血水柱中出現了一個身影,更加讓人驚駭不已。
血水順著那身影流淌,然後滴落回血池之中,發出「叮叮咚咚」的聲音。
寬袖法袍,高定帽冠,臉頰白皙如雪,眼睛漆黑如墨,如劍鋒一般的長髮及腰……
靜靜的氣氛,可卻讓這道身影顯得不怒自威,震懾四方,很霸氣的樣子。
姜洋靠得最近,最能感受到那種無名的壓力,比那凶屍王身上的壓力還大。😝🍬 6❾ѕнⓊⓍ.ⓒỖм ✎♩
從血池裡面出來,形態如實,那就只能是凶屍了,而且極大的可能是凶屍皇,比凶屍王還強大的存在。
忽然,他臉色一變,一種危機有感而生,緊接著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,而身前就多了一個身影,待他看清之後,才明白過來。
這道身影正是剛才滯空於血池上的凶屍皇,它以肉眼不可捉摸的速度來到他的身前,甚至讓他都來不及做出反應。
姜洋想要退後,卻有一股鑽心的痛楚瀰漫到他的腦海:【痛煞我也!】
「谷主!」韞寧哀聲大叫道。
他看見一隻染紅了的血手從姜洋的肩膀後面出來,血水順著那尖細的黑甲滴落。
姜洋忍著巨大的痛苦沒有昏厥過去,低頭一看,只見凶屍皇的右手從自己的左胸膛插進去,直接穿透到背後,怪不得會如此疼痛。
事情發生得太快,藍曦臣、魏無獻等人過了兩個呼吸才回過神來,震驚、擔憂、害怕等等神情溢於臉上。
還沒等他們要出手搶救,那隻染血的手就開始冒白煙,然後開始溶化成泥。
「吼!」那凶屍皇一下子倒退回,似有忌憚地遠離姜洋,它的右臂已經斷掉,而且沾了姜洋之血的地方還在不斷溶化。
姜洋踉蹌地後退幾步,差點就倒地,是韞寧及時扶助了他。
他的左胸膛出現了一個大洞,因為凶屍皇的右手已經被他的血溶化成泥,流到了地上。
眾人看到這一幕,都聯想紛紛:【到底是什麼樣的血,竟然連凶屍皇的軀體都能夠溶化?】
他們心裡有諸多想法,但行動卻沒有遲疑,快速地飛到姜洋身前護法,警戒著凶屍皇。
韞寧扶著姜洋坐在地上,神情異常擔憂:「谷主,您……」
姜洋虛弱地搖了一下頭,然後說:「我自會救治,盯著凶屍皇,別被偷襲了。」
傷及內臟的他憑藉毅力不然自己昏厥過去,拿出兩張驅煞符,將傷口上彌留的煞氣驅散,然後拿出一粒藥香撲鼻的丹藥吞服。
【從來沒有受到這麼嚴重的創傷,幸好自己有再生丹,不然……】
沒錯,姜洋剛才服下的正是再生丹。
再生丹入口即化,強大藥力快速發揮,游遍姜洋的全身,只見他胸膛的巨大傷口竟然快速地癒合起來,缺失的血肉快速地再生,很快就充滿了那個傷口,緊接著恢復原貌,一點傷口都不留,就只剩下一個青黑的痕跡。
韞寧斜視著看到這情況,心裡非常驚訝,他雖然聽姜洋說過再生丹,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快就讓血肉再生的藥效,說是仙丹也不為過吧。
那邊的凶屍王忌憚姜洋體內的血,竟然一直不進攻,倒也讓眾人輕鬆了很多。
凶屍王就已經大耗他們的元氣,何況更厲害的凶屍皇,他們著實不想面對。
一刻鐘過去,再生丹不僅修復了姜洋的創傷,而且多餘的藥力讓他的精氣神也恢復了大半。
他導氣回神後站了起來,走到魏無獻等人中間。
「嗯?谷主,咦?你的傷口?」魏無獻感受到有人靠近,警惕地撇了一眼,卻看到姜洋衣衫破洞處完好的肌膚,驚訝不已。
「已經沒事了,稍後再解釋。」姜洋看到藍忘機等人的疑惑神情,沒有立即解釋,因為他現在怒氣洶湧,急需發泄。
他要發泄憤怒,目標也只有凶屍皇了。
眾人回神,警惕地向著不遠處的凶屍皇進行戒備。
「有誰知道它的來歷?」藍曦臣目不轉睛地看著凶屍皇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強大的凶屍皇者。
「面容已經分辨不出來,但這裝束不像是當世哪一家的。」茳澄面無表情地接口回道。
「這裝束像是幾百年前的玄門道袍。」活久見的抱山散人皺著眉頭說道。
【幾百年前?】眾人沉默了起來。